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概念,他只知道,看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这番态度,他不爽。
等着吧。凌骨走进院门的时候,冷冰冰斜了那些护院一眼,嘴角噙着冷笑。
护院们莫名发憷,等再想做点什么壮壮声势,凌骨跟白禹早没影了。
夜晚的湖边,湖水如墨,折反着月光,静谧地骇人。
“湖底,我们要怎么下去?这湖底这么大,又要怎么找?”凌骨有些犯难,抬头问白禹。
白禹一笑:“怎么下去就无需担心,不过要看法阵,还是要靠你了。”
白禹说着,伸手揽过凌骨的腰,侧头轻声在凌骨耳边吐气:“抓好。”
话落,便带着凌骨纵身一跃,“噗通”一声坠入湖水之中。凌骨大惊,下意识闭紧眼睛屏住呼吸,却没感觉到冰冷的湿意,这才睁开眼看去。
原来,以两人为中心,被隔绝了一个球状的空间,湖水都在外面,伸出手去,还能触碰到湖水,但湖水并不能涌进来。脚踩在湖底上一掌的高度,如履平地。且这球状空间仿佛吸饱了月光,在水下如同照亮了灯笼,就算是常人视物也无碍。
“真方便。”凌骨笑着叹道,难免有些新奇。在原地来回走了好一会,等新奇劲过了,才对白禹笑道:“那我们开始找吧。”
“嗯。”白禹满眼笑意,随凌骨开始在湖底走动。
明镜湖很大,以步丈量湖底,少说要走上个小半天。凌骨起初还玩心盛,会伸手摸两下游过的湖鱼,或者蹲下戳两下横行的螃蟹。可一个时辰过去,湖底走了小半,凌骨已是面无表情,撇着嘴十分不耐的样子。
“困了的话,明日再来。”白禹一直注意着凌骨的神色,见凌骨稍露疲态,立刻有要离开的架势。
“别,早了早完,半途而废事后再来的话,只会更累。”凌骨伸了个懒腰,挺直胸膛:“行了,继续吧。”
白禹笑了笑,只是跟上。
“咦,那是什么?”走到一半,却是在靠近岸边的地方,凌骨发现了异常。
走近了去看,耸立岸边五尺远之地,赫然堆着一堆乱石。乱石之上,却插放着一块双掌大小的石碑。石碑上的字迹久经湖水冲刷,斑驳难辨,隐约看出个大概后,凌骨有些头皮发凉——这是个水墓。
凌骨听说过,有的地方人若溺亡或者是死于水祸、亦或是年纪不足五岁,都会水葬,水底堆石为墓。只是没想到,中枢界这里也有这个传统?
“是安良。”白禹指尖一道白霜散出,顺着石碑攀爬,片刻后带着青苔剥落,露出隐约刻痕。的确刻的是安良的名字,而且笔法不像工匠所刻,倒像是……
“安和弄的?”凌骨问着,心里却已生出些悲凉。
安家兄弟两情谊深厚,可见一斑。安良是狂兽的事实在太院是掩埋不下,别说水墓,恐怕就连说个名字那些人也怕污了自己的嘴。这水墓,必定是安和一块块垒过来,这石碑,也是安和一笔一划亲手刻上去的。
这个地方,想必就是当年安良溺死之地。说到底,正如凌骨之前所说,马家兄弟死的真不冤枉!
凌骨正伤感着,却见白禹伸手要取下石碑,立马急了。
“干嘛呢你?”凌骨拽住白禹手腕,瞪。
白禹任由他拽着,笑道:“罗庆找上安和,必定不是最近的事,安和在湖底寻觅,一个日头就能觅遍湖底,却并无所获。”
凌骨不松开他,依旧瞪眼——这跟你取人家哥哥墓碑有关系?
白禹依旧笑:“可是,整个湖底,只有一个地方安和不会查看。”
凌骨眨眼,再眨眼,然后张大了嘴巴:“不会吧。”
白禹道:“安良是五年前出的事,而安和……我想他是从小就知道自己狂兽身份的。哥哥死后,要立水墓。如果我是安和,我一定不耽搁来立。至于那时候,这个位置有什么记号,哪有心情去看?而时过境迁,安和的主要目的是杀马家兄弟,帮罗庆寻物只是其次。别说他记不得,就是他记得当年这里有记号,也不会毁掉自己哥哥的墓穴。”
凌骨松开了白禹的手,却有些犯难:“可咱们这样,不好吧。毕竟死者为大。”
“水墓不过是个形式,安良的尸身可不在这里。”
言下之意,没什么死者,自然这里他们最大。
“咳。”凌骨望天:“我不拆,你弄开后,一会记得给还原回去。”
白禹失笑,动手把水墓挪开到一边,露出底下的泥底来。湖底淤泥积厚,可这处却是遍布碎石,石子有黑有白,虽被淤泥掩埋,但也能看出大概。
还真让白禹说着了。锁水法阵,正是此处。
“如何破解?”白禹完工,提醒“望天”自欺欺人的凌骨道。
凌骨撇嘴:“能有什么办法,法阵之下必定是入口,破开就灌水,没万全法。”
“那便淹吧。”白禹说吧,又是伸手揽住凌骨,左手以掌伸出:“破。”
一字言,法阵破,碎石卷着湖水成了巨大漩涡,白禹抱着凌骨从涡眼跳入。水幕自天而降,却不等落地,已然冻结成冰。半点没有“淹”着法阵之下的世界。
等脚下踩在实地,凌骨举目四望,不由瞠目结舌。
秘境异象,果然非同凡响啊!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放假啦,马上放假啦。马上放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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