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袖?袖袖你醒醒!”离殇抓着朱袖的肩膀猛力摇晃,可那姑娘就是毫无反应,还是一心的想要往前走。
梦游之症离殇遇到过不少,但是这种怎么叫都叫不醒的,离殇还是头一遭见,无奈,离殇只好点了她的穴道,阻止她继续撞柱子。可是……
“咯咯咯……”
朱袖的骨骼传来阵阵声响,像是在用力挣脱穴道的桎梏,离殇皱紧了眉头,若是以常人之力强行冲开穴道的话,不死也会伤得不轻。离殇不知道朱袖是出了什么问题,便抓着她的手腕切脉,可是她的脉象却平和舒缓,与常人无异。
离殇又出手封住了朱袖周身的几个大穴,阻止她继续贸然冲破穴道,接着敛气凝神,打开耳侧两条经脉,侧耳倾听,原来,这静谧的夜中还隐藏着阵阵喑哑低沉的笛声,摄人心魄。
原来是中了摄魂术。
离殇睁开眼睛,扬起手来,朝朱袖的脸上狠狠甩了两个巴掌,朱袖的神志这才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
“嘶……”朱袖抬手捂住两颊,“咦?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中了摄魂术,你刚刚想去哪里?”
“我……”朱袖的神色还是很迷茫,“我想,我想去西边,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
“你刚刚是不是扇了我两个巴掌?”朱袖捂着脸颊恶狠狠地盯着离殇。
“呃……”离伤眼睛一咕噜,“我觉得你还是先回房穿一件衣服比较好。”
朱袖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随机惊声尖叫,跑回了房里,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流氓!!!”
此刻,已经是天光熹微,离殇站在院子里往西边望去,晨光透过重重雾霭,将西边的宫殿镀上一层金粉,锺粹宫立刻变得比皇后的坤宁宫更加金碧辉煌。
离殇喟叹一声,“钟粹宫啊,那可是连贵妃的居所啊……”
“哦,对了,”早饭期间,寒眉突然想到离殇那句没头没脑的话来,“你刚刚在树上说‘她在求救’是什么意思?谁在求救?”
离殇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是连贵妃,她在求救!”
“哦?”寒眉不解,“她如今圣宠正浓,还鼓动皇帝软禁了皇后,她与什么可求救的?”
“你还记得赵钺戎昨天烧了一个香囊吗?”离殇从盘子里夹出一块鱼来,放在碗里,又将碗搁在窗户边上。
“记得呀,我还看到那个香囊里藏着一块玉和一堆金丝呢。”寒眉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鱼,以免离殇待会把那一盘子鱼全都喂了猫。
“没错,那就是求救信号。”离殇看着寒眉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便继续解释道,“玉字谐音余,而那些金丝象征着蜘蛛丝,金丝裹玉蚕,那么玉蚕的处境可不就是身陷囹圄,受制于人了吗?”
“哦~原来如此……呵,”寒眉老人笑着摇了摇头,“这姓连的小妮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呢,脑子够用!居然能想出这么个法子求救来。”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朱袖不屑,“聪明又怎样,还不是要求离殇救她?”
“言下之意是我比她强喽?”离殇凑到朱袖的耳边,压低声音,“是谁昨天晚上大骂我是流氓来着?”
“你……滚!!!”
朱袖恼羞成怒,把碗一推,红着俩耳根子回房去了。
“连首领的女儿都受制于人了……”赵钺戎把跑偏的话题带了回来,“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测,整个苗疆的皇室都已经被控制了呢?”
“没错,”离殇叼着筷子点头,“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南之役打得那么顺利。”
寒眉此刻也明白过来了,“西南多密林,沼泽瘴气更是数不胜数,一不留神便会丧命,易守难攻,而且南方气候湿热,很多士兵都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症状,在这种情况下,欧阳将军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拿下了苗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苗疆的军队根本没有反抗!”赵钺戎的眼神变得森冷了起来,“他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不是起兵造反,而是把连玉麟送到皇上的身边,直指我天承的命脉。”
“啧,其心可诛呀!”离殇抱胸皱眉,“贺兰铭那小子勤政爱民,如今国立邦兴,百姓安居乐业,真不知道那群反贼肩膀上顶着的是鸡脑袋还是狗脑袋,非要弄得天下大乱才开心,简直一群二缺!”
寒眉在一旁点头呀点头。
“说起来……我在客栈见到了一个苗疆的老太太,”离殇蓦地想起那个神经兮兮的老妪,“而且看起来应该跟苗疆皇室有些关联,说必定能提供些线索呢。”
离殇与寒眉对视了一眼,齐齐起身,朝宫外走去。
皇城脚下,经济繁荣,但是即使是再富饶的地方,也会有乞丐的存在,找一个乞丐很难,毕竟这个群体人数众多,流动量又大,实在是不好锁定目标,但若是找一个打扮奇异的老乞丐,那还是比较容易的。
不多会儿,离殇便打听到了那个老妪的下落,原来她一直在雅客居门口乞讨,可是等离殇寻过去的时候,却没有见到老妪的人影,客栈门口的地上只摆着一只破碗,碗边坐着老妪的那只黑猫,正在悠哉悠哉的舔爪子。
“嘿,猫老弟,”离殇蹲下身来,“你家主人呢?”
黑猫不理他。
离殇从怀里掏出一个散发着阵阵肉香的纸包,在黑猫鼻子底下晃了晃,“快来告诉我,告诉我这鸡腿就是你的了。”
黑猫明显是被食物给吸引了,眼珠子随着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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