利益反而会带来无尽的麻烦——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被家族给放弃了。
康德终于露出一个笑意,带着手套的手指在电子报空白的地方轻轻点了点,然后才抬起手腕上的通讯器。
“大少,听说阁下晚上有一个晚宴?”康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轻轻转过椅背,面向窗户,惬意的把穿着高筒靴的长腿搁上窗台,嘴里漫不经心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就是想问,能携伴么?”大约是对面说了什么话取悦到康德,本来懒洋洋的笑容,却变得盈满眼角。
“好啊,那我就等阁下来接。”
挂断通讯,康德看了一眼还被他捏在手上的电子报,最后轻飘飘一扔,似乎连带某些曾经的不郁,一同丢进了垃圾桶里。
当夜,当伊安的航艇停到十九科时,一个修长的身影已经斜斜靠着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
“迟到?”微微抬眉,康德看着向他走来的伊安,似笑非笑的问。
伊安走到康德边上,注意到他的穿着,目光微微一亮——这人竟然穿的是那次他和设计师特地讨论的那套黑色长礼服。最主要是伊安没有想到他竟然还留着……
康德自然察觉到伊安目光的变化,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站直身体,伸手挽上他的手臂,“不是应该走了么?”
伊安挑眉。今天的康德……蓦然想起什么,侧头看他,却见康德带着淡淡的笑容倚在他边上,目光同样向着他,似乎在等他先迈步。
“这么温顺,嗯?”太温顺的康德可不像康德,伊安可不希望自己做的那些动作这人用这个来回报。
哪想听见伊安的问话,康德竟然轻轻啧了一声,“怎么,大少怕我有花样?”顺带送了一个白眼给边上的人。
伊安微微一笑,看起来他不用担心某人的假温顺了。
当晚,伊安要参加的是瑞斯坦家新继承人的确立典礼,虽然到的有些迟,但依着目前伊安?帝尼亚风头正当势,倒也没人敢说什么,尤其是他身边还带着古典婚礼后第一次在社交场合出现的配偶。
康德进退有度的应付着因为他身边这个人的身份而纷拥而至的各种人物,心底却有着淡淡的不耐,只是作为从底层爬到目前低位的他,自然知道怎么周旋在其中,当然不会露出心底真正的想法,却没想到没多久身边的人就把他带到食物区。
“你身体才刚好没多久,先休息一下吧。”从一边取了一些食物递给康德——自然都是挑选过,适合他眼□体的,伊安轻声对有些莫名其妙的康德嘱咐道。
康德借着伊安身体的遮掩,翻个白眼,“大少,我都养了一个多月了,不至于这么弱不禁风……”他觉得伊安已经逐渐趋向于老妈子了,半点没有曾经那样雷厉风行的气势……康德觉得,得让伊安离安笙远一些……
“乖,多休息对你身体好。”却没想到,伊安突然伸手揉了揉康德的头发,说了这么一句。
康德彻底愣了,等他回神,忙碌的伊安大人自然早就转进另一个小圈子了。抽了抽嘴角,康德觉得今晚他似乎挑错时间出门了……
“康德?桑亚思?”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康德回头,愣了一下,很快回神。
来人或许曾经有一份光鲜的外表,但眼下的他大约没有任何心情打理他的仪容,所以微微凌乱的衣着,脸上带着蔑视愤怒不甘神情的来人,和这个衣着光鲜讲究贵族仪态的场合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康德却笑的很高兴。
“奥里森?瑞斯坦……阁下。”名字和称呼之间,康德刻意的顿了顿。曾经的奥里森?瑞斯坦被敬称为阁下,高高在上,是他不能也无法反抗的人……但是现在,就像他停顿的那两个阁下一般,他的高高在上也已经是虚无的空中楼阁,而他也不在是那时被老师背叛,孤独奋战的康德?桑亚思。
康德那故意而明显的停顿让本来脸色就不怎么好的奥里森面上更加阴霾,但是目前他的身份却已经不是几年前可以被自己搓圆弄扁随意肆弄的时候了。当下耐了脾气,奥里森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不敢当,桑亚思,恭喜你做桑姆了。”伊安?帝尼亚不久前那场宏大而震撼的结婚仪式,以及刚刚喜得贵子的消息都是当下帝国的热门,奥里森自然也想用这个话题开头。
却没想到奥里森话音刚落,康德本来带着点微笑的脸立马一沉,“哦,我还以为奥里森?瑞斯坦阁下会很遗憾当年那一晚没有真玩废了我呢。”
康德的话让奥里森?瑞斯坦脸色一变,似乎才想起,当年康德被匹配为他的妻子时,他肆无忌惮的在这个战斗军官出身,以彪悍的武力闻名的雌性身上肆意发泄,满足自己凌虐军人尤其是这种战绩赫赫的军官的**时失手弄伤了这人,那时候据说是以后会很难孕育子息——但是因为当时的奥里森?瑞斯坦还是瑞斯坦家高高在上的继承人,而康德?桑亚思不过是军部为了讨好他而送上来的一个合法玩物,因此当时的那个意外交代下属压下来之后就被奥里森扔到了脑后,哪想到今天随口的一句搭讪竟然戳在了最不应该提起的话题上。
已经有些穷途末路的奥里森帝尼亚,咬咬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桑亚思,当年那件事其实也不全是我的错,当年军部的人特地交代说我的配偶是个耐玩的,所以才……”
话没说完,奥里森突然一顿,康德本来被对方的话语激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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