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错了,而且偏得很了。“所以,你是要辅佐燕王,但是你知道不知道燕王已经怀疑到你了?”言语中不同寻常的关心让陈笒有一瞬间的失语。而这短短的一个愣神,在顾云悰眼里则是另一个滋味。
“燕王,怀疑到谁,也不会怀疑我。”几乎是转瞬之间,陈笒便将以前筹备好的步骤一一推翻,而一个新的计划,会在陈七死亡之后出现。
“那你怎么解释燕王开始调查你这个事实。”顾云悰眼中划过一丝痛楚。陈笒轻笑,手中玉笛轻转,风穿过玉笛,带出点点轻音。“燕王生性多疑,加上自小心智过人,他要是想调查一个人就不会让你发觉。如果因为钟冥楼的事便怀疑到这个上面,云悰,你未免多心了。”
“执迷不悟。”顾云悰现在几乎已经肯定,陈七是燕王早年夭折的哥哥,却不知他从一开始就被带到了一条错误的路上,而当目的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是否会相信这是自己最初走的路?
“我这叫难得糊涂,做人看得太清,太累,生而在世,要是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哪还有乐趣可言。”晃晃已经喝干的酒瓶,“这酒便是如此,若是将它的原料摆在你眼前,只怕你看都不看一眼,但是经过蒸煮酝酿之后,变成了人人口中解愁之物。”
若是不想让你看见,又何苦自寻烦恼。陈笒的一番解说在顾云悰眼里便成了他不欲让顾云悰掺和到这种种是非之中。但是,顾云悰苦笑,他早便身在其中,无法自拔。
“云悰?”陈笒看着罕见无语的顾云悰,要知道认识这几年来无论自己说什么,顾云悰总是有话挡回来,或是反驳,或是承认,像这般安静无声还是第一次。
顾云悰将手臂放在脑后,半躺在树杈上,“你随燕王去北大营,回来后呢?”
陈笒眼神微暗,面上微笑“然后,自是回京啊。”顾云悰挑眉“直接便回京吗?”足尖轻点,人已经落在陈笒对面。
“自是要先将突厥家的好东西带给你看看。”对面的人迎着月光站着,脸上似乎能泛出一层银光一般皎洁。星眸如点墨,肤如脂玉,唇若含朱,衣衫领口很小,却更显得脖颈修长,皮下不明显的青紫色血脉在月光下隐隐可见。陈笒凝神,却看见眼前人的轻笑,不由得挑唇“佳人一笑,倾城倾国。”
“口无遮拦,不怕我毒烂你的舌头。”顾云悰脸上染上薄怒,似怒还嗔的风情让陈笒呼吸一滞。
“我身上有你给的辟毒珠,你怎么毒烂我的舌头?”心思百转,但是一时不能理出一个头绪,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之前准备让顾云悰在对手的立场上找出燕王的漏洞已然是不可能了,故而这之后的计划也就要搁浅了,顾云悰既然认为自己是燕王一边的,事情的走向就会大有不同,而且,陈笒看出了顾云悰的心思,那是不是证明陈七的死会更有价值。
略带调笑的话让顾云悰眼神微转,飘身下树,“快要天亮了,陪我下几盘的时间有没有?”如果不是他略显急躁的脚步,陈笒便会认为自己猜错了,不过,答案一如既往。对于人心,他总有着莫名的把握。
“自然是有的。”
天色微明,燕王府,诚王府的筹备便已经开始,又是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在外人看来,当今对于燕王似乎比诚王和太子更多一些信任。而知道内情的人,已经猜到陈煜的意思,燕王是贤臣猛将,却还需要点磨练。至于上位,若是燕王有心,当今只怕也不会允许。
勤王府,陈松一如既往的起床晨读,王妃李氏将早膳要用的羹汤放在桌上“今日燕王和诚王便要出发了,下午皇室众人要去送行,王爷身体可行?”
陈松轻咳两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我自然能支撑,王妃不用担心。”放下手中的书,陈松拿起昨夜写的一份奏折“王妃,这份奏折还望能让你父亲转交。”
“这是什么?”勤王妃并没有打开,只是随口一问,她的丈夫对她从没有什么隐瞒的。果然,陈松解释道“是一份季中书让我誊抄的书单,这是父皇准备撰写典籍用的,这件事本就是我和你父两人主持,但是我最近身体不适,不能上朝。”
勤王妃点点头,“最近朝上总会争争闹闹的,咱们躲着点也好。”
“呵呵,这话在家里说便罢了,可千万别在外面说去。”陈松点点自家王妃的鼻子。“果然啊,在王爷眼里,妾就是个傻乎乎的妇人。”
“哈哈,本王可没有这么说。”两声笑过,陈松轻咳两下“便让你身边的丫鬟送出去,明日递上便可。”
这几日,当今对几个前朝降臣恩威并施,一副准备清洗的架势,虽然还没有明显的指向,但是朝内众人这几日总是战战兢兢。季伟胜在左首侧立看看对朝上的事情不发表意见的燕王,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他这是为了燕王好啊,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了。
淮南王在朝上肃立,也不再是之前那副打盹的样子了,但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陈煜对几个前朝降臣的申斥没有影响到他的身上,还是说当今是准备着最后再找他?
“燕王,诚王,今天下午的行程都已经安排好了吗?”絮叨了一些琐事之后,陈煜突然转向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在府中便互相看不惯,这次去北大营,若是不出什么乱子才有鬼。
“回父皇,一切已经准备妥当。”陈笒陈诚并肩而立,陈笒身形便已经算是男子中高挑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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