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个人呢?还没来?”
“有一个就是本地人,收拾完回家了,还有一个没到。我要出去吃饭,你们一起去不?”
边岩正坐在床边,抬起头看站在一旁的我:“去吗?”
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那一起去吧。”
在一起吃午饭的时候,我在旁边听着他俩聊高考的事情。吴宇昊的家乡是高考大省,高考在他嘴里,就是踩着万千敌人的尸体杀出重围,一个不留神就会反过来被敌人杀得片甲不留。他夸张着表情叹道:“哥能考到a大真是祖上积德啊……”
吃完饭回到宿舍,另一个同学也到了。我和边岩在一边倒腾床铺,听着他俩在对面聊高考成绩,我猛然意识到在场的四个人中,似乎只有我拉低了平均智商水平,这个事实让我有点受打击。
我小声和边岩说:“你们宿舍都是学霸啊……”
他看我一眼:“怎么啦,有压力?”
“有压力……感觉智商被碾压得很彻底……”
“哎呀,卢沛……”他靠过来,勾着我的脖子,险些让我以为他要贴心地过来安慰我。
可谁知他说:“你不是都被我碾压十八年了,应该早都已经习惯了嘛……”
“……”这死小孩从小到大说话都这么欠揍!
我推了一下他脑袋,气道:“自己套被罩!”
他“切”一声,弯下腰笨手笨脚地忙活着,嘴里嘀咕:“自己套就自己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在一旁做甩手掌柜等着看他好戏。
他果然没让我失望,一开始还有模有样地对上了两个被角,等到塞第三个的时候就开始手忙脚乱了,套了半天也没把第三个成功对上,估计失去了耐心,索性把剩下的被子一股脑都塞了进去。
“哎哎哎,我说边少爷,”我赶紧拦住他,“咱能按部就班的来吗?这才几分钟就没耐心了。”
他指手划脚地狡辩:“一会儿扯着那两个套好的角,一抖就好了……”
“哦……”我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这就是你所谓的理论上就套好了是吧?”
“我以前都是这样套好的!”
“一边儿待着去。”我勒着他脖子把他拎到了一边,给他表演了一出手段娴熟的套被罩现场。
好吧……其实也没多娴熟,就比他好那么一点点而已,但好歹没像我妈说的那样把自己给套进去。而且单论姿势来说,也比边牙牙同学狗刨似的套被罩手法好看那么一点。
忙活了一个下午,总算把各自宿舍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俩吃了晚饭,各自回宿舍洗澡躺尸了。
回去的时候,宿舍门大敞着,我走进去,下午那个说要出去的男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上铺玩手机,两条长腿晃晃荡荡地从床沿搭下来,让人觉得他随时会掉下来。
“回来啦?”他和我打招呼。
“嗯,那两个人来了啊?”我看一眼其他两个铺好的床。
“来了,又去超市买东西了。”
“哎对了,”他突然身子前倾,兴致勃勃地看着我问,“下午那个……你们俩是一对儿?”
我正喝水,听到这话顿时呛了满口:“咳、咳咳咳咳……不,不是。”
“不是就不是,这么激动干嘛……”他满不在乎地晃了两下腿,“这事儿不挺正常么?更别说我们还在美院。”
“美院很多?”我顺着他的话问。
“和外院差不多吧。你啊……”他划拉着手机跟我说,“现在不是,以后不一定不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嘛。大学四年,保不准就弯了……”
他正说着,门外敲门声打断了他。
我去开门,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门口,语气温和地问我:“同学,陆泽夕在吗?”
“哦,在,”我把门开得大些,“进来吧。”
“童老师?”陆泽夕坐在床上探头往外看,“你怎么来了?”
那个“童老师”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换了种语气,阴沉着脸问他:“我房间的钥匙,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没有啊……”陆泽夕语气听起来挺无辜。
“还给我。”
“我真的没拿……”
“陆泽夕。”那人面无表情地看他。
“我真没拿啊……童老师找不到钥匙了?不然和我挤一晚上?”
“陆泽夕,”男人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你赶紧把钥匙给我,不然我明天换锁。”
“切,一点都不好玩……”陆泽夕撇撇嘴,从旁边叮叮当当地拿出一串钥匙,隔空扔过来,那个“童老师”一只手接住了,又意味不明地看了陆泽夕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
我靠在桌子上,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听到陆泽夕在上铺感叹:“唉……老男人,一点都不好玩。”
“他看起来……好像不老吧?”
“都快奔三了还不老啊?”
“呃……”我有点吃惊,“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他是咱们学校的老师?”
“嗯,经院的。”
“这么年轻就能来a大当老师啊……”
陆泽夕不以为然地撇嘴:“都学傻了。”
“他是你……?”我想说“男朋友”,被他干脆利落地打断了:“炮友。”
“……”我被这直白的俩字噎了个彻底。
他一点都没理会我的反应,在上铺唱起歌来。
我呆立片刻才回过神:这……果然和八中的氛围不同了啊。
忙活了一下午,我觉得全身都有些乏,一身疲惫地躺在床上,我脑子里想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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