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起便闹得鸡犬不宁,如今见自家老爷终于提了一个人回来,这才放了心,一拥而上嘘寒问暖。
司文勉罩在黑西装里,忽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回来啦!在哪儿找着的?”是成五。
接着又听福伯追着说:“我的小祖宗,可算是回来了!你快把老爷给折腾死了!昨晚在外面找了一夜,今天轰炸又……”
后面的话他听不见了,因为司远阳上了楼进入房间,踢上门后就将他扔在了床上。司文勉精赤条条地从西装里钻出来,像是破壳而出似的。而司远阳松了松领带,径自扑上来压住了他,钳制住他的手,逼近他的面孔发问:“你又道听途说了是不是?我什么时候要结婚了?”
司文勉逼视对方,鼻子里狠狠地喷气,睫毛颤动着:“下个月六号!你要结就结,我全不在乎,你只要告诉我一声就好了,我自己会识相,不会跳出来搅了你的美好姻缘的!”说着手臂捂着眼睛,眼泪从脸颊侧面淌出来,带着哭腔地嚷:“我就是坏心眼多,我浑身长满了坏心眼,你嫌我,你说,我自己会走,不用你赶。”那“用”字音拔得极高,中间拐了个大弯,从那“不”字后面带着赌气地滑了出来。
司远阳气得简直要仰倒,磨着牙:“下月六号结婚的不是我,是汉生和他表妹!”
司文勉的哭声戛然而止,渐渐有点明白了。成五和大多数人一样,以为他在纠缠小玉,所以怕小玉结婚他大受刺激,所以才有了树林里的那番话。
司远阳扯开他横在脸上的手臂,挑眉问他:“明白了?你自己说,你发的这场是什么疯?”
司文勉冷静下来,只觉得太羞愧了。他捂着两只红眼睛,在司远阳的压迫下硬翻了个身,脸面朝下地向床头拱去,企图离对方远一点。
他看对方的脸色像是一夜没睡,可以想象对方是怎样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自己。他原本希望对方大费周章地找自己,可果真如此了,他却一点也不开心。他不知道今天大轰炸时司远阳是怎样的心情,只是想象力突然营造了一个画面:自己正和赌友说笑,劈面撞见孤零零的在死人堆里找了自己好久的司远阳……
这场面太伤人,他心里一痛,挥手驱散想象的烟雾。
司远阳从背后压迫上来,紧紧地拥着他。他原本在城中疯找他,心中气恨他,可空袭到来的一瞬间,他对他的不满意全没有了,只要他平安活着。
司文勉感觉后颈软绵绵地发痒,原来是司远阳在啄他。他忽然感到胸口鼓荡着一种柔软痒痛的感觉,一缩一张,简直要冲破胸膛。
司远阳把他翻了个身,啄吻他的额头、鬓角。司文勉见他嘴角带笑,不由又怀疑他在嘲笑自己离家出走的行为,便很恼怒地推了对方一下:“你笑什么?”
司远阳不肯说,就是笑,心想:养了个小醋桶。
司文勉嘟哝一句:“笑什么笑。”
司远阳凑上来吻他的眉毛,同时握着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下│身,短促地叹息一句:“不孝的孽障。”
司文勉隔着裤子摸到对方那隆起的部位,猛地抽回了手。他的脸上火辣辣地蒸起来,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是个惹祸精,所以不敢再说话。良久,他侧躺在床上,终于抬头,勉强与旁边的司远阳对视了:“……你,你变样了,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司远阳凑过去吐气:“不是,我和以前真是太一样了——一直地就想……你。”
司文勉听见他用耳语呢喃的两个字,难以置信地倒吸一口气,脸一波一波地发烫,浑身红得像只过了开水的螃蟹,结巴道:“你你你下流!我、我和你——怎么可以呢?”
司远阳见他窘成这样,作怪似的笑个不停,接着沉沉盯着他,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怎么不可以?我又不是你爸爸,尽可以对你下流。”
司文勉觉得对方是在记仇,对对方近日的冷淡表现恍然大悟:“哦,我就是说了你一句,你就记到现在,跑来耍流氓!”
他气咻咻地看着对方,哼哼唧唧地说:“嗯哼,那就算你是我爸爸好了,你不要再像抓住把柄一样不放了。”
司远阳真怀疑他没有心肝,到底是谁老喜欢抓住不放的:“就算?还算是蒙了你的惠。”
司文勉有点躲躲闪闪,一翻身:“不承认就算了。”
司远阳虽晓得他的意思代表“是”,但仍不肯轻饶他,一翻身去压他,故意在他耳旁说:“你前几天那么出尽把戏地勾引我,不就是想和我做这个事?你那时候怎么不想一想,我是你爸爸呢?”
司文勉一听这个话,“噌”地坐起来回头,蓦然之间双眼竟又通红了:“你,你就知道做那个事,我说的是——我和你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你走开,不要来烦我!”
司远阳一看他的身子又晃得像霜打茄子一样了,晓得他这是动了真气,自觉失言,又急又痛地去安慰他:“是爸爸不好,爸爸说错了,爸爸不是这个意思。”
司文勉觉得父亲是生殖冲动爆发,觉得自己与灵魂有关的那些依恋、温情全被他玷污了,气得张牙舞爪:“你不要一口一个爸爸,你不是不肯承认吗?那我就不认识你,我给我自己的老子睡了,我认了,你是谁?也想要睡我?!……”
司远阳一听,心里又气又酸又急:“你怎么又讲这种乱七八糟的话呢?刚刚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呢?”
司文勉偃旗息鼓地“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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