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听吗?不是不肯听吗?”尉妘妗泪流满面地望着朱鄞祁,眼里是深深的哀伤。
“你到底说不说?”朱鄞祁被尉妘妗这番模样弄得心神不宁,在他的印象中,尉妘妗上一次如此失控,在他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脆弱,还是在他们的龙儿意外夭折的时候。那时的尉妘妗也是这般万念俱灰,不堪一击。朱鄞祁的心,莫名狂跳起来,顺带着连呼吸都加快了节奏。“尉妘妗,本宫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
“殿下想听臣妾说什么?”朱鄞祁着急了,尉妘妗反而不急了。“臣妾说的,殿下又会相信吗?”
“说不说是你的权利,信不信是我的选择!”朱鄞祁冷睇着尉妘妗。他对尉妘妗从来没有那么多信任,她说的话,自然也不可能无条件相信。
“如此,那臣妾无话可说了。殿下,臣妾告退了。”悲伤逆流成河,原本想说的话,尉妘妗突然觉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是她太傻太天真了,居然会跑来和朱鄞祁分享心情。
告退?朱鄞祁彻底被尉妘妗弄得火大,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上扬。“尉妘妗,你当本宫这东宫是丞相府吗?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莫言,拦住她!”
“是,殿下!”得到指令的莫言,一个飞身挡到了尉妘妗面前,“娘娘,您还不能走!”
“贱婢,你有什么资格阻挡本宫!给本宫起开!”尉妘妗看到莫言就来火,她简直就是尉妘妗的耻辱。尉妘妗这辈子所有不为人知的难堪,都落入了莫言的眼球。尉妘妗从未如此深刻地有了一种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莫言被尉妘妗眼里深深的恨意和毫不掩饰的杀意给骇到,却依旧挡在尉妘妗面前,没有让步。“娘娘,殿下有令,您不能走!”
“本宫偏要走,你能耐本宫何?”尉妘妗倨傲地扬声头,轻蔑地望着莫言。“一个见不得人的贱婢,还真敢拿自己当回事。”
莫言的心再一次被扎痛。“娘娘,奴婢是殿下的暗卫。”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就是一个妓.女,一个免费的妓.女。”心受重伤的尉妘妗此刻只想狠狠伤害别人,只想把朱鄞祁强加到她身上的痛苦,转嫁到所有朱鄞祁在乎的人身上去。
莫言垂下眼睑,却依旧没有退让。“娘娘,殿下在等您的解释。”
“莫言,将她带过来。”朱鄞祁受不了莫言的磨磨蹭蹭,沉声下令。
“是,殿下!娘娘,得罪了!”莫言应了一声,不再对尉妘妗客气,直接扣住了尉妘妗的手,就往朱鄞祁面前带去。
而意外就是在此时发生的。尉妘妗在与莫言的拉扯之间,一不小心被摔了出去。
“贱婢,你故意的!”跌坐在地上的尉妘妗,只觉得一阵刺痛从下腹传来。不过她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只当是摔倒时用力过猛造成的疼痛。
“娘娘,奴婢扶您起来!”莫言诚惶诚恐地伸手去扶尉妘妗。
尉妘妗一把拂开莫言的手,咬牙切齿地瞪着朱鄞祁和莫言,“殿下,这贱婢对臣妾如此大不敬,又故意害臣妾跌倒,此事臣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莫言有些心虚,也有些害怕,不过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事实上,莫言却是故意的。尉妘妗挣扎的时候,莫言是故意撒手的,因此尉妘妗才会用力过猛,摔了出去。
“尉妘妗,本宫看你今天是存心来闹事的吧!”朱鄞祁面色铁青,他将莫言收在身边本是秘密,要不是之前为了故意羞辱尉妘妗,朱鄞祁也不会让莫言暴露在人前。
“闹事?”尉妘妗心如刀绞,泪眼模糊,“朱鄞祁,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这么多年我在你身边,什么时候给你闹过事?姬文华将我的龙儿害死的时候,我都没有闹!我现在还跟你闹什么?”
“你在胡说些什么?”朱鄞祁心跳都漏了一拍,“龙儿怎么会是华妃害死的?”
“朱鄞祁,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真以为你念念不忘的姬文华真是那样完美善良的女神吗?”尉妘妗冷笑一声,“我的龙儿,本是那样的健康可爱,为何在姬文华探望过他以后就突发急疫,回天无力?你敢说姬文华是无辜的吗?”
“尉妘妗,说话要凭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说华妃是伤害龙儿的凶手?你如此诬陷一个亡故人,你不觉得很可耻吗?”朱鄞祁双拳紧握,只当尉妘妗是疯言疯语。
“我可耻?你才可耻!”尉妘妗支撑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朱鄞祁面前。“你跟姬文华才是最无耻的!姬文华明明已经嫁给了沐王爷,你居然还和她暗渡陈仓,牵扯不清!朱鄞祁,你才无耻!无耻到令人恶心!这么多年来,你竟还能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我真不知道,你面对沐王爷的时候,怎么会一点都不心虚呢?”
朱鄞祁蓦然睁大眼睛,惊讶地倒退了两步,“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与姬文华确实有过芸雨之事,可是,那是秘密,不该有人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很清楚。朱鄞祁,你敢不敢当着沐王爷的面,对着姬文华的灵位发誓,说你与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如若不然,就让姬文华下十八层地狱,永生受苦,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生!”尉妘妗死死盯着朱鄞祁的眼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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