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翊回到ac,把窗帘拉上,像是不堪重负似的栽倒在床上。周围暗淡的光线下,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几乎看不清。
现在只是累,过一会就开始后遗症了吧。司翊闭着眼晴昏昏沉沉得想到。
萧泽领着饭盒回来的时候,敏感地察觉到不对。门口的鞋子散乱地丢在地上,而平常则是整齐地码在一起。
萧泽把鞋子踢成并排,在紧挨着的地方把鞋子脱下。托着食盒上楼,握住门把手旋开。里面昏暗的光线令他稍微有点不安。“司翊。”他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嗯。”房内传来极轻的回应。
萧泽关上门,适应了光线之后,把食盒放到床头柜上,在司翊床边坐下。“说吧。”
“没事。”听起来有些虚弱。
萧泽打量了他一眼,“流了很多汗啊。”
“……”你的夜视到底是多少。
萧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很凉。
“别乱碰。”
没被拍开,看来是手的问题了。萧泽充耳不闻司翊的抗议声,拉起他的手握住。“抽筋了。还有点痉挛。”
接着顺着手臂摸上去,“这里也有点。”
“萧泽你给我放手。”
“侧过来给我看看背。”
“都说了……喂~”因为还处于虚弱的状态,连斥责都听起来像撒娇一样。
萧泽把人反过来,宽厚的手掌贴在他背上。
“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
“疼。把我翻过来听到没!”萧泽听着他极有气势的命令,手上下意识一用力。
……半天没有声音,萧泽把人翻过来,看到司翊一脸忍耐地咬住下唇,挑着眼睛看着他,眼神很亮又带着挑衅,神情倨傲却有着不经意流露出的脆弱。身体因为无力倒是很温顺地躺在怀里。
“算了。不想说没事。”萧泽叹了口气,把他半靠在床头。“正好,我怕你喝了太多酒。今天买的是粥。”
果然不记得了吗?司翊闭着眼睛想到。
“生滚扇贝粥和鲜菇牛髓粥,要哪个?”把饭盒打开,鲜美的香气四散开来。
“一个都不要。”
萧泽把手放在他腹部按压了一下,“没吃中饭么你。”
“你别过分,我说了我不要!”司翊提高了声音。
萧泽却恍若未闻,一只手舀着煮的软糯的稀饭,“司翊。”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听起来有点性感——跟昨晚一样。
司翊顿时觉得有点脸红心跳,“干嘛!”
“你告诉你我在跟你商量了。”萧泽的嗓音在昏沉的环境下清晰无比。“还是你觉得,我没办法那你怎么样?”
……
该死,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司翊默默地在内心咒骂道。此刻他嘴里还含着没吞下的粥,白瓷的调羹已经放在唇边了。“啊——”萧泽面无表情地张了张口。
“……普呶侬唔(不要你喂)。”司翊未吞咽下的粥阻碍了他的发音。
“成啊,你自己盛一调羹我看看。”萧泽耐心很好地说,顺手又塞进去一调羹的粥。
混蛋。司翊嚼着粥想道。
场面随着某人的威胁和某人的妥协而安静下来。
萧泽一勺一勺喂完室友,拎着食盒下楼。
手腕上忽然一阵震动,萧泽打开一看。
[发信人:关希慕]
[呐,听说今天指挥和机甲的特级都被轮了一遍~我们这里也有这么厉害的人啊。还有今晚有指挥的讲座,你要来嘛]
“还真是干了一件大事啊。”萧泽回了否定的信息回去,喃喃道。“不过,谁又惹他生气了,居然这么大火……”
迅速地把自己的那一份晚饭解决,萧泽翻箱倒柜在楼下找东西。
司翊半靠在床上,一点点动作牵动背部,都抽痛着神经。无能为力或是安于现状,无论怎样都好,他不想动。
一天的战斗的疲惫从内心弥漫开来,四肢百骸都瘫软无力。司翊慢慢地撑起身子,抬起手想去够床头灯的开关。萧泽进来就看到,司翊咬着下唇,尽力伸手的样子。身体就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啪。”手上的玻璃瓶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见萧泽抢过来开灯,司翊一言不发地慢慢缩回去。萧泽把玻璃瓶放在桌上,伸手拔开其中一个的瓶塞。中药與酒精的氣息雜糅在一起,司翊扭过头去。“你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前几天吧。”萧泽晃了晃手中捏着的药酒瓶。“没想到你会比我先用到。”萧泽把司翊右臂拉过来放在腿上,倒了药酒在上面。手掌包裹住,推揉挤压。
司翊把头偏到另一边去,修长挺直的双腿交缠在一起,只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从萧泽的角度只能看见温润细腻的脖颈因为紧绷而拉长了弧度。在橘黄色的温柔光线下显得如玉般润泽。
萧泽按摩地很慢,但力道却又很大。司翊最后忍不住喊道“是我在生气不是你!”萧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下用劲。
司翊忍到现在已经快到极限了,自己因为这个人烦了一天,他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颜面失调就算了居然还跟我怄气!
司翊瞪着他的时候,凤眸氤氲怒意而显得发亮,明明处于弱势,偏偏给人以被俯视的错觉。脸色苍白,薄唇因为自己的噬咬而显得红肿。
妩媚得惊人,偏偏自己还毫无自觉。
萧泽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司翊没有躲开任萧泽的手覆上他的脸。萧泽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把司翊的脸按到另一边去,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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