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翀翊神色黯然地摇摇头,“大哥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阎翀礼一去三天无音讯,只怕他此行也并非那么顺利,阎翀翊的心情越发沉重了。
阎翀礼也靠不住吗?沈梦璐用力握住拳头,忍不住有些鼻子发酸。“等吧!再等等吧!”沈梦璐的嗓音里已经染上了浓浓的鼻音。
阎翀翊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你……出去吧,让我和润玥呆一会儿。”相对无言的沉默,更令人难受,沈梦璐拼了命地压抑着眼泪,却还是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不想在阎翀翊面前失态,沈梦璐只好让他回避。
阎翀翊默默咬了咬唇,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了,并体贴地为沈梦璐关上了门。
房门关上的声音一响起,沈梦璐的眼泪便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润玥,润玥,母后该怎么办?”沈梦璐轻轻抱着朱润玥,忍不住泪流满面。这是沈梦璐第一次这样无助,排山倒海的绝望几乎要将她击垮了。五天,要是过了五天还是不能找到御水族人,那么她的润玥该怎么办才好呢?
“四郎,我该怎么办?我们的女儿该怎么办?”沈梦璐的眼泪源源不断地落下,一颗一颗打在朱润玥的衣襟上,开出了一朵一朵梅花。
这一刻,沈梦璐无比想念朱鄞祯,无比想念朱鄞祯的拥抱。她是那么那么需要朱鄞祯给予她一点力量,一点勇气!
站在门外的阎翀翊听着沈梦璐压抑的哭泣声,只觉得心如刀剑,眼眸酸涩。他多么想给沈梦璐一点慰藉,一点温暖。可是,听着沈梦璐那么无助的哭声,此刻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救不了阎轻络,救不了朱润玥,也抚慰不了沈梦璐,这一刻,阎翀翊无比痛恨自己,恨自己空有一身精妙的医术,却败给几只小小的蛊虫,却连他最最珍爱的人都无力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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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此刻远在大明皇宫正在御书房与楚代安等几位大臣议事的朱鄞祯,突然收住了话头,支起了耳朵望向了门外。
正等着朱鄞祯安排相关事宜的楚代安有些奇怪。“皇上,怎么了?”
朱鄞祯望着殿门外空旷的天地,低声轻喃。“朕好像听到娘子的声音了。”
楚代安有些失笑,揶揄了一声,“皇上是太过想念娘娘了,产生幻听了吧!”
其他大臣听到楚代安这话,也忍不住抿唇偷笑起来。这皇后娘娘远在番族,就算是沈梦璐喊破喉咙,她的声音也传不到这大明宫来。
幻听吗?朱鄞祯有些失神,可是沈梦璐的声音明明那么清晰地落在他的耳边,他仿佛还听到了沈梦璐压印的哭泣声。至于想念,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沈梦璐离京已半月有余了,朱鄞祯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着她,他对沈梦璐的思念之情,从未消减过,反而是与日俱增。
“许是朕幻听了吧!”朱鄞祯不以为意地自嘲了一句,继续拾起话题,和众人商讨了起来。
待众人散去之后,朱鄞祯唯独将楚代安留了下来。“楚代安,梦儿在番族真的一切顺利吗?”
刚刚猛然间听到的那一声沈梦璐带着哭泣的呼喊,让朱鄞祯在意无比。真的只是幻听吗?朱鄞祯并不那么认为。
沈梦璐对自己永远是报喜不报忧,朱鄞祯并不知道沈梦璐此刻的真实遭遇,也不知道朱润玥只有御水族人能救的事,更不知道沈梦璐此刻深切的无助和绝望。
可是朱鄞祯知道沈梦璐和楚代安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有些朱鄞祯不知道的事情,楚代安却远比他了解得多。
楚代安微微一愕,垂下眼眸反问了一句。“皇上这是怎么了?娘娘昨日送来的信笺上不是还说今日便可抵达番族皇宫,一切顺利么。”
朱鄞祯侧头望着楚代安,“那是娘子给朕的信笺,给你的信笺上,也是一样的内容吗?”
楚代安淡定地抿了抿唇,面不改色地扯谎。“皇上,臣昨日并没有收到娘娘的信笺,娘娘唯独给皇上您写了信笺而已。”
这句话倒也不全是谎话,沈梦璐昨天传到的信笺确实只有写给朱鄞祯的,不过关于沈梦璐在番族的真实情况,楚代安上一封收到的信笺里,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所以呢?”朱鄞祯扬眉。楚代安没收到信笺,并不代表他那里没有额外的消息。
“所以,娘娘一切顺利,皇上您无须担忧。”楚代安淡淡地回了一个微笑。他答应过沈梦璐,在御水族人找到之前,暂时对朱鄞祯保密的。
朱鄞祯定定地望了楚代安一会儿,想要确认他话语的真实性。楚代安一脸坦然地接受着朱鄞祯的审视。
好半天朱鄞祯才收回了打量的视线,嗓音低沉地开口。“楚代安,朕刚刚,似乎听到娘子在哭。”
楚代安闻言顿时愣住了,好半响,楚代安才干涩着嗓子开口,“皇上……那是您的幻觉吧……”
“真的只是朕的幻觉吗?”朱鄞祯喃喃了一声,惆怅不已。不该是幻觉的,他的娘子那样坚强,是那样宁可流血也不流泪的脾气。长久以来,沈梦璐甚至没有在朱鄞祯面前流过眼泪,他又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幻觉呢?
“是的皇上,真的只是您的幻觉而已。”楚代安心头莫名有些酸涩,这句话是安慰朱鄞祯,也是安慰他自己的。沈梦璐真的遇到如此棘手的事了吗?楚代安忧心不已。
☆、494. 不速之客
一连三天,沈梦璐等人都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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