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去。”
贺立丘听他又开始赶人,莫名有些不耐,“说了不碍事,一个不太重要的小实验。”
“怎么不重要?”夏之突然拔高声音,在他的世界里,贺立丘的事都是顶顶重要的。
贺立丘蹙眉。
夏之说完看贺立丘表情,软了声音又劝:“贺哥先回学校吧,上次交流会就没去成,不能老耽搁吧。”
“你也请了假。”言下之意咋俩同步,没什么耽搁不耽搁。
邢经哲暗骂贺立丘幼稚。
夏之浑然不觉继续好言相劝,“到期末了我没什么课了啊。”顿了顿又说,“大哥也催你了不是?”关键时候只能使出杀手锏。
听见夏之抬出贺清明,贺立丘的不耐猛然烧成一团火,坏脾气作怪恶狠狠得反问,“你是不是觉得就大哥能治我?你准备跟大哥说什么?好让他揍我?你心里就畅快了?”
贺立丘眯眼看着夏之,清楚他是迁怒,不应怪夏之,心里恼火夏之一再赶他走。
邢经哲听不下去走上前去,结果被夏之一把拦住,意识到杀手锏放偏了,烧起贺立丘邪火,“我没有那个意思,是我说错话。”
千错万错,到最后都是夏之的错,服软的总是他。
“你有病吧!做什么一直怪我哥!他哪句说错了!”夏之能够忍,可是邢经哲不服,扬着笑脸挡在夏之面前,“不准你骂我哥!”
邢经哲想骂人,可是他一向教养良好,搜遍脑中各角落竟也找不出骂人的词汇,心里又急又气,一脑门子汗,暗骂自己笨。咬牙瞪着贺立丘,最后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夏之看见邢经哲哭,心底一下受不了,伸手轻轻覆住邢经哲眼睛,把他拉进怀里,弯腰安慰他,“小哲乖,不哭,是哥不好惹你伤心。”
少年呜呜的哭,为不能围护兄长而伤心。
夏之手下一片冰冷,心疼至极。
邢经哲一向要强,早熟,双商皆高,能跟同龄人混成一群,也能跟年长的打成一片。对于夏之这个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兄长很是珍惜,夏之每次对他的笑温柔如晨光,暖洋洋的让他想靠近。
少年止不住抽泣,夏之颇为无奈,抬头看贺立丘,他这个习惯自从跟了贺立丘怎么也改不了,遇事先看贺立丘,贺立丘点头就是肯定,摇头就是否定。
贺立丘叹气,到底是自己不对,他走过去蹲下,邢经哲偏头不看他,自顾掉眼泪,气不顺哭得一抽一抽的,贺立丘想着词安慰少年,说道:“小崽子还哭。”
说是安慰,语气可不见得有多好。
“贺哥——”夏之拉长声音提醒。
贺立丘重重叹气,“抱歉,我话说重了,别哭了。”
邢经哲平静下来,他知道贺立丘不当他年少,仍尊重他,才郑重道歉,即使这道歉包含颇多无奈又碍于夏之面子。
心里气顺了,可是面上仍然不爽,邢经哲拉上夏之就往走廊另一头走,撇下贺立丘孤零零蹲在那里。
直走到饭店自带的花园才停住。
两人在花园长廊坐下。
“贺哥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最多脾气怪一点。”
怪一点?岂止一点?
“可是他骂你。”邢经哲想起仍然气愤。
夏之脸红,有点无语,又要耐心开解他这个小弟
“就……就那么几句,就是,惹人生气了不是。”
乱七八糟解释完又转头恶狠狠的威胁,“你惹我生气我也骂你!”说出来全没了气势。
邢经哲才不怕
“听见没有!”
完全蛮不讲理。
邢经哲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又见兄长郁郁,终于还是妥协,“贺哥长得挺帅的。”
夏之的灵魂深处受到了严重爆击。
最后几人商议定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去。
走之前他们陪邢经哲吃了次冷锅鱼。
邢经哲辣得一边喝水一边吃,夏之劝都劝不住。
“你让他吃,他回去了也吃不了这些了。来,再下点菜。”贺立丘坐在一旁吃着夏之帮他用清水涮过的鱼肉,不忘吩咐夏之多煮一点青笋头。
夏之一脸担忧,怕邢经哲吃太辣闹肚子。
“美国有的,”邢经哲吃下一片鱼肉,丝丝哈哈抽凉气,“除去味道,一切都好。”
“噗。”夏之忍不住笑。
邢经哲脸颊吃得鼓鼓囊囊得也笑,盯着夏之因着火锅的蒸汽而有些潮红的脸,星辰碎在夏之眉宇间,邢经哲知道那星辰是为着谁在闪耀。
夏之转过脸跟贺立丘说话,眼神带着温柔,眼睛里有星辰,贺立丘唇角含笑,凝神听着,听到感兴趣的地方偏头回应两句,夏之咧嘴笑起来。
两个人只是平常说话,就有旁人无法插足的世界。
?
☆、二十
连日来的疲惫让夏之在飞机上从成都睡到上海。
到了虹桥机场,夏之还迷迷蒙蒙,头脑昏沉,脚步虚浮跟着贺立丘跌跌撞撞得,一路跟到停车场。
贺清明开车来接他们。
贺立丘看着他怕他一头栽地上,把手里唯一的包背在背上,他们本来去得匆忙,没带什么东西,回来也无需累赘,只得一个包。
贺立丘把背带整理好长手一捞把人抱了起来。
“贺哥。”夏之惊得瞌睡去了大半,想说自己没事。
“嗯,别动。”贺立丘手臂收紧,往贺清明停车的区域走。
夏之下意识抓紧贺立丘的衣服,抬头四望,这么转着头只觉头晕,心想是不是感冒还没好,疲累一阵阵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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