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检查的时候也跟你讲了,如果子宫破裂的厉害,我建议切除,修复感染的机会很大,也许会二次手术,跟你不是让你着急,是让你心里有个底,你奶奶的年大了,我怕经不住。”
还有就是,司道予怀孕这么长时间都是她给做的检查,通过交流,她觉得这个小姑娘的心里素质相当好,她不会因为自己这几句话就被吓到,反而是外头的老人怕是经不住。
司道予微微点头:“我知道,我完全听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司小亦其人
司道予静静的躺在那里,虽然打了止血针,但是血依然在流,她听见手术刀割在皮肤上的沙沙声,疼痛便在腹部开始延伸,蔓延到了全身,她觉得浑身无处不疼,都是那细细的切割疼痛,她咬紧了牙。
护士问她:“药劲没上来吗?”
她转着眼珠嗯了一声。
那护士说看一句:“麻药不敏感。”塞了个纱布卷在她嘴里“咬住了。”
司道予一直有感觉,小腹被割开,一点点延伸向内的疼痛让她的身体不断痉挛。她使劲的攥着产床的栏杆,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她疼的没了时间概念,只知道疼。
听到啊一声,接着有东西在肚子里被拿了出来,她听见医生说:“出来了,是个男孩,还活着。”
那医生看她的眼神带着赞赏:“真是个坚强的妈妈。”
孩子被抱走了,司道予的意识逐渐模糊,一片白光里,她看见戴亦站在跟前,她伸出手去抓他,张嘴叫着:“戴……亦。”
那医生的手一顿,继续手下的动作,跟身边的护士说:“创面很大,准备子宫切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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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道予放下靠背,仰躺下去,紧闭的眼中流出了泪水,他要的是什么?明知道他在哪,可是就是不去见,听说他要结婚,费尽心机的见到他,可见了又能怎样?他说他要跟自己在一起,呵呵,在一起吗?
司道予常问自己,凤凰浴火为的是重生,司道予变成男人要的是什么?他自问自答:我要的是活着,好好的活着,司道予变形是为了活的更好,司道予其实也是在浴火重生。
司道予握着手机睡着了,他很累。
司机在家门口等了许久他才缓缓睁开眼,淡淡的问:“到家了吗?”
“嗯,到了。”
“什么时候到的?”
“快一个小时了。”
“哦,我睡了这么久,下车吧,小亦应该等急了。”
司机刚开车门,就见在院门口坐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的头发漆黑,皮肤白皙,脸上却没有一点血色。两只大大的眼睛覆盖在长长的睫毛下,秀气的鼻子下嘟着粉色的小嘴。
那孩子鼓着脸:“爸爸又在车里睡!我的表正好转了一圈。”
“小亦,不是告诉你不要等我?”司道予笑着下车,过去拉住他的手“这几天怎么样?按时吃药没有?”
小亦听见吃药两个字就皱紧了秀气的鼻子:“爸爸,贺叔叔说我要多锻炼,吃药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司道予挑眉:“哦?你最近锻炼的怎么样?”
“我这样子最适合室内运动,不适合太激烈的,所以我最近在踢毽子,我可以连着踢十个。”司小亦很得意自己这成绩。
司道予摸了摸孩子的头,看着这个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孩子,为了他,自己差点就丢了小命。他怀孕的时候心情不好,孩子跟着身体也不好。在周岁的时候发现是先天性心脏病,后来做了手术,可是跟同龄的孩子比,他明显要比人家弱了许多。中医上讲是先天不足,无论他怎么给孩子补,成效都是微乎其微。贺飞说他要锻炼,经常带孩子出去。想起贺飞他笑了,那个装的一派斯文的疯子。
司道予仰头看着门口,他这院子有些年头了,前后两进的院子,一顺的青砖小瓦,修葺的整齐雅致。
门口立着两个四狮同堂的抱鼓石,设有石阶,门楼,门楼上有瑞兽,雕刻精美的蝙蝠砖雕,刻着西番莲的木雕。
进门是松鹤同春的砖雕照壁。
往里走,左右是东西厢房,门房加南房。正房是格局为三间的上下两层小楼,左右耳房各一间。院子中间甬道两边放着四个黄泥水缸,里头养着金鱼,院中栽种了许多花木。院子四角摆着栽了石榴树和夹竹桃的木桶。
司道予进了门,院中正在浇花的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回来啦,见着人了吗?”说话的正是尉爷爷,他今年快八十了,身体硬朗的很,说话还是那么中气十足。
“见着了。”
“怎么这副德行?他不是没结婚吗?”老头看他脸色不好,很不高兴,在他看来,想要的东西就是要争取,你不争,没人会给你送来。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哼,累了就回屋去睡。”显然,老头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
“你这死老头子,孩子刚回来也不让他歇会儿,一天到晚的啥都管,也不嫌累得慌?小予啊,累了吧,快上屋歇会儿”
司道予笑着叫:“奶奶。”
此时司道予才长出了一口气,有爷爷的高声大嗓的说话,有奶奶絮絮叨叨的体贴,有儿子在门口等待,这才是家,他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司道予进屋直奔浴室,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说道:“司道予,年二十七周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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