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这出错率也不高啊。”
“哦,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你没错,那便是我怪错你啰!”朱老板走到珍子面前,近距离地对着珍子说:“这个偷渡者是要上人间去的,他到哪里去我不想管,但如果他在人间杀了人或者犯了事,我们是要负连带责任的,不是我,是我们,你珍子也要负!因为你的失职而放了个潜在杀人犯、破坏狂上人间,不但我们今年的年终奖没了,还可能面临刑事责罚,你辛辛苦苦一整年就是为了收每个月丁点的基本工资吗,就为了临老入牢房吗,笨!蛋!”说到最后,朱老板音量全开,口中喷出的口水和说话的气流直接掀起珍子本来垂在脸前的长发,珍子的头发像被大功率吹风筒从下往上高高吹起,飘扬着,再慢慢一条条地跌落回脸前遮住脸庞,恢复本来的贞子面目。
朱老板焦虑地在大厅中央来回踱着步,口里念念有词道:“不行,我们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你们,所有人给我翻看这个月的出入境记录,找出这个可疑的偷渡者,即使今天通宵加班也一定要把他找出来,我先去问问老黄边检那边情况,希望这家伙还没出境。”
接着各人便分头干活,很快,这位偷渡者就被找了出来,因为这个月以来只有一位客人申请去人间,可惜的是,这人三天前过了边检,从黄鼠男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去了人间。自从鬼怪界各国开放互通以来,若是在鬼怪界的国与国之间的进出申请还是相对宽松简单的,若普通的换证或者续约逗留以及以前有过出境记录而再次申请出境,林意、珍子、翠花都能办理,若复杂点的则由薛定谔或者芳菲审核,但想出人间手续就复杂多了,第一种方法是获得朱老板的签名,如之前的龙娃娃,第二种是由薛定谔和芳菲共同审核通过,而这次独眼兽的作案显示了文件同时经过二人的手,所以这个偷渡者是冲着人间去的,再一翻这个月申请去人间的记录就立刻有结果了,虽然这个偷渡者有点令人意外。
张奇秀,蜉蝣精。一千多年前,张奇秀还是个人类,他出生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里,父母有几亩薄田,请了佃户来耕种,虽算不上大户人家,但也是衣食无忧,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张奇秀,不用像小村里同龄男子一样担起养家的重担,而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祈求一天高中光宗耀祖。在可爱的胖儿子出生一年后,作为家中独子的张奇秀终于收拾好包袱,在父母含泪的目送中踏上了上京赶考的路。当张奇秀路过扬州时,却在骑着马沿着河道逆流行走时遇见了扬州名妓赵纤纤。那天,微风吹起船上的帷幔,赵纤纤跪坐在甲板上抱着琵琶,身子斜倾着弹得极为入神,她那大红色的长裙裙裾铺了夹板一地,极尽妍丽,然后帷幔垂下遮住了张奇秀的目光,那船顺流驶下,和张奇秀擦身而过。虽是惊鸿一瞥,但赵纤纤那独特的身姿却深深地刻在了张奇秀的脑海里,之后,张奇秀就把进京赶考抛诸脑后,逗留在扬州寻找赵纤纤的身影。在美女辈出的扬州,赵纤纤不是长得最漂亮的,但她却是身姿气韵最独特的,她唱的曲儿最是缠绵,能把女人和老人都唱哭,更别提男人了,据说她唱的是自己的身世,她弹的琵琶听得人最是陶醉,只是弹琵琶的她更陶醉,经常一弹就停不下来,人们都觉得她不似名妓,更像是一位艺术家,一位圣洁的仙子,一朵傲放在秦淮河畔的红梅,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为了赵纤纤,张奇秀滞留扬州错过了进京赶考的时间,直到挥霍掉所有的盘缠无钱可花后,他才赶回老家,但离开扬州的张奇秀发现,自己中的情毒越来越深了,他满脑子都是赵纤纤的倩影,挥之不去,于是,他开始策划重返秦淮河畔为赵纤纤赎身的大计。
回到老家后,张奇秀和他的父母说,他这回科举考试落榜了,但他在进京赶考的路上遇到了一位被盗贼抢劫的官家子弟,并出手救了那位官家子弟,二人在一起进京赶考,同吃同住共同切磋学问的过程中培养了深厚的感情,临走时,那位官家子弟向他许诺过,只要张奇秀和他的家人来到了京城,他便会利用他家中的势力,罩着他在官场上谋出路,即使张奇秀的家人想从商,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在那个官商勾结,阶级分层明显的年代,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张奇秀的父母听后立刻变卖了家里所有的田地和房产,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京城投靠张奇秀所说的官家子弟,但在筹集好银两的第二天早晨,张奇秀的父母发现张奇秀本人连同家里的银两都失踪了,只留了一封写着“爹娘,对不起,孩儿不孝”的信在房间的桌面上,张奇秀的父母痛不欲生,但是身无分文的他们只能和儿媳妇孙子一起待在平时盖给佃农歇息的小茅屋里度日。
拿着家里所有积蓄银两的张奇秀志在必得地来到了扬州为赵纤纤赎身,鸨母在收取了张奇秀的银两后才跟张奇秀说,其实早已有一位扬州的官爷看中了赵纤纤,他张奇秀得和那位官爷拼银两,谁出的价高赵纤纤就归谁,张奇秀很生气,他觉得鸨母一开始没说明情况就是想骗他银两,于是向鸨母讨要银两,鸨母却说,如果张奇秀现在取回银两就当他主动退出赵纤纤的争夺战,那么她明天就把赵纤纤卖给那位官爷,张奇秀既没有办法筹集更多的银两,又害怕赵纤纤真的被鸨母卖给其他人,一时脑袋冲血就去找那位官员理论,说赵纤纤是他先看上的,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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