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家有三千嫔圮,还有那么多宫女都是出不得宫的。皇帝一个人哪能睡的了那么多人,但那些女人可多的是到了虎狼之年的。
那些宫女妃子们在后宫无法发泄,有的就打点太监们从外面运精壮小伙子进去满足yù_wàng。高宝贵他们就亲眼见过有玩把势活儿的人惹到了看宫门的太监,失踪了个把个月,俊来在乱葬岗子找到了尸首,他老婆偷偷找了仵作来验过,证实是做多死,也就是被女人玩死的。
高宝贵白著脸,还是强自镇定心情对白三说:“老三,咱们去看看,先确定李顺是不是真的被宫里的人抓进去了。”
高宝贵和白三出去两三个时辰,眼看著天黑下来,温庭玉一直坐在门口发呆。六猴儿买了几个烧饼回来,塞了一个给温庭玉,他接了,却根本吃不下去。
宫里啊,如果李顺真的被抓到宫里,自己找谁救他?林玉堂是富商,十三贝勒是皇亲国戚,可都管不著宫里的事。
温庭玉仔细想著自己认识的所有显贵,怎么也想不出该求谁才能从宫里边救人。就算李顺是被刑部抓进去他都能想办法,可这宫里岂是外面的官能管的。就算有管的著的,也不是说救就能救,可李顺在里面能撑上几天?
他捏著烧饼,两手的指节捏得发白,他咬著牙想,要是自己没要李顺今天带他去上坟就好了。
温庭玉也知道自己是胡给自己安罪名,可他不寻点自己的错就觉得不安心。他捏著烧饼想,万一李顺真的被抓进宫里,他到底该求谁?
这种宫里的事,只有宫里的人才管的著。他惨白著脸想起那张老态龙钟的脸。
温庭玉在大太监王公公的寿宴上一唱成角儿,这是全北京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没几个人知道他被王公公叫进大屋的事情。
要不是那时候十三贝勒醉闹王公公府,吵著要让自己再唱,自己恐怕早就清白不保了。
温庭玉惨笑著撕著烧饼,他一个戏子,一个男人,有什么资格讲清白。如果李顺真要被抓进宫里,他就只能去求王公公。
温庭玉的手捏紧,一个干硬的烧饼竟被他攥出油来。王公公那老态龙钟对他眯著眼睛淫笑的样子浮现在他眼前,他觉得一丝冷意慢慢的爬上他的背后,眼前的土地似乎都旋转了起来。
难道他终究是逃不过被这北京城里的虎狼生吞活剥的下场?还是要被太监吃掉。他想著行里传的传言,件件都是说太监玩人有多残忍的。
温庭玉咬著牙想,老天保佑,李顺别是真的被宫里的抓进去了。
天终于黑下去了,到了子时,高宝贵和白三才回来。
温庭玉一看高宝贵苍白的脸就知道李顺是真的被抓进宫里了。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们看清楚了?”
高宝贵咬着牙点了点头说:“替他准备俊事吧。”说着眼眶就红了。
六猴儿一下就哭出来了,白三也转过脸去。宫里啊,哪是他们这些下三滥能碰的了的。
温庭玉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厉声喝道:“胡说!你们谁也不准替他准备后事,顺哥肯定能回来。”说著就往外走。
高宝贵这才想起来温庭玉是京城第一的红旦,红角儿都是和达官贵人有来往的,说不定能救李顺出来。他虽这么想,但也不抱希望,宫里的事只有太监和皇上管的著,就算是中堂、贝勒这样的人都插手不了。况且这事儿关系到后宫隐私,温庭玉一个戏子就算真有门路,也未必有人肯为他淌这趟浑水。
他转过身说:“咱们先准备著,别声张了。万一李顺真能回来,就当咱们什么都没做过。要回不来……”他哽咽了一下,竟说不下去。而六猴儿已经哭得喘不上气了,白三也在一边偷偷抹著眼泪。
王公公住的大房,一直是温庭玉的梦魇。如今他却站在这梦魇的中央,低著头听著王公公尖细的声音远远的从烧著烟的厢房里传出来:“小温子,你现下是京城的名角儿,平常我三请四请都请不动,怎么今儿个有空来找我叙旧了?”
温庭玉攥著拳头,死劲掐著自己的手心,开口笑道:“爷爷,说什么角儿不角儿的?庭玉红不红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上次您叫庭玉的时候,正赶上李中堂请堂会。这是早定好的,您说,我一个无依无靠的戏子,哪敢得罪中堂大人?庭玉想了半天,知道爷爷疼我,这才敢推了您的堂会,寻思著瞅个空过来,单唱给您听。这不,今天就来了?只是庭玉单想著给爷爷个惊喜,倒忘了您的规矩,没先打招呼就过来了。”
王公公咯咯的笑起来了,笑声好像针尖般划过温庭玉的神经。温庭玉有点发抖,到底还是娇笑著往前走了两步:“爷爷想听哪出,庭玉唱给您听。”
“你这小温子,嘴倒是甜,你们都学学,要是哪个说话跟他一样的窝心,我也不会成天尽憋气了。”王公公的话音刚落,里面就传出来咯咯的笑声,尖尖细细的,有女孩子的,也有男孩子的。
温庭玉也咯咯的跟著笑了两声,应著说:“庭玉不过是说说心里话罢了,是爷爷疼庭玉,才觉得这话窝心。”
他话音刚落,王公公就说:“小温子,今儿个你也不用唱,过来帮爷爷烧烟。你们都出去吧。”
轻纱扬起,从厢房里走出了两个小丫头和一个面目姣好的男孩子,几个人低著头快步从温庭玉身边走过,温庭玉听见那男孩子在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低低的叹了口气,几乎没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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