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我受不了了,所以我逃了。我让人留意你的行踪,悄悄看着你,却再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
“但是没多久,你神魂的气息消失了。那时候我以为我找错了人,我以为我上了那些人的当。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不是的。那是因为你的神魂都封存在了这里。”
白禹举起那颗变得十分漂亮的蛋,说道:“我很意外你竟然以这具身体怀上了这颗蛋。这个蛋并非是肉-体孕育,在很久以前,是你一时玩笑,用我们的血和神魂造出了一个‘孩子’,但当我们神魂共鸣的时候,神魂回到我们的身体,而这个‘孩子’竟然真的活了。这是只有我们知道的孕育办法,也是只有你和我才能孕育出的孩子。”
“你的神魂被封存到了这个蛋里,是你的神魂的本能自我保护。”白禹说着,然后突然一闪,出现在了凌骨面前。
白禹抱着凌骨,一手钳制了凌骨的双手,一手抚上凌骨的侧脸。
他说:“现在,是该让我们的孩子‘活’过来的时候了。”
说罢,白禹吻住了凌骨。
☆、【魂契】
老实说,凌骨根本没想到会被强吻。
凌骨一愣,随即唇舌间传来一股血腥味,以及血液特有的如同铁锈般的味道。
凌骨一惊想要挣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接着,他看到一个银白色的圆形纹章在他跟白禹的唇间凝成,也听见了白禹以精神力念出的声音,凌骨听不懂,只觉得很庄重肃穆,像是在做一个神圣的仪式。
仪式?
凌骨心里突然有点发寒,他只想到了一个东西——血契。
血契一般是修士与自己的灵兽之间缔结的,从言听计从到同生共死、或者替代伤害的种类都有。这几乎是一种强制性的奴隶契约,不过也常用来赌咒发誓做约定什么的。
不管血契被美化得多么神圣,凌骨作为一只半妖,都打从骨子里厌恶这个东西。凌骨心里一冷,看着白禹的眼神也不自觉带上了冷意。
银色的纹章消失了,白禹伸出舌尖卷走凌骨唇上的一滴血,然后放开了凌骨。
凌骨发现自己可以动了,然后下一秒,他给了白禹一拳。
白禹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他的脸颊有些红,但也仅此而已。凌骨的拳头,即使在他毫不抵抗的情况下,也只能伤他一点皮肤。
白禹没有生气,他笑了。接着他拿起桌上的蛋,强硬地拉过凌骨的手。他们的手一上一下托着蛋,在凌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觉一股炙热的温度从掌心直击他的天灵盖。
凌骨感觉到了一阵晕眩,但却非常舒服,如同……完整了。
“神魂归位。”白禹松开了对凌骨的钳制,看着凌骨笑:“而且,我对你订立了魂契。如今我与你魂血相依,你若神魂受损,便会自动转移到我神魂之上。你无论神魂在何处,我都会知道。魂契终身无法解除,我等着你,等着你完成另一半魂契,等着你跟我同生共死。”
“你说什么?魂契?”凌骨听过这个词,在他们家最古老的一本古籍中看到过,那是几乎只有道侣之间才会是用的契约,而且就算道侣,也从没有人敢订立单方面的魂契。因为一旦订立了魂契,一方的神魂便在另一方的手心,如同累卵,只要另一方愿意,随时都能让对方魂飞魄散。
单方面的魂契,就表明白禹把自己的性命、一切都交到了凌骨手里。
凌骨的眼睛慢慢瞪大,胸口涨得发疼:“你疯了吗!”
“我没疯。”白禹却在笑,就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绯阳,我们的孩子活了。如果下一次你再自作主张离开我,那就让我与你一起魂飞魄散。一万年的日子,太长了,我再也不要体会第二次。”
绯阳,这不是在叫凌骨。可凌骨却一点不觉得别扭,好像这两个字等同于凌骨一样。他张口欲言,但几次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
按理说,他该高兴。白禹的死活关他什么事?不过是刚见面几小时不到的陌生人罢了。而且这个蠢蛋明明修为比自己高很多,却订立单方面的魂契,甘愿做他的“奴隶”。他应该偷着乐,或者再给白禹说一大段情话,让这蠢蛋从此为他出生入死。
可是现在,他翻滚复杂的情绪之中,没有捡到便宜的欣喜,只有接踵而至的难过和心疼。
凌骨堪堪压住鼻尖的酸意,朝着白禹大吼,以掩饰自己颤抖的弧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只是个普通人,别说修士,就是强一点的武者都能要了我的命。你把你的命给我,你是在自杀你知道吗!”
“我知道。”白禹笑看着凌骨:“所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好你,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凌骨张口结舌,完全搞不懂白禹的逻辑。
“好了,趁着魂契刚定,我还能影响到你,赶紧修炼吧。”白禹说道。
“啊?修炼?”凌骨错愕,白禹是把他的神魂当大白菜了吗?这时候还有心思管他修炼?
白禹无奈,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你如今修为不高,连凤凰石都掌控不了。我往后也不能以神魂共鸣来影响你,但如今魂契刚定,神魂还能短时间内互相影响,所以快修炼吧。”
白禹说完,拉着凌骨进了旁边的花园,寻了一片树荫下的草地坐下,拉过凌骨的手,不由分说地为凌骨顺理经脉。
凌骨此时心神不宁,本以为是无法修炼的。可是当白禹拉着他的手,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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