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闭上眼,脑中却又浮现出今日宋瑾言的反常,即便是大大咧咧如我,也感受到了宋谨言今日与往常的不一样,不若前几日那样嬉皮笑脸,腹黑无赖,倒像是极度害怕失去某样重要东西一样,特别是那个拥抱,几乎让我以为我是他失散已久的爱人一般。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些疑惑折腾的我全然无了睡意,窗外的蝉叫蛙鸣声似一声比一声大,躺在床上睡醒瞌睡也是痛苦,索性起身披了件衣裳,捧着茶杯去院子里小坐一会儿。
月华如水,银白的月光似乎给这乡间小舍镀上一层银辉。
榕树下坐了个人,他一身蓝色长衫,背对着我坐在木凳上,脑中又不由自主想起今日的情况,再看着他的背影看竟有种萧条孤单之感,心中只觉得堵得慌,直觉的不想看到他这样,不管是传说中的他,还是这几日相处中的他,都不应该是这样颓然萧条。
我在他身边坐下,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递过一杯茶给我,问道:“睡不着?”
“嗯!”我伸手接他手中的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竟是冰凉冰凉,忍不住道:“更深露重,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他手并没有松开茶杯,一双深邃的眸子就这样看着我,眼底似含着笑意,心,不知为何,跳得飞快,耳根子也有些发烫,手不知是该直接收回来还是夺过茶杯,正踌躇间,他戏谑的嗓音在耳际响起:“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关心他?谁说我是关心他了?见得他那副笑得极度欠揍的模样,我稟了稟神,从他手中夺过茶杯,觉着刚刚那一瞬间的心跳加速真是吃错药了,朝着他恶狠狠道:“你要冻病了我还要费神照顾你,多累!”
他眸子闪了闪,似有些失落,见他失落,我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重了些,又拉不下脸去跟他说些好听的,便只能用喝茶掩饰自己心中冒出来的那一丢丢愧疚感,没想因喝得太急,一不小心又呛着了。
“咳咳……”捂住胸口就是一阵猛咳,咳得喉咙处火辣辣的疼
宋谨言轻拍我的背部,耳边还听得到他的唠叨:“慢点儿喝,又没人跟你抢。”
我咳了许久,才停下来,转过头,看着他眼眸中明显的担心,吞下几乎脱口而出的抱怨,硬生生道了声:“我没事,谢谢你了!”
他先是怔了怔,而后又淡然一笑,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很好看,若说苏恒的笑是懒散不羁,他的笑则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不若平素里那般冷硬,整个面部表情柔和许多,如温玉般,看着便觉得舒服,唇边还有一抹轻轻浅浅的梨涡,让人几乎移不开视线。
“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如中了魔怔一般,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待反应过来时,只恨不得找个地地洞钻下去,有哪个良家女子会这样直直盯着男人看,还说出这种话来。
“是吗?那你可愿意嫁给笑起来很好看的我?”他的笑意又扩大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蛊惑。
嫁给他?什么鬼?
他又接着道:“嫁给我有很多好处哦!”
我想我脑袋估计是进水了,竟接着他的话愣愣问道:“有什么好处?”话一问完,我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样问着,不就是在告诉他,自己在考虑?
他唇角几乎要咧到耳边,道:“我能上厅堂,也能下厨房,夏天能扇风,冬天还能暖床!怎么样?考虑一下?”说罢,还向我眨了眨眼。
这一眨,把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眨了出来,慌忙往后挪了两步,又抓起茶杯喝了口茶压了压惊,才道:“这样好的你我可无福消受,大爷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哈哈!”他笑了两声,笑声中似有些失落又有些苍凉,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道:“时间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明日随我上山去砍些柴回来。”
夜半,睡得迷迷糊糊见似听得宋谨言沉声,似对着谁道:“出来吧,蹲了这么久,就不嫌累么?”
“哈哈~~~这次你倒是发现得比往常快一些!”男子朗爽的笑声在窗外响起。
这屋子中竟还有别人?
我想要起身去看看到底是谁,但不知为何竟觉得眼皮像是被树脂黏住一样,怎么也睁不开,头脑亦是昏昏沉沉的,迷迷蒙蒙中竟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叫一刀的姑娘和叫临渊的神棍。
☆、一刀临渊
因着昨晚睡得晚,今天早上便也醒得特别晚,睁开眼时,已经到日晒三竿,我揉了揉被太阳刺得有些发黑的眼,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打水洗漱,刚出房间便见得一人蹲在在厅中的柜子前,似在柜子里翻箱倒柜找着什么,这人的身型一看便知不是宋谨言,也不是苏恒,我瞅了一圈,屋子中并没有看到宋谨言的人,趁着没人居然在这儿翻箱倒柜找着东西,难道是小偷?
对待小偷自然不能客气,能揍就揍,我抄起放在门边用来防备宋谨言不轨时用的棒槌,悄声移步到他身后,他似找东西找得认真,并没有转过头来看我,我举起棒槌,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敲向他的后脑勺。
然,我并没有击中他,在我还没有看清他是什么动作的,他便已经跳到了柜子上,惊魂未定的看着我,手还指着我不停地抖啊抖,抖得像筛糠一样。
“你做什么?”他惊魂未定的脸还带着些许茫然,那表情险些让我以为我是不是欺负他了,我抽了抽嘴角,不禁想要感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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