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无人居住,楼房完全荒废,很快就会y-in霾盛行。y-in气极重之地往往招惹鬼魂,而鬼魂久居地下,楼层越低,它们的势力就越大,也会越猖狂。
很多建筑商会请风水师在待拆迁或是烂尾的楼盘下面加符咒或是埋j-i血,就是为了消除邪祟,重新起运。
而现在这所医院,便在铁门上加了一把大锁,估计也只有小孩能从铁门的栅栏中溜进去。
他拿起锁,用拇指揩了几下脏锁上的铁锈,便看到了上面雕刻凸起的符咒纹路。
张麟乐不懂符咒,玄冥护卫队里就数李景行最厉害,j-i,ng通道家各式符咒,看到任何符咒,就能说个一、二,张麟乐在徐栩的耳濡目染下,勉强看得懂一些y-in咒,现在这铁锁上歪歪曲曲的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符咒。
术业有专攻,此刻他不禁万分想念李景行与徐栩。
可惜他现在连y-in阳眼都似乎有些消极怠工,对危险一点反应都没。
想归想,但他还得一个人去救人,不能因为一道锁就吓退了。
他又不是那个冷血的柴子洋。
张麟乐用手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乱想什么呢?!他看着鬼影憧憧的医院,倒退几步到路边,深吸一口气助跑,一脚踏上铁栏的横条,飞身翻进了铁门里。
他弯曲着膝盖承受翻跳落地的重力,地下厚厚的灰尘被惊扰,在张麟乐的周围扬起了一层沙雾。
年轻的男子踏破沙雾,俊朗的五官便清晰起来,他反手从背包里取出鸳鸯钺,双手一拉,分为两截刀刃,刀面倒映出清朗的瞳孔与秀气的鼻尖。
他在行走中匆匆扫了一眼四周,有好几处施工留下的沙堆,在夜间,就像没有墓碑的坟堆,y-in气沉沉。
医院的建筑造型倒是宏伟,可是随着人去楼空,大楼已经千疮百孔,残败的墙面爬满了蔓藤,拱形门窗玻璃已经掉落,就像经历了一场末日浩劫。这座凄冷孤独大楼在市区显得悲凉与恐怖。
张麟乐将钺全部拿至右手,用左手去推门,还未触碰到,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两道门。
一道是黑门,一道是白门。
“怎么不是街,而是门呢?”张麟乐愣了一下。
这和昨晚看到的两座庙异曲同工,当时是一黑一白,那会儿他选择了看上去更为光亮的白庙,可惜入错了道。今天从庙变成门,张麟乐哭笑不得,难不成这附近又有一个会障眼法的术士?
既然会障眼法,连景象都变了,就不能变一下颜色吗?
这次张麟乐自认为已经掌握了要领,顺手打开了黑门,准备迈进去,脑门后突然有了一股风力。
他转身抄起钺就反击,而来者如同一条灵巧的蛇,躲过了钺刃,爬上张麟乐的手腕。
“黑鞭!”
张麟乐愣神之际,被手腕上的力量狠狠一拉,整个人如同抛物线,向后重重地跌倒在地上的沙堆里,脸朝下吃了一嘴的土。
鞭子陡然从他手上抽走,张麟乐抬头,看到了一双熟悉的机车铆钉靴。
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顶着酷暑,穿短皮靴装逼?
手捏成拳头捶了两下地,气冲冲地爬了起来,拎着同样吃了土的兵器,起来的时候,鸳鸯钺的缝隙还在漏着沙。
始作俑者没有半分动容,将黑鞭折了几圈捏在手掌中,漫不经心地看向张麟乐。
来人还是穿着一身黑,高挑清瘦,宽肩窄臀,白皙而颀长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项链,他眯起了眼睛,让人看不到妖异的眼眸,但浓密的睫纤长分明,像一只展翅待飞的蝶。
好看得不得了。
好看有什么不得了?张麟乐摇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正色低吼:“柴子洋,你要干嘛?”
“直接叫名字好像不礼貌。”柴子洋睁开眼,眸子深黑如渊。
不叫你名字,难道叫你柴犬吗?
张麟乐白了对方一眼:“答非所问,我问你干嘛阻止我?”
“看来你还没被吓怕啊?”
“你......”张麟乐想到老虎就忍不住颤了一下,低声道;“我这次走的另一面。”
“呵,这次你又打算想象一个什么出来?还是老虎吗?不妨脑洞更大,将山海经的邪兽全部邀请出来,这样你可以死得壮烈一点儿。 ”
“你这个人说话怎.......等一等,我又被人施了障眼之类的法术?”张麟乐又想起徐栩给他说的第一条——小心被骗。
柴子洋冷笑一声:“蠢。”
张麟乐看对方嘲讽后就保持一脸冷漠,从额头到下巴都写满了不耐烦,他就不想再针对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
张麟乐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不来救人吗?”
“谁说我来救人?”柴子洋抬了抬下巴,“我嗅到了目标的味道。”
“你属狗?”
“你多说一句,我就会把你套起来在这医院里溜达几圈。”柴子洋示威性地掂了掂手里的黑鞭。
张麟乐咬唇,举了举手里的鸳鸯钺,不服气道:“试试看。”
“玄冥能力几何,我还不清楚?晏玺惯出来的,都是些无用的靶子。”
朱雀为南方之神,属性为火,玄武(玄冥)为北方之神,属性为水,在五行中,水火本就不容,是相互克制的关系,看来朱雀的确不待见玄冥。
张麟乐气炸了,放狠话道:“朱雀也不过是单打独斗的几只火j-i。”
突然,柴子洋耳朵动了动,瞳孔一紧,错身大步走向医院的大楼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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