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回家去。”
他挂了电话用力将手机摔到副驾驶座上,胸膛因为恼怒起伏,一双眼睛被气得发红。他坐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又打电话给梁决交代了放老吴的事情,问清楚钱被转出去的始末,又叮嘱要先瞒着、绝不能告诉越坤,然后终于平静了一些。
钱是在法国境内就被章弘做手脚了,如果要查出来,一个可行的方法就是联系巴黎的警方,虽然会有风险,但只要有硬关系就不会出问题。
越泽林在法国认识的人不少,但能和警察有关系的,他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李祚轩——虽然很不情愿,但他清楚地明白对方在法国有不小的权势。
但对方会帮这个忙吗?越泽林不禁心烦无比,脑子里浮现李祚轩那看似文雅实则阴险的笑容,觉得自己像只无头苍蝇。
过了一会儿他就自嘲地冷笑起来,自己连对方联系方式都没有,帮忙个屁。
本来就不会再有交集的人,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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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默海彻底离开盛天后,越坤突然做出了集团战略的调整,准备与国内知名娱乐产业巨头lupe合作,并把这件事交给了越泽林。
越泽林很头痛,他现在连章弘的下落都没查到,那笔钱还是用其他的款项偷偷垫上给越坤看的。
但父亲的指令不容违抗,越泽林立即做了功课,将高层拟定的合同改了一遍又一遍,
当天他们来到lupe总部,越泽林一看到大楼里浮华的装饰,蓦然想起在法国看到的李祚轩所在的公司,也是同样的风格。
神经病,自己想到他做什么。越泽林突然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眼皮开始不停地跳。
接待人员推开了会议室的门,越泽林刚踏进去,就猛然看见里面最中间的地方坐着一个人,稍长的头发在脑后绑了个精致而微卷的小辫,俊美的五官在微笑时令人如沐春风,尤其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特别好看,除了李祚轩不会有其他人了。
“我们又见面了,泽林。”
一声“泽林”让越泽林浑身鸡皮疙瘩,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心里自我安慰地想没叫“宝贝”已经很好了。
“原来李大设计师和越总认识啊!”
“什么李大设计师,现在应该是叫李总。”
“那就好说了,盛天要给我们点面子,合同别定得太小气啊。”
越泽林不明白李祚轩怎么会出现在lupe的高层里,而且似乎还是特别重要的位置。但现在不是疑惑的时候,他迅速带着员工坐下来开始进入谈判模式。
“盛天的地产下拥有多家院线,涉及到电影首映式和档期……”
越泽林恢复一贯高人一等的姿态开始谈条件。他无意间瞥见李祚轩在看自己,那双眼睛里带了笑意,在目光交接的时候就笑得更柔软了。
他不自在地移开,尽力平稳谈判的节奏。
等盛天这边阐述完条件后,只见lupe的高层都看向了李祚轩,似乎就等着他发话。而李祚轩一脸悠然地拿起合同,用笔圈了几个地方又递回去,缓缓道:“这几个条件,咱们再商量商量,其他都好说。”
越泽林接过来一看,有陷阱的地方都被画了出来,心想对方果然不容易对付。
但接下来的协商中,他又意外地发现李祚轩并没有太咄咄逼人,而是很给面子地放宽了限度。他也看得出虽然有几个高层表现出不太同意的样子,但还是服从了李祚轩的决定。
谈判结束后,越泽林想起了章弘那件事。
“李祚轩。”他脸色僵硬地低声开口,正好其他人都在忙着交谈,并没听见他们间的对话。
李祚轩侧首看着他,温柔地浅笑:“怎么了?”
越泽林心里一遍遍地强调自己是迫不得已,用一副正式客套的语气问:“有空一起吃顿饭吗?”
李祚轩有些讶异,随后立即莞尔:“求之不得。”
越泽林带李祚轩去了他最常去的酒店,用白金卡包下了最顶层的包间。而李祚轩始终保持着心情不错的微笑,连对服务员都如阳温暖。
“好久没尝到老北京米酒的味道了,来一点吧。”李祚轩建议。
越泽林根本没心情点菜,但还是按李祚轩的要求给他上了怀念的老北京风味,问:“你是本地人?”
“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成年后去的法国。”
“……那是什么时候?”
“差不多十年前吧。”
对方居然比自己还小几岁,一想到这个越泽林额头上不禁青筋暴起。自己居然被小辈两次推倒,说出去恐怕都会被人笑掉大牙。
“那怎么回国了,是lupe邀请你的?”
李祚轩喝了一口米酒,笑了:“我爸见我老大不小了,就叫回来帮他做点事。”
越泽林一愣,才想起lupe的董事也姓李。
“你是李董的儿子?可他的两个儿子不是都……”
“私生子啦。”李祚轩夹起一片拍黄瓜塞进越泽林嘴里。
越泽林皱眉,盯着他,似乎在思考这个回答的真实性。
李祚轩见他不信,便道:“这个不奇怪吧,像越坤叔叔不也有私生子吗?”
“你别胡说八道!”越泽林有些恼怒。
李祚轩讶异地挑眉,见他黑着一张脸便笑道:“好啦,不说就是了。”
越泽林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是时候进入正题了,便道:“能帮个忙吗?条件的话,合同上的条款可以适度放宽。”
李祚轩眨眨眼:“原来宝贝你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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