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神情,仿若经常干这种事情一般,我愣愣道:“哦……”
又瞧了他一眼方才去打水洗漱。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论太师的多用性
☆、论多用性
饭桌上是极为普通的清粥小菜,因为家里的材料有限,起初我还在想宋谨言会不会吃不习惯,毕竟他付了我那么多租金,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让他过得如此清简,现在看来,我昨天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既然能把普通的清粥小菜做得这么香,定然是常常吃的,所以也就没觉得对不起他了。
一顿饭吃得安静,本来我是想找些话题聊聊,但看得他低头喝粥,似并没有和我聊天的兴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同苏恒吃饭的时候总是边吃边说话,一顿饭吃下来也得半个时辰,今日这顿饭吃完,竟只用了一刻钟。
用过饭,我很自觉地收拾起碗筷,正欲转身去洗碗,宋谨言却突然出声:“等等!”
我以为他是想帮我去把碗给洗了,慌忙转过头道:“不用……我自己洗……”显然,我自己想多了,他缓步走过来,并没有要接过我手中碗筷的意思,我尴尬的吞下没有说完的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盯着我的唇角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我直以为他是不是想做什么,我面上挂着笑,悄悄将脚动了动,选好角度,正思索着要是他真敢对我做什么,我定一脚踹了他的根,然,他后续的动作很快的证实我又想多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不轨的动作,只是从怀中抽出一方丝帕,递到我面前,淡淡道:“脸上有饭粒。”
“……”我一时尴尬,偷偷将脚收回来,并没有伸手去接他手中的那方丝帕,一是因为手里拿着碗,没有空出来的手去接,二是,低头瞟了眼这帕子,这帕子看上去似有了些年月,淡紫色的帕子上绣着精致淡雅的兰花,一看便知是女子所用,既然会随身带在身上,那便说明这丝帕对他很重要,亦或是说这丝帕的主人对他很重要。我自认为跟他并不是太熟,当然不好意思去糟蹋这种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于是嘿嘿笑了两声,不甚在意的举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他似没想到我会做这个动作一般,微微怔了怔,而后居然笑了起来,我心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嘴上却没有说出来,转过身便去厨房洗碗。
洗完碗出来时,宋谨言已经扛着锄头准备出门,我惊的嘴都险些合不拢,当朝太师种田?我一定要跟去看看,这时,我才看清,原来他身上从早上起床时便穿的是一身粗布衣服,我吃饭时竟然也没有发现,许是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使得他即便是穿上这一身粗布衣服也显得贵气十分。
苏恒常常说我上辈子一定是一只蜘蛛,我对他的这种说法竟无言以对,因为比起在床上睡午觉,我更倾向于在吊网上睡午觉,来这片田地的第二日我便让苏恒替我织了两张比人稍稍长一点的吊网,一张挂在家里小院子的榕树上,一张挂在田间路边的木棉树上,苏恒在田间劳作时,我就捧本书去田间的吊网睡午觉,苏恒在家时,我就喜欢在院子中的榕树下,往吊网上一躺,摇摇晃晃中看着树叶缝隙中的点点阳光,看着看着便就能睡个好觉,我觉得这样的日子甚是惬意,如果可以,一辈子在这里度过去也算是不错的了。不过两者相比,我更倾向于在榕树下睡午觉,毕竟榕树下不会如在木棉树上那般突然掉下只软绵绵的虫子将我吓得从吊网中摔到地上。当然,跟着去田间并非因为我喜欢跟着苏恒,只是在这乡野之地,觉得一个人难免孤单了些,有个人看着总是好的。抱着这个想法,我便也拿了本最近在看的话本子跟着宋谨言去了麦子地。
麦子地的小道间仅有的两棵树吊着这张吊网,我仔细瞅了瞅,没有看到虫子,这才翻身上去,见得宋谨言已经下地,我也拿着话本子看了起来,几只白蝴蝶翩然飞过,而书中恰巧是几个闲来无事的贵族千金拿扇子扑蝶的情节,我对那些拿扇子扑蝴蝶的大小姐表示不大理解,扇子能扑到蝴蝶么?我觉得用扫把会比较好扑许多。初夏的清晨,还不是很热,微风中夹着麦草香味,不禁让人心旷神怡,很是舒服,看着看着,我又在吊网上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仿佛觉得一只微凉的手滑过我的脸,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眼皮却沉重得厉害,恍惚中,似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声叹气,而后,又觉得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被人拨了开,额头上有带着些许凉意且柔软的触感。听得一道略带着些黯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说:“对不起…这么久才找到你…”他似顿了顿,又接着道“当初本已找到方法救下你与大人,没想到你会一把火把一切烧得干干净净,过去那些事于你,也许真的很痛苦,忘了便忘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那样的伤害!”
我不大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却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话觉得心中有些压抑,我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感觉,人生本来就很短暂,开心的过也是一天,不开心的过也是一天,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郁闷,如此想着,我便不想搭理这声音,只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在田间睡着这事儿于我来说不是第一次,之前苏恒若是忙完见我还在睡觉,便会一掌把我拍醒,而后帮着他提东西回家,而今日,待我醒来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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