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份沉稳,陌生的是眼中的冷漠和睥睨一切的王者之气。报道先是论述这位新晋金融大亨的辉煌事迹,然后便是颇具传奇色彩的多方揣测他的来历。有人说他有一段时间叫季默,是两年前被判入狱的曾经的商界常青树季白的儿子;有人说他多次得到江氏集团的帮助,是江家的旁支;有人说他曾在季白之子季飞扬未破产前的公司做经理,只是季家的打工仔;有人说他出生在穷乡僻壤,是新一代白手起家的传奇……总之,每一派都有不可推翻的证据在手支持自己的推想,但综合起来却矛盾的一团糟。杂志上还专门对此开设了投票排行榜活动。
季飞扬咬着包子看完,苦笑着说:“这加起来还就是真的!这个世界真是精彩!不,应该说,陈默,你真是精彩!”
季飞扬咬完包子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报纸扔到废纸堆留买,而是小心的折叠好夹到了日记本兼记事本里。现在的季飞扬一切从简、能省则省,将陈默以前的精打细算学了个十足。
没办法,人饿过肚子几天就变得很怕饿了,见到钱都有亲两口的冲动。如果不是遇到了孟家兄弟和吴阮,自己也许早就横死街头了。当初江山连自己的公司都不放过,而自己浑浑噩噩毫无反抗能力,眼见着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还欠下巨额贷款。母亲找江山去理论,反被留在了那里,之后,巨额贷款被母亲还上了,但是继父亲入狱、陈默真实身份之后又传来母亲风光大嫁的消息。李如非的父亲竟然被自己的父亲囚禁五年,他发疯似的打自己,而自己也快疯了。欧阳听到消息从英国赶回来,给自己办好了护照却让我逃了出来,靠着口袋里的零钱坐上火车漫无目的的走。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还不想离开这片土地,但又不想靠的太近,我他妈是什么,是一个望着血肉模糊的过去哗哗流泪的可怜虫,可是,我离不开过去,死也得死在这上面。
我努力收回思绪在画着设计图,自从在这个南方城市清醒过来,我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温柔面孔,我半天想不起来是谁,却又感到亲切,直到那人开口我才知道是高中羞涩如小姑娘却告发了陈默的吴阮。
他现在在孟氏兄弟的公司做设计师,但是三个人好像住在一起的样子。原来我下了车在车站里又累又饿的晕了过去,引起围观,被出差的孟浪发现,所幸翻到我的身份证确定了我是季飞扬。又听说了明城巨变,念着不大不小的同学情谊把我带了回来。本打算留我在公司分析数据。预算趋势什么的,谁想到我一见数字就头疼,一分析就思维混乱。白养了我几天后,我看吴阮画的设计图挺有意思,给了他一两条建议。吴阮立马建议我去学设计。
我不知道能不能学,但是去听课竟然不反感,学的也很快,本来我的素描基础很好,对色彩和空间的敏锐无人能及,对时尚和流行也很熟,毕竟这么多年的大少爷不是白当。两个多月后我就在公司里做个小助理了,吴阮嫌我屈才,很快把我转成了正式设计师,我用了一个名字——季默。季飞扬已是别人足下之尘,但这个名字还是知晓者众多。我也戴上了黑框眼镜,穿起了地摊衣服,加上暴瘦的体型,应该没人能轻易认出我,应该和多年前见到的那人很是相似吧。
很高兴吴阮的照顾,可以大部分时间呆在家里工作,我做完设计稿发给吴阮就万事ok,想想有些愧疚当年对他那么严苛,现在的好运竟然还是靠了那人种下的善果。我自嘲的去超市买菜,他们三人都忙的呆在公司,只有我悠闲地呆在家里,外卖是不能够叫的,早点攒钱搬出去才好。我以前竟不知道,承着别人的恩情是这么难受。
去超市买了把韭菜和两个鸡蛋,吴阮说我的脑袋可能有点小受伤,要多吃鸡蛋,但是鸡蛋真不便宜,买两个就好了,反正我现在也吃不多。晚上吴阮无论我说什么都会带饭给我,所以更要攒钱搬出去不麻烦人家。
走出超市的时候还想着刚才的找零对不对,没注意碰到一个人,然后就眼前一黑,只看到我的两个鸡蛋落到地上,碎在了袋子里……
我揉了揉眼睛,恍然如梦一般见到了夜夜难忘的那人,保镖林立,高高在上,山的威严,海的诡谲。
我眼光一闪看到他的领带夹是今年新出的冰蓝宝石款,寒光耀眼,冷气袭人。
所需价值应该不低于我现在心心念念的一座小房子,陈默啊陈默,你以前见我带着个还会心疼的!
我们长久沉默的对视让我思绪万千,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为什么叫季默?”
为什么,为什么呢?我忘不了啊,忘不了,除了季飞扬这个名字,我只有听到你的名字“默”才会有所反应啊!
从你的陈默到我的季默,你是否更开心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攻受逆转进行时
第十八章攻受逆转进行时
我的一言不发让他很气恼,我呆在这座陌生的房子里,无所谓紧张,也无所谓害怕,没有什么比两年前的事更让人绝望。只是有些担心吴阮找不到我会凭白担心,同时也疑惑起来,他找我干什么呢?我们之间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冰凉的大理石地板渗出透入骨髓的凉意,我不自觉的抱着自己,想起他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也没有这样让他坐在地上,也对,他应当是要前仇旧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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