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彬郁闷地:“你笑什么?”
邓天辉摇了摇头,笑声却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成了狂笑。
“……”这不是要发疯吧?沈韶彬狐疑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想从他身边绕过去,“那什么,既然你要走了,那……慢走不送。”
眼看手都要摸到门把了,一只胳膊忽然伸过来拽住他的手腕,然后他就被紧紧抱住了。沈韶彬僵了僵,不安地挣扎起来:“喂,搞什么啊?快放开,万一被人看到……”
“闭嘴,”邓天辉紧紧抱着他,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肩窝里,嗅着对方身上独特的气息,一股暖流顺着心脏的脉络缓缓流淌,他觉得整个胸口都温暖了起来,“你这个笨蛋……让我抱一会儿。”
沈韶彬紧张地看了眼对门,万一这时候对门的人走出来,他要怎么解释啊!?
“喂,沈韶彬……”
“干嘛?”沈韶彬正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状态,压根没心情理他,那语气怎么听怎么不耐烦。
邓天辉停顿很久,才轻声道:“跟了我吧。”
怎么又是这个话题?
沈韶彬撇撇嘴刚想拒绝,对方却猛地收紧手臂,更紧地搂住他:“反正你现在也没有情人吧,那我们就搭个伴,怎么样?昨晚你不是也很舒服吗?看你好像也积了很久的样子……”
“别在外面说这种话!”沈韶彬面红耳赤地打断他,神经兮兮地频频去看对门和电梯,生怕有人突然冒出来。
邓天辉轻笑一声,放开他退后一步,勾着半边唇角的样子妖冶而妩媚:“怎样?我的条件这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韶彬急急忙忙道:“进屋说,进屋说。”
邓天辉跟着他进了房间,就听那粗豪的嗓子一声吼:“我操,我的鞋架怎么这样了?”
“……”邓天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啊,可能早上风大,阳台门没关好,刮倒了吧。”
沈韶彬心疼地去扶,结果鞋架的支杆早就被踹坏了,根本立不起来。
邓天辉看他那样,只觉得好笑:“不就一鞋架吗?用得着这么心疼吗?”
沈韶彬不好说这是唯一一件没有被自己丢弃的属于姚远的东西。决定清理掉屋子里所有属于姚远的痕迹时,却独独留下了这个鞋架。其实不过是上买的几十块钱的塑料鞋架,却是当初决定同居时,自己跟姚远合力组装起来的。
现在鞋架坏了,是不是也说明,该放下了……
沈韶彬站了起来,看着瘫倒在地的鞋架露出淡淡的笑容:“说的对,不过一个鞋架罢了……”
邓天辉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伤感,又像是释怀。
不等他看仔细,沈韶彬已恢复了云淡风轻:“我买了豆浆油条还有煎饼,你吃不吃?”
邓天辉心想肯定又是路边摊,嘴上却说不出拒绝的话:“好。”
沈韶彬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盒豆浆和一个煎饼递给他,邓天辉一看那油腻腻的煎饼就觉得没胃口,但还是接了过来。
“等等,给你吸管。”沈韶彬拿出一根吸管,“啪”地一下顺手帮他扎进豆浆里,“那,喝吧。”
邓天辉心里甜滋滋的,连带着廉价的豆浆都觉得可口。
沈韶彬回头见床边扔着条浴巾,随手就拿起来擦头发。邓天辉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又不好说那是自己擦过身体的,只能憋着笑咬了口煎饼,出乎意料的美味让他惊喜地叫出声:“咦?好吃呢。”
沈韶彬得意洋洋地:“那是,这家早餐摊子可有名了,每天排队买早餐的人多了去了,晚了还不定买得到呢。幸好我是老主顾了,老板娘认得我,刚出炉就先卖给我了。”
邓天辉坏笑道:“人家老板娘该不是看上你了吧?”
沈韶彬“哼”一声,道:“那有什么奇怪?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
“哦?还有谁?”
沈韶彬张口欲言,又警觉地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邓天辉也不生气,笑笑道:“我刚才说的话,你觉得怎样?”
“什么?”
“……”眉心一跳,邓天辉强忍着怒气道:“需要我走出去再重演一遍吗?”
沈韶彬急忙道:“哎呀哎呀,我想起来了,你问我要不要跟你当床伴嘛。嗯……说真的,虽然昨晚感觉并不差,但是我还是不习惯被进入的感觉,所以……”
“不进去也可以,”邓天辉施施然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们可以不做到最后一步。”
沈韶彬傻眼了:“可是……你这又何必?你根本不缺情人吧?”
邓天辉垂下眼睑,啃着煎饼含含糊糊地:“偶尔也需要换换口味……”
能当面说出这种话,也确实是这位邓大老板的作风。
沈韶彬摇头苦笑。
邓天辉一下子急了:“别跟我说你要为姓楚的守身如玉啊,那也太他妈可笑了。你就算憋死了姓楚的也不会为你献身的……”
“胡说什么呢?”沈韶彬瞪了他一眼,心想反正身边缺人,有一个像邓天辉这样长相完美床技一流的床伴也没什么不好,便道:“你保证不做到最后一步?”
“除非你同意。”心跳声在胸腔内撞击着逐渐扩大。
沈韶彬迟疑了下,点头道:“那好吧。”
话音刚落,对面那人就像猛虎般猛扑过来,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沈韶彬直眉瞪眼地看着那人笑弯了的眉眼,心里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只能无奈地:“干什么?滚开!”
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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