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桌白了我一眼,“我刚刚给他们班的分数接近满分了,你应该感谢我好吧……”
我心情大好,一拍桌子:“行!下次拉上我发小请你吃饭!”
傍晚放学的时候,我嘴角带笑,哼着歌走到中间的楼梯口,边岩正从他们班出来,站在门口来回张望了一下,看到我,一阵风似的拔腿朝我跑过来。
我怕他跑太快刹不住车,伸出一只胳膊想去拦,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到我跟前,勾过我的脖子拉着我转了半圈。
我被他拉得有点踉跄,抓住扶手才勉强站稳了,笑着问他:“这么开心啊?”
“对啊!”他抓着我的肩膀,下楼梯的时候蹦蹦跳跳,“我们班拿第一!”
我笑得可灿烂,恬不知耻转过脸问他:“我是不是特厉害啊?”
他抬起下巴,嘿嘿傻笑几声,偏过头斜睨我:“你说呢?”
我装淡定沉思几秒:“嗯……也就一般般厉害,是吧?”
“别装谦虚了你,”他一蹦蹦下sān_jí楼梯,在下面仰头看我,手指朝上指,“尾巴都翘到天花板上了。”
“哎?你怎么知道我长尾巴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
我俩开着玩笑,在二楼等到刘杨和方啸,四个人一起说说笑笑去了食堂。
吃饭吃到一半,边岩突然抬头,欲言又止地看我。
“怎么了?”我问他。
“嗯……我们板报小组的人,都说要请你吃饭,你去不去啊?”
“哦,”我低下头,扒拉了两口米饭,想了想说,“算了吧,都不太认识,肯定挺尴尬的,再说也没什么,就帮个小忙。”
边岩看着我,又一阵点头,这才低下头专心吃饭。
方啸在旁边接话:“去呗,有什么尴尬不尴尬的,吃顿饭不就认识了,再说你一个人忙活了那么久。”
边岩又抬头看我。
我说:“呃,算了,大家应该都挺忙的。”
其实这些理由都是我临时瞎编的,主要是……边岩那表情,怎么看上去不是很想让我去呢?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硬要往他的想法上凑,得到的结果又往往让我很堵心。
唉,算了,他不想让我去,那我就不去呗。
反正没什么比他开心更重要的了。
——
转眼到了期末考试,埋头复习的时候,我最终选择的画室也确定下来了。
说来这间画室还是崔放推荐给我的,毕竟他爸是b市美院的教授,手下的学生都有过集训经历。据他所说,这家画室每年都会出不少艺考分数能上a大和y美的学生,请的老师也都是这两所学校的毕业生,课程既系统又有针对性。
在网络上查了相关评价,考虑再三,我还是说通了我爸妈给我报名这家画室。
单单“每年会出十几个学生考上a大和y美”这一条,对我的诱惑就足够大了。我多希望明年的那十几个人中,有一个名额是属于我的。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我们四个凑在离家不远的小餐厅里给我送行。
我爸妈为了联系方便,给我买了个手机,我终于也有了属于我自己的那串11位号码。
报给他们仨之后,我敲着桌子装大爷:“都记下了吧?啊?别记错了啊。”
“137xxxxxxxx。”边岩流利地说出我的号码。
“哟呵?已经背下啦?”我搭他肩膀,“表现不错。”
“卢沛,”刘杨把杯子放下来对我说,“你们怎么要集训那么久啊?你不是画得挺好的么?”
“每年都这样啊,年前先参加联考,年后再一个一个参加校考,说起来也挺折磨人的。”
方啸扒拉着手指数了一通,惊叹道:“这得七八个月吧!这么久啊!”
“是啊……”我叹口气,“回来你们别不认识我了啊。”
“你别说啊,”方啸咂巴两下嘴,“有这可能。”
我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看着他笑。
一整晚,边岩都垂着睫毛,一口一口喝杯子里的水。
我去a室集训了,他会舍不得我的吧?不知是不是离别的情绪作祟,我有些放任自己的自作多情。
几个人各回各家之后,已经快十点了。
我躺在自己床上,有些伤感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数着要离开的日子。越数就觉得越长,大半年呢,要怎么过啊。
我明明没喝酒,却觉得脑子里醉醺醺的,低声地唱那首我总唱给边岩听的《彩虹》: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你的身影那么近我却抱不到。
唉,那次边岩去市里参加奥数考试,就只去了不到两周,我都天天数着日子过,这大半年的,边岩会不会真把我给忘了啊?
我翻身坐起来,突然有种强烈的想要表白的冲动。
我急切地想要抓住点什么,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我突然恨透了这种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拉开门把手,穿着拖鞋就冲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他家门口,手抬了又抬,还是没敲下去。
正游移不定地时候,门突然拉开了。
边岩正站在门边,我俩面面相觑。
“卢沛?”他飞快眨了几下眼,“你怎么上楼来啦?找我有事吗?”
“啊?”我根本就没做好准备,懵了几秒,摸摸头说,“没、没事,就是……内个,睡不着。”
“哦……”他往里让了一步,“是不是要走了,舍不得你爸妈啊?进来吧。”
我跟着他进到他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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