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姑娘追着他跑,难道这是他的恶趣味?依他的调调,我丝毫不怀疑他能干得出这事儿,稳住身形,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一刀姑娘已经倒在了临渊怀中,他面上的表情全然不同于刚刚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而是分外凝重。他手搭在一刀皓腕上,眉心越拧越紧,我不由得心中一紧,难道一刀姑娘……
“快去准备热水和银针!”临渊不由分说的抱起一刀,边走边吩咐着我。此时的他,竟让我不由自主乖乖听起他的话。
“哦!哦!”慌忙应了两声,便去准备热水与银针。
将银针递给临渊后,我又慌忙去烧热水。
我端着热水进屋,只见得一刀只着一身xiè_yī,身上被银针插得像只刺猬似的,而临渊用百布蒙着眼正往她头上插着银针,手微微颤抖,豆大的汗滴自额间滑下,我拿起帕子准备去给他擦汗,还没碰到他,便听得一身大喝:“别动!”我吓得将手顿在半空中,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别管我,待会儿你替她把身上擦擦就行!”他如是说到,声音冷冷清清。
“……”我收回手,乖乖站在一边看着临渊的动作,他紧抿着唇,神色清冷淡漠,一身白衣出尘若仙,这时看才觉得他有了十分神官的味儿,又联想起今早见到他时的那副蠢样儿,一个人竟可以同时将两种气质发挥到极限,我搞不明白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呼……”不知过了多久,临渊收回最后一根针,放入布包中,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转而又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几年没整这玩意儿,还好没有扎错针,诶,阿烟,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刚刚才觉得他有几分神官味儿的我彻底无语了,这应该是属于典型的帅不过三秒吧。
“阿烟,你还在吗?”他轻轻将一刀放平,又摸索着下了床。
“在!”我应声着回答他。
他下床后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才捂着嘴慢悠悠道:“好困,救人果然是个费神的活儿,这儿就交给你了,我先去睡一觉。”他刚走到房门口,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事一般,转过头来叮嘱道:“唔!那个,她待会儿可能会有些情绪不稳定说些胡话,你别管她,只要看着别让她把自己抓伤就行!”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便拧起帕子去给一刀擦身子。
一刀似乎睡得极不安稳,额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紧蹙着眉,似非常痛苦,嘴里喃喃说着什么,我俯下身才听到她说得似乎是:“疼……”
“哪儿疼?”我慌忙问道。
她却恍若听不到我说得话一般,神情彷徨无助,这次说话的声音倒是大了些,不用我俯下身去听,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阿恒,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阿恒,救我,我好怕。”
“阿恒,求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你说来接我的,为什么没有来?为什么要派人来杀我?”
果然,她是认识苏恒的么?那为什么苏恒这么多年都没有提过她?而她也不承认自己认识苏恒?她刚刚说苏恒要杀她,明明就是两个相互记挂的人.
不禁想起苏恒月下看着吊坠时孤单的背影以及厅中那副画,我怎么也不相信苏恒会要杀她,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
我刚想去擦掉她额间的汗,她却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满脸恐惧害怕,紧紧蜷缩着身子紧紧抱着自己的头,在床脚瑟瑟发抖:“师父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一刀!”我轻唤着她,意图让她清醒一些。
她却似更加害怕,往床边缩去,紧紧抱着被子,嘴唇都在发抖,道:“我不逃了,再也不妄想去找他了,师父,求你,不要杀我!”
说着,说着,她呼吸似乎越来越急促,面色越来越苍白,最后竟噗得吐出一口血来,红到发黑的血滴在雪白的被子上晕染开来,如白雪中盛开的暗红梅花。
平素里冷漠如冰的姑娘此时竟如此的脆弱,我心中揪得慌,竟头一次心疼起人来,她看来也不过十八.九岁,我不敢想象她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在她心中留下如此深的阴影!
我爬上床去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用我生平从未用过的温柔嗓音哄着她:“一刀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没人会杀你的!”
她这才停止颤抖,神情宁静了许多,紧紧抓住我的衣袖又这样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和宋谨言谈交易
☆、谈笔交易
见着一刀渐渐平静下来,我便打算去给她煮些汤。
“你朋友?”宋谨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靠在房门边看了眼一刀,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状似随口问道。
“苏恒的朋友!”我与一刀也只见过一面,若说是朋友,像是有些牵强,她跟苏恒是旧识,说是苏恒的朋友也没什么不对。
他的笑容似凝固了一般,未出一语的转身离开。
我觉得他今日似有些喜怒无常,不想去招惹他,径直往厨房走去,走出未几步,便听到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说:“是不是只要有关于他的事,你都会特别在乎?”
“啊?”我转过头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刚刚的模样,我都从未见过!”他语气似有些像小孩子赌气。
“什么?”原谅我这不大转得动的脑袋实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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