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沙率先骑上马,跟着大白的方向跑,“出发!”
……
大白果然不负众望,疯跑两圈后,在一处缓坡停住,四处嗅嗅,最后蹲坐原地,等待主人过来。
卢栎与众人赶到,最先看到的是一处灰烬。
就在大白屁股旁边。
“这是……把东西给烧了?”沈万沙愤愤,“凶手心机好深!”
“衣服可以烧,死者身上物品却不行。”卢栎回想之前看过的供状,“西夏使团的人说,死者身上饰品不见了。金玉之物不比衣服,烧是烧不掉的。”
赵杼下马,走到卢栎跟前,伸出手——
卢栎微微一笑,将手搭在他手上,脚下一使力,跳了下来,正被赵杼接住,稳稳抱在怀中。
赵杼大手亲昵的轻抚卢栎脸蛋,“去看看就知道了。”
卢栎蹭了蹭赵杼的手,笑容灿烂,“嗯。”
见二人亲密,瞿九再一次惊掉了眼珠子。
自打二人和好,就常粘在一起,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沈万沙表示早习惯了,拍了拍瞿九的肩膀:孩子你太不淡定了,得向少爷学习啊!
现场是处缓坡,草密长,人为痕迹非常多,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两处压塌明显的痕迹,像是被两个人坐了很长时间。
胡薇薇在这些压塌痕迹跟前,发现了些许油渍,湿痕。瞿九趴下去闻了闻,“像……吃的东西。”
沈万沙摸着下巴,“所以死者曾与凶手在这里吃东西?那么他们二人一定是熟人!”
说完他看向卢栎,目光期待,“是不是小栎子?”
卢栎点点头,目光赞许,“少爷说的对。”
沈万沙立刻笑开,眉眼弯弯非常开心,激动的继续找其它痕迹。
其它痕迹……有些浅,很难分辨。
赵杼绕着看了几次,断言:“二人曾发生过争执,只是当时死者力气很小,回击程度不大,所以痕迹浅杂。”
沈万沙糊涂了,“前脚好的一块吃东西,后脚就打起来了?”
胡薇薇美眸微眯,“他们一起吃的或许就是毒物。凶手早有计划,等的就是死者吃后毒发的时刻。”
瞿九点头,“有道理啊!”
几人目光微闪,分开闷下头继续寻找线索,可现场痕迹却没有更多……
卢栎从大白找到的灰烬里,翻出一片未烧完的衣角。
大白既然找到这片衣角,说明这衣角是死者的。卢栎请耶律齐留下的西夏人过来辨认,他们看出衣角上花纹,道这衣服的确很像死者没藏禄穿的。
这片衣角底色也是玄色,与尸体被发现时身上衣服颜色一样。大概也是因为太过相似,西夏使团的人才没立刻看出死者换过衣服,他提出来还被质疑。
可灰烬里除此之外再无它物,那么死者身上饰物……应该已被凶手带走。
“你说凶手给死者换衣服,不是衣服上有凶手要的东西,就是有可能暴露凶手身份的痕迹……”沈万沙凑过来仔细看着卢栎手中衣角,“可这片衣角没什么特别啊……”
瞿九提醒他,“有可能重点痕迹不在袖子的位置。”
沈万沙哦了一声,幽幽叹息,“可惜被烧了。”
卢栎直觉有些不对,可怎么看,都想不出方向,只好用小木盒把衣角封存收起,揉揉大白的头,“大白干的漂亮!”
“汪汪!”大白再一次热情的扑向卢栎。
这点线索太小,不可能一下子抓到凶手,沈万沙有些失望,问小伙伴,“小栎子,你可有看出什么?”
卢栎整合今日所见线索,垂眸思索,“能与死者一起进食,凶手不仅与死者认识,还有一定交情,死者随使团来上京只有三个月,圈子有限……”
“所以有利于我们揪凶手出来!”沈万沙眼睛亮闪闪,“凶手没准就在西夏人中间!”
卢栎微笑道,“去查查死者与他人的交往范围,或许会有惊喜。然后——”
“死者既然死于春猎现场,那么凶手也一定参加了春猎。”
“对对,死者当时就在现场!”沈万沙更激动,这样范围就更小了!
“还有凶手的身份……便于活动。”
“嗯?”沈万沙眨眨眼。
瞿九也一脸不明白,求解释。
卢栎看了看赵杼,赵杼目光有些得意,只有他能与媳妇想到一块,心有灵犀心灵相通,这滋味简直不要太好!
他略矜傲的替卢栎解释,“今日春猎,有身份的人前呼后拥,不可能在诸多视线中消失;下人们伺候主子,更不敢随意走开,自由受限。”
“所以能避开众人单独活动的,身份可能不简单!”胡薇薇激动的甩鞭子,这样更好找了!
卢栎看着赵杼,微笑点头,“可能是参与春猎各项工作的流动人。”
比如各项工作流程,准备,交接,都需要人手,连给皇上准备茶点小食,都要有专人跑腿……
“所以这个人不是主子,也不是太低层的下人,有可能是个管事之类的。”沈万沙恍然大悟。
“虽然最终未能解剖,我不确定死者死于哪种毒……”卢栎沉吟着补充,“但进春猎现场,检查严格,凶手能带毒进来,并非易事。这种毒,可能不易辨认,不易看人看出,或者少有人知道了解其形态特征。”
赵杼齐齐点头,表示明白。
御驾亲至之时,一般检查都比较严密,就怕有什么意外,所以这个凶手……手段很高啊。
众人就案件原地讨论一阵,赵杼手下已经把所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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