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此刻会变得这么多话,就为了想个亲近点的称呼?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已的名字连起来好听,但若喊单个字原来这么的……权衡之下,还是觉得:“还是小衡好。”他心里清楚这不是那边的廖祺昀就行。
廖祺昀唇边的弧度一闪而逝,快得石玉衡无法捕捉到,头被按了按,突然心头一动,“小熊猫。”随后放开手,因此没有注意到石玉衡那时间绷紧的身|体。
织金白玉
一年时间犹如眨眼,一瞬而过。
石玉衡已经可以独自完成一只瓷器的绘图上色,开始系统学习相关的知识。
越华彩瓷以万缕金丝织白玉闻名于世,选择好的素白瓷胎,对于成就一个完美的彩瓷是极为重要的。但本地陶泥无法烧出洁白如玉,轻易摔不碎的成品瓷胎来,因此从来都是向瓷都或出产优质陶泥的地方采购。
不想过于借助外力,前世石玉衡最后那两年一直研究如何用本地的陶泥烧制出白瓷胎来,可惜直到闭上眼那一刻,成功的消息还是没听到。
老陶让石玉衡用自已的眼光去挑选一个白瓷胎,结果当然是极为满意的,石玉衡的基本功完全成为了本能,打眼的事情,好久不曾发生过。
挑好了白瓷胎之后就是设计稿本了,老陶从石玉衡用于拜师的瓷瓶上,看出徒由发挥。石玉衡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即使芯子那个已经能单独设计了,但身|体和学龄都还是新手阶段,他不想特别出彩,便按照老陶早期的作品,依样画葫芦地画了个底稿出来。
老陶看了看少年,没说什么。只让他根据底稿在瓷器上先白描,看着少年成竹在胸地在白瓷胎上谨慎运笔,或深或浅、或重或轻、或顿或挫的描线在笔峰下出现。老陶按捺住心中激动,碰上了专|业技能,少年再想隐瞒,也在此时显露了出来。
本来还要少年上色的,但看那沉静的小|脸,老陶却突然又不想了。这个不知道究竟有多大的宝藏,还不到要全部挖掘出来的时候,转而问道:“做得不错,对于彩绘上色,你有什么疑问吗?”
石玉衡点头,前世老陶完全放手让他自已摸索学习,这一世大概是觉得他还小,所以才有机会学得更深入。便将一些实践中|出现的疑惑提了出来,等师父解答。
听到他这些问题,老陶口|中解答着,手上也指点着,心里却觉得少年有些矛盾。因为这些问题,有部分是初学者会遇到的疑惑;但更多的,却是熟练工|人,甚至高级技师会遇到的疑难杂症。
答完之后,老陶不由得问道:“玉衡,你以前接|触过?”他们这些传统技艺,很多都是口口相传,用脑袋死记硬背,而且更是必须亲身接|触过,才知道难处所在。但少年怎么看都不像啊!
石玉衡惊觉自已不小心将前世成为省一级技师之后遇到的问题提了出来,支吾道:“看《瑰宝》里的采访时突然想到的。”
老陶将信将疑的看他一会儿,深知即使是面对《瑰宝》这样的行内资讯杂|志,受访者也极少会提自已在创作时遇到的困难或疑惑,少归少,或许就是那稀罕的一两个的访问,碰巧就被少年看到并记住了。
由于石家离老陶的作坊很远,这几年只要是到老陶这儿学习,石玉衡当晚就会住到比较近的徐舟家里。
对于这个小电灯泡,徐舟夫夫倒是很乐意接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石玉衡和梁安诺的感情特别好,好到徐舟都吃了好久的干醋;但对于注定没有孩子的夫夫俩来说,石玉衡的到来使整个家都热闹了好多,即使是附加了廖祺昀这个冷气制|造机,也是一样。
辞别了老陶,石玉衡在工场门口等徐舟的车。这两天天气变化很大,早上明明晴空万里,到了下午天就黑成锅底,雨云阴阴沉沉地在低空飘着,时不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路人站都站不稳。
尽管石玉衡很有先见之明地带了雨伞和外套,还是抵不住这阵大风,有些瑟缩的窝在屋檐下向外张望,心想今天怎么这么晚?
突然天空一阵轰鸣,银龙狂舞于空,带着大雨倾覆而下!
这么大的雨,石玉衡反而希望徐舟或梁安诺不要那么快到,雨中开车还是要小心谨慎些。
正忧心不已,一个高大的身影穿过重重雨幕跑着步踏水而至。
雨太大,石玉衡一开始只觉得那身影很熟悉,心中升起一阵期待与紧张,待到影子终于来到近前,他猛地站起冲了过去,“昀哥!”
满身是水的人制止将要冲过来的少年,“回家。”
石玉衡拿起外套掂脚,“擦一擦,身|体再好都要小心感冒。”
“不忙。”抬手随意抹了把脸,打量他一阵,“穿着。”等少年听话穿上外套后,打起一直拿在手中的大伞拉着他离去。
老陶现在的工场门外有一个涵洞,去水措施不太好,不说这么大的雨,一场半小时左右的中雨也能灌满半个涵洞的水,幸好左右两边都有较高的只能通人的通道,不然一旦灌水,老陶这就真的不能进出了。
徐舟今天开的车是底盘算高的路虎,但对于这种路况也是无可奈何,所以只好派侄|子去接人了。现在看到两人回来,连忙打开车门,“快上来!”
等人上来了,又扔过去准备好的毛巾。
两人擦干自已之后,石玉衡问:“昀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年|前,廖祺昀对他说要进封闭培训一年。石玉衡从徐舟口里知道,廖祺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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