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即使是看不到面孔,余洋还是一眼认出那个满身血迹的男子是被他遗弃在岛上的骆可,男子左边肩膀上被狼咬过的伤疤已经烙印在了他的心里。小可居然也在这里!莱普这次居然让他见到小可,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和骆可的关系吗?
余洋猛的环顾四周,莱普在哪里?莱普呢!明明感觉到了莱普的气息,那熟悉的压迫感,让让他胸口憋闷,惧怕还有莫名的战栗。
“你来了。”一声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飘荡在整个暗室里。
几个拷问骆可的精壮男人都将眼光投射过来,余洋像是被照上了聚光灯,一下子成为瞩目的焦点,然而在众多视线中他本能的感到背后如刀子般犀利的目光。他转过头去,顺着那阴寒的感觉寻找到了目光的源头,暗室的另一头正端坐着一个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褐眼男人。
“你过来。”莱普的声音低但是传的远,没有喜怒却更加不容抗拒。
余洋的脚不由自主移动过去,小可还活着让他稍稍燃起一丝希望,可是莱普的举动让这束小火苗在风中摇曳,稍有不慎,便彻底熄灭。
他本来以为莱普会把他囚禁,抽打,拿他狠狠泄欲来消气。即使这些都没有,最起码莱普会大发雷霆,怒气冲冲的指责他,朝他凶,可是这些也没有。今日的莱普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冷冰冰的制裁者,挥舞着手中的权利,来斩杀背叛他的奴才。
莱普拍拍自己的大腿,盯着余洋说道,“坐上来。”
余洋脸色惨白,僵在原地,对方褐色的眼睛变的越发深邃,根本无法预测对方的行为。尽管如此,余洋还是感受到那平静下蕴藏着的风暴。本来他可以势如破竹的和莱普对质,凶巴巴的瞪着莱普,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莱普。不,他见过这样的莱普,这才是莱普本来的模样,在别人面前莱普总是这么高深莫测,不可捉摸。现在对着自己也这样,余洋竟然有一丝说不出的失落。
余洋僵着不动,莱普颇有耐心地等着他。
这时,暗室另外一头锁链声响动,骆可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刚从梦中醒来,他抬起沉重的头颅,眼神空洞地望向莱普,意外地看到旁边的余洋,眼里闪过惊讶,随即又立即将头垂下。
骆可的微小动作抽走余洋大半注意力,对骆可的疼惜不自觉的就流露在脸上。
莱普的耐心出奇的好,像是一头狩猎的狮子,可以死守着猎物一天而不发动攻击。他凝视着余洋,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余洋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蛇窟的青蛙,被如丝般的目光缠绕着,无法动弹。他压抑跑到骆可旁边的冲动,一步一步走到莱普的旁边,硬邦邦的坐到莱普的腿上,格外顺从。此时的莱普,竟然让他不敢忤逆。他一坐上去,莱普的一条粗壮的胳膊便滑到他的腰际,硬邦邦的抱着他。
耳旁传来低沉的声音,“你告诉我,你是谁?”
余洋扭头看这莱普,心凉了半截,这么冷的目光,完全没有以前那股炽热,像是在审问一个陌生人。他不禁想躲开这陌生的目光,脸却被对方用手固定住,让他动弹不得。他不得已反问到,“我是谁,你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我想知道我找对人了吗?”莱普的声音依然冰冷低沉,此刻却夹杂着孤寂。
余洋渐渐明白起来,莱普在怀疑他的身份,如果他趁机扯谎说自己不是余洋……不行,余洋立即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莱普知道搞错了,第一件事就是拿骆可出气,和自己有关的人也绝对没啥好下场。
“如果你找的是余洋,就没有错。”最后从余洋嘴里滑出的还是实话。
“你不是,你不是……”莱普机械地重复这简单的几个字,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不是他。”
余洋诧异地望着他,莱普有些不对劲,捏在自己脸上的力度加大。他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是不是你心里很清楚。”
莱普环绕在他腰际的手用力缩紧,痛的余洋冷汗直冒。他无视掉余洋痛苦的表情,审视着他的脸质疑道,“这张脸一点都不像他。”
余洋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没错,他是换了副皮囊,可是相处了这么多天,抱了他那么多次,现在突然怀疑起他的身份,让他有种恼火的感觉,莱普怎么会认不出他来?他眼底的火光开始燃起,冷冷讽刺到,“那是你眼瞎才会认错人。”
莱普的眉头深深锁起,突然从坚硬的红木椅上站起来,双手不忘将余洋抱起,朝着隔间走去。莱普抱着自己的感觉和以往不同,那双手臂依然那么有力,却失掉了温度,总感觉少了一样东西。余洋心里打着鼓,他眼看着自己被抱着将要走进另一间屋子,骆可也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心里越发不安,“你到底要做什么?”
莱普的手突然松开,冷冰冰地将余洋狠狠丢在里间的地板上。余洋屁股着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没给他丝毫的缓冲,痛的他牙齿发颤,莱普对自己的审讯要开始了吗?余洋思索着,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这房间的墙壁上竟然装着一个宽屏的液晶电视,两个男人赤/裸交缠的淫/腻画面在里面无声地闪动着。
余洋偷偷瞄了一眼莱普,发现莱普根本没有看向那个画面,反而盯着他看,莱普的脸上依然没有喜怒,却有了表情,是一种嫉妒厌恶的表情,是看着他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表情。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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