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宇文昭坐在平王府中,悠然品茗,丝毫没有感受到来自北霜最高掌权者的愤怒之气,直到外边传来一声“皇上驾到”,他才缓缓起身,走出房门,径直向着王府的大门走去,一路上已经看到无数侍卫侍女跪下行礼,只因今日的来客是北霜最尊贵的人。
宇文昭见到宇文霁,并没有跪下行礼,而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见过皇上。”
宇文霁额头青筋凸起,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偏偏还不能拿宇文昭怎么样,谁让人家有先皇的圣旨,见君不跪呢!
说起这个,宇文霁心中就愤懑难平,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父皇就如此偏心?他不想回宫,父皇每逢他生辰便亲自前往无风谷陪他过生辰,他喜欢行医救人,父皇也支持他,而自己呢,从六岁开始,就在军营里摸滚打爬,自己的一切都是靠着军功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宇文昭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就能拥有父皇的爱?
纵使自己如今已然登临九五,可为什么还是感到处处低他一截?
“平王殿下日子过得真是悠闲。”宇文霁来者不善,沉声说道。
“皇上初登大位,北霜百废待兴,自然不如本王悠闲了。”宇文昭笑着说,与宇文霁的那张僵尸脸相比,宇文昭就显得格外云淡风轻了。
宇文霁在心里恨不得将宇文昭千刀万剐,在自己这个皇帝面前,也敢自称本王,简直是大不敬!
可是他偏偏忍了下来,不知为何,看着宇文昭那张笑容灿烂的脸,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甚至连自己自以为做得十分周密的事情好像也赤裸裸地展示在了他的面前,而他只是装作不知道。
宇文霁不断地告诉自己,宇文昭不可能知道那些事……
“不知皇上清晨到访,所为何事?”宇文昭明知故问,两人站在花园中,临风而立,一人身着龙袍,华贵与煞气同在,另一人披着一身月白,飘然欲举。
宇文昭根本没有请宇文霁到屋子里坐的意思,就这样站在这繁花似锦万丈锦绣中意态悠然,好似早就知晓了对方的来意。
“平王难道不知道朕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宇文霁浓眉一挑,黑眸直逼宇文昭,沉声反问。
“圣意难度,本王岂敢妄自揣测?”
“哦,是吗?”宇文霁袖子里手猛然握紧,心里恨极了宇文昭的装傻充愣,于是冷然以对,终于开口了,“素闻平王殿下心怀天下,难道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女人,不觉得惭愧吗?”
宇文昭早就猜出了宇文霁会为这件事情来到平王府,有些事情,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用不着掩饰什么,明人不说暗话,“赵老将军一生戎马,为北霜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皇上为了他手中的兵权,都能做出残害忠良的事情,和皇上比起来,本王望尘莫及!”
“你……”宇文霁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宇文昭会如此胆大妄为不将他放在眼中,竟然将这种事情都摆到明面上说。
“赵老将军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平王这样污蔑朕,难道不知这是死罪?”宇文霁觉得自己应该拿出一国之君的手段和风范,如果自己都贵为一国之君了,还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那么他做这个皇帝有何用?
宇文昭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唇角微微勾起,“死罪?难道皇上想背上弑兄的罪名?”
“你以为朕不敢么?”
常年在军中的人脾气通常不好,宇文霁能够忍受宇文昭如此挑衅而不动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他提步上前,盯着宇文昭那双含笑的眼睛道。
“皇上怎么会不敢呢?皇上连偷天换日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又有什么事情是皇上不敢的呢?”宇文昭依旧笑容温煦,好像此时此刻他所说的只是一件平凡至极的事情。
宇文霁脸色大变,努力平复着心中翻起的滔天巨浪,“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是不是胡说,皇上心里一清二楚。”
宇文昭丝毫不畏惧宇文霁手中的力量,哪怕眼前这个人已经贵为九五之尊,如今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在天璃,欧阳旭只是身为天璃国师,却处处不买天璃的账,结果天璃国君还不得不将他奉为上宾了。
当你的手中捏着敌人的把柄时,他焉能不忌惮?
若宇文霁只是想要这北霜的帝位,自己双手奉上也未尝不可,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动赵将军府!
四下无人,风来草偃,平王府里安静至极,宇文霁武功高强,自然可以感觉到自己周围百米之内除了宇文昭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于是盯着宇文昭,冷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本王要皇上还赵将军府一世清名!”
“不可能!”宇文霁脱口而出,赵将军府通敌叛国之罪是他定的,若是答应了宇文昭,那么岂不是自打嘴巴?他初登大宝,正是立威的时候,怎么能可能答应宇文昭这样的要求?
“原来,皇上的孝道也不过如此,宁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母饱受痛苦,也不愿意还功臣一世清白!”宇文昭讽刺地说,风吹起他的衣袂,朝阳的温暖包裹着他的身躯,将他一袭月白染得橘红。
“果然是你做的!”
本来只是有九分把握的猜测,可如今亲耳听到对方说出来,这叫宇文霁如何能不愤怒?
平王府清晨的花园中风雾凄迷,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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