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磕头,说:“拜别师父。”
接着起身打马去了太行山,她要去找张祜问问,是如何以一人之力杀了数十年无数武林正派都杀不了的西域魔尊的?
第四章 再遇
一月后桃源镇
永夜从西域一路急驰而来,到了太行山脚下她的马撑不住倒了。永夜便在桃源镇上随意寻了个落脚处,安顿好了之后便去集市上再买一匹马。
连日不眠不休风餐露宿的赶路使永夜疲累不堪,买了马后在大街上便要倒下了,砸在地上的疼痛并没像预想中那样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永夜只听那人说:“姑娘小心!”
被扶正站好的永夜正要道谢,抬头便见到一冲和清淡的少年郎,眉宇间似透着潇洒,不正是这一个月以来她“日思夜想”的人,她抚了抚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忍住想一刀砍死他的冲动,强装镇定的说:“张兄怎么在此?”
张祜打量了永夜一眼,有些疑惑的问:“姑娘认识我?我可不记得我何时认识了姑娘这般好看的人!”
永夜用自己那张风尘仆仆憔悴得越显柔弱的脸,艰难的对着张祜扯出一个笑脸,解释道:“我是永夜。”
张祜看着眼前这姑娘那双仿佛带钩的眼眸里尽是强横,却又一副弱柳扶风的身姿,很是特别让张祜有些痴迷,为掩尴尬继而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调侃道:“竟不知永夜公子原来是个这般好看的姑娘,从前我真是怠慢了。”
永夜看着张祜这副色胚子模样,千难万难的也再扯不出一个笑脸:“张兄说笑了,不曾怠慢。”
张祜又问道:“不知姑娘今日怎会在这桃源镇?”
“本想着去太行探望已半年未见的尘檬,不巧刚到桃源镇马倒了,只好在此处歇下买了马再上山去,不想竟碰上张兄,可真是大好的缘分。”说到最后永夜几乎是咬牙切齿。
张祜笑道:“是缘分了。不知姑娘现下在何处落脚?”
永夜面无表情的道:“云来客栈。”
张祜惊讶的道:“竟与我们在一处落脚,怎么前几日未见姑娘?”
永夜:“我今日刚到。”
张祜明了道:“原来如此。明日我与师兄也要回师门,不如姑娘等我们一日一同上山,路上也有个照应?”
永夜:“如此也好。不知张兄来桃源镇所谓何事?”
张祜:“我来疗伤。”
永夜疑惑道:“疗伤?可是因为一月前名动江湖的与西域魔教教主绿袍老祖一战?”
张祜:“姑娘竟也听说了?”
永夜有些阴阳怪调的说:“现今谁人不晓你张大侠的威名!”
张祜木木的挠头道:“让永夜姑娘见笑了,我与绿炮一战虽胜了但我也没讨到好,我被绿袍震断了全身筋脉,武功全失。幸好有桃源镇的天潭,要不我现在还昏迷在病榻上。”
狗东西你给我等着!!!
师父没死你我来死你!!!
不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我就枉为绿袍弟子!!!
……等等!武功全失?
那不是我一根银针就能扎死他?
张祜见永夜先是恶狠狠的盯着他不说话,接着又仿佛在对着他发呆,有点摸不着头脑,便接着问道:“姑娘这样同仇敌忾,也是曾深受魔教危害之人吗?”
永夜回过神来,微笑着说:“我自小身在洛阳,稍年长些便被后母送到乡下养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怎么会被西域魔教危害?”
张祜同情的看着永夜,道:“也是也是,不想姑娘身世竟然如此可怜。”
色今智昏的他选择忘记一个在乡下长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是如何第一次见他就男装打扮被数十黑衣人追杀围攻。
此时的张祜完全沉浸在结识了好看姑娘的喜悦之中,全然不知姑娘已经磨刀霍霍向张祜了。
永夜:“我们站在这街边许久了,马也买好了。不若张兄与我一同回客栈吧?”
张祜侧身帮永夜牵着马,说:“如此甚好。”
回去一路上永夜与张祜边走边聊。
永夜:“张兄——”
张祜打断永夜道:“永夜姑娘以后无人处唤我的字吧,张兄显得生分。”
永夜:“张兄的字……是富贵儿?”
张祜一个趔趄,险些牵不住马,尴尬的说:“咳,我说的是我自己提的字!”
永夜调侃的拖长声音道:“哦?”
“雕翎!”
永夜看着张祜道:“张兄明知我从小在乡下长大,不识这两个复杂的字,还说出来为难我。”
张祜:“我竟忘了,改!现在就改了!姑娘觉得改成什么好?”说这话的张祜活脱脱一个,嗯,为褒姒烽火戏诸侯的昏君样。
永夜对自己这张脸的魅力很满意,即便未施粉黛风尘仆仆也能让眼前这人侧目,她停下脚步,张祜随她停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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