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阮潇椴的爹娘一大家人都来看阮潇椴了。楚夫人比阮夫人还要激动,早就喜极而泣不能自持了。
阮潇椴不解的想坐起来。
阮老爷急忙制止他“别动,椴儿你就好好躺着吧!”
楚长执端起碗,一勺勺的给阮潇椴喂粥,两边的长辈干脆就在卧房里面围着暖炉商量起了两个人成亲订婚的事宜。
“长执,”阮潇椴小声问“我病好以后怎么大家都对我这么好,感觉哪里不对……”
为了让阮潇椴安心养胎,楚老爷已经吩咐府里所有下人不准再提丧礼的事,双方长辈和楚长执也都瞒着阮潇椴。
“你这话说的!你病之前大家也都对你很好啊!”
“说的也是……”阮潇椴吃饱了,握着楚长执的手又睡了,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云帆端着药走进楚长执的卧房,看到外间的楚阮两家人边讨论边说笑,里间的楚长执坐在床边,由着阮潇椴嘴巴开开的枕着自己的手睡着了,口水都滴到了手背上。
看到云帆来了,楚长执示意他小点声别惊醒自己媳夫,然后轻轻牵出阮潇椴的手腕,让云帆给把脉。
“胎息平稳,情况很好,再修养个几天估计就要生了。这些天让他多走走,到时候好生,别老躺着。”
嘱咐了楚长执几句以后云帆就出去了,作为一个能“起死人,肉白骨”的神医,自从救治了那个叫景德的昏倒在路边的冤家之后,他的整个人生都改变了。
云帆从来不知道和自己发生了情不自禁的那种关系的景德是皇上唯一的同母妹妹,直到前几天禁卫军突然抓他进宫,他莫名其妙被打个半死之后才从太监口里得知:景德怀孕了,皇上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叫云帆的江湖郎中玷污了景德。而且云帆还是个不能出任官职的双儿,公主绝不能嫁给庶民。为了皇家的清誉,云帆只有死。
如果不是阮潇椴的死讯传来让皇上乱了心智,云帆觉得自己应该早就身首异处了。
景德被软禁在宫里没了自由,是皇后给皇上传的话,劝皇上带着云帆去看看还能不能救阮潇椴。
于是就发生了先前的一幕,因为救了阮潇椴的命,云帆暂时活了下来,估计守到阮潇椴生完孩子,自己就要被皇上杀掉了。
而那个无辜被卷进皇家丑闻的景德腹中的孩子现在应该也被落下来了吧,云帆不敢想下去了,擦了擦眼泪,接着给阮潇椴熬药。
检查了一遍宫里特地送来给阮潇椴补身子的上等药材,云帆觉得自己开始不懂这个冷血的皇上了,为什么他对自己妹妹这么狠心,对阮潇椴这个别人的媳夫却这么上心。
为了能生的顺利些,阮潇椴每天被楚长执拉着起来散步,屋外面冷,两个人就在屋里转着走来走去。
云帆来送药时就看到楚长执从后面环着阮潇椴的腰,头垫在阮潇椴的肩窝上,一起隔着窗户看屋外的梅花,完全没注意到云帆进来了。
“相公啊,以后这孩子就叫闹闹吧,我不管,反正我就这么叫他了。”
“你说叫什么就是什么。”楚长执顺着阮潇椴的肚子摸了一圈“是不是他又闹你了?”
“是啊!闹闹好烦有没有!反正无论我叫他什么小名,他总是姓楚的。”
“要不,让他姓阮?”
“别开玩笑了!”阮潇椴撩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我的发式都改成双儿的了,曾经我就说过要放弃男子的身份,自然就放弃了让孩子继承姓氏的权利。”
“其实孩子可以姓阮的……”
阮潇椴回身用手指堵住楚长执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了“非得逼我说肉麻的话么!我是心甘情愿想给你生孩子的,是给你,给你!”
“阮阮,我何德何能……”
云帆别过头不去看又抱在了一起的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蜜里调油一样真的不会腻么?!
阮潇椴轻易的就接受了从男人到双儿的转变,而云帆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被双儿这个身份给拖累死了。
随着肚子越来越下坠,阮潇椴感觉下腹部胀的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要生了。
阮潇椴又开始害怕起来,拉着云帆问生产方面的事,楚长执也跟着很认真的听。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胎儿情况良好,你肯定能顺利把他娩出的。”
听了云帆的保证以后,阮潇椴宽心了不少,他让人把浴桶搬进来,准备洗个澡,然后干干净净的迎接孩子到来。
楚长执把下人都支开,坐在浴桶边帮阮潇椴洗,顺便过过眼瘾。
刚一入水,阮潇椴的羊水就破了,他觉得肚子突然轻松不少,应该是水的浮力减小了他的负担,他也就没在意。
楚长执解开阮潇椴的头发,问他洗不洗头发了,阮潇椴摇摇头“就这样披散着就好,不想洗了。”
“披散着会弄湿的。”楚长执把阮潇椴的头发用发带松松的束了起来,放到浴桶外面免得被水津到。
温热的水泡的阮潇椴有些犯困,懒懒的趴在桶沿上,任由楚长执给他按摩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夫君……”
“嗯?”
“想吃面片汤……”
“这么简单的要求!等下就吩咐厨房做。”
“要……剥了壳才能喝……”
楚长执哭笑不得,揉了揉闭着眼说梦话的阮潇椴的脸“别睡了,一会要受凉的。”
“嗯……闹闹又不乖了……”阮潇椴含混的说着,任由楚长执扶着从浴桶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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