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心情好?”陈笒勾唇,顾云悰突然觉得他知道答案了,陈笒凑近他,今天早上的膳食味道还淡淡的萦绕,突然想起来自己让周成吉不用上早膳,“早上吃的什么?”不等回复,陈笒自己便尝到了桂花羹的味道,还有荷叶糕,就好像是顾云悰这个人一般,清淡却回味无穷。
陈笒离开顾云悰的时候,两人的气息均已不稳。轻喘着平复,顾云悰将桌上的信封再次递给陈笒。而陈笒则一边翻看这消息一边压制自己回想刚才的美妙。
“简太妃去找了岑夫子。”所幸,尽管心绪有些纷乱,但是在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之后,陈笒立刻恢复清醒。“看来朝堂上还是有她的人。会是谁?”
顾云悰将朝内的官员想了一遍,摇摇头“朝内大臣不会有了,有的,不是侍卫就是洒扫的小内侍,而且,或许……”
“或许她根本就不是今天才知道,只不过是等今天这个机会说出去。”是了,早朝的时候是不会有洒扫的宫人靠近的,但是平常授业的时候,还有当时在国祭司的拜师礼,也是会被人看见的。
“看来宫内要彻底清扫一遍了。”陈笒原不把这些洒扫的宫人内侍做数,如今看来,他今后也许就会毁在这些洒扫的宫人手上。
“我到觉得不用急,留着这些人在,也能麻痹他们,省的让他们狗急跳墙。”顾云悰妙目横扫,几分算计在其中更添亮彩。陈笒点点头“便听你的。”
午膳,陈轩埋头吃饭,陈笒和顾云悰对视一眼,眼底均是笑意。等到陈轩添了两回饭,陈笒已经在旁边看着了。顾云悰给旁边的内侍示意,跟着陈轩的小太监抿着嘴摇头。显然是没什么大事。
等宫人撤下盘碗,陈笒让人上了消食的山楂果羹,陈轩抱着杯子慢慢嘬饮,然后道“父皇,君父,那个侯文清太厉害了。他在他自己的院子里造了一个和洪河那用的一模一样的工具,还带着孩儿实验了一把。加固沿河堤,还有用河泥翻肥的土壤,上面的稻苗比一般的稻苗要宽上一寸不止,侯文清说,这之后的稻穗定然也会比寻常的好。”陈轩眼中罕见的孩童般的喜悦,从这孩子九岁之后陈笒就再没见过这样的笑。不过,“所以你们在郊外摸鱼玩泥巴,还抓了人家养的一只山羊。回宫之后着急着清洗,差点毁了衣服。”
陈笒说一句,小孩的脑袋就往下低一分,顾云悰摇摇头“不过你们做的正事比玩闹多,这次就不做惩罚了。”陈轩抬头“多谢君父!”陈笒轻笑“行了,下去休息吧。明天你们就启程。”
“是,父皇。”陈轩行礼告退,顾云悰想了想“我去帮着他看看,顺便将这几日的药材抓出来。”陈笒点头,知道顾云悰现在不会和他单独待着,眼神微转,待两人离开后,陈笒将在门口候着的周成吉叫过来。
“你带着人,将寝殿布置一下。”周成吉是宫中的老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做多言,躬身退下。
打开齐思明传过来的奏折,果然,这上面的消息有关于凤梧,继上次在南缅方向发现之后,又相继在东南,匈奴,回鹘,还有西域方面发现过相似的人,显然这是有人在故意迷惑他们,但是陈笒直觉,南缅就是正确的方向,故而剩下的几条路只是随意的派人跟上。但是这次,齐思明说有人在慈云寺里发现了凤梧。
那十七皇子不是不问世事吗,为什么会在慈云寺内,还是说,顾启渊在慈云寺内有什么安排?虽然觉得找到凤梧真身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里面的人必然和顾启渊有关系无疑。
“来人。”陈笒轻唤,一个人影出现“去慈云庵,将刚送出宫的嫔妃们再调查一番,重点在于,谁和慈云寺的人有接触,查到了不要处理,先行禀报。”
“是。”人影消失,殿内恢复一片寂静,陈笒背靠在椅子上养神,至多不过半个时辰,便再次忙碌起来。
入夜,陈笒看看被红绸点缀布置的寝殿,点点头,身后周成吉适时上前“皇上,君后还在御苑中,晚膳也没用。”
“朕知道了。”说罢,挥手示意周成吉离开,环顾了一圈,陈笒取过一边的书卷侧靠在榻上,寝殿中的书卷多是警世典籍,此时看起来,倒是有些冷清。翻看了两篇,殿中换上的暖香让陈笒精神放松,便靠在榻上小憩。
直到水声传来,陈笒才猛然醒觉,想来他今天是陪轩儿去选马了,觉得身上沾了味道吧。陈笒轻笑,在殿中并没有一点异味,否则他进门的时候就应当会发现的。
衣物的婆娑声传来,陈笒起身,看见一身红色寝衣的顾云悰正在研究衣袖的长短,脸上还带着热水熏染的红晕,衬得整个人都红彤彤的。
“轩儿选了什么马?”陈笒忽然出声,将顾云悰下了一条,“你,你没休息。”陈笒挑眉,看看自己身上杏黄色的常服,和屋内同色的软榻,嘴角勾起。走近他“是啊,不仅没休息,我还没有沐浴。而且,你穿的是我的寝衣。”
顾云悰只觉得自己好容易休整的心绪再次翻滚,深呼吸一下“我这就换下。”说完想要拐进内室,陈笒将他拉住,“别换了,就这样。过来帮我揉揉头。近几日累的很。”
果然,顾云悰面色恢复正常,“是哪边有了动静?”陈笒拉着人往屏风后面走,褪去外袍内衣,进入桶中,顾云悰醒觉,这后面只有一个桶,但是陈笒已经在其中,“哪边都有动静,但是都是小动,我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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