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
“海因里希很清楚你是负责人,可是他并没有正式宣布搜捕你,这是给我的讯号。”
“我不明白。”
“因为我爱你,我在乎你……你还不明白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他……难道是想让你作出反应。”
“你的头脑还没有被高烧破坏啊。”少校牵了牵了嘴角,“这个狡猾的家伙当然是在等我表示什么,他的盘算太明显了。”
我低下头,感到有些手足无措:我无法说出“你就去找找他吧”这种话,可是实际上除此之外目前没有任何方法能在这层铁幕中打开缺口。我已经利用过一次少校的感情,难道真的又要有第二次吗?我承认自己卑鄙,即使知道少校对中士有那样特殊的想法,可是还隐约希望少校能狠下心来对付他!我知道我心中虽然不再憎恨眼前这个深爱我的金发男人,但他永远也比不上我的亲人和朋友!
少校,真是很抱歉,我其实一点也不高贵,我只是个自私的人……
“夏尔特,夏尔特……”有些粗糙的手指沿着我的侧脸慢慢滑落下来,如雕塑般俊美的面孔缓缓地移到了我面前:“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好象要哭出来了……”
哭?
如果可以为你哭,你应该很高兴吧?
我按住了他的手,没有说话。
少校吻了吻我的额头:“上次我没能保护你的爱人,至少这次我不能让你失望,对不对?而且,我和他……也早就应该有个了结了。”
天鹅奏鸣曲(二十一)
接下来整整三天,我再也没见过少校,而他也没打算告诉我他正在干什么。
我强迫自己按时服药,多吃点儿东西,保持充足的睡眠。于是我的身体从第二天开始便恢复得很快,除了体力上的虚弱没有办法弥补以外,我尽量让自己回到最好的状态。
因为我在直觉上能感觉到少校的心里已经下了某种决定,可是却不愿意告诉我。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得换个地方。”他一边点燃香烟一边对我说,蓝色的眼睛藏在烟雾后面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去哪儿?”我耸耸肩,“你应该知道不论是我家还是剧团都受到了监视。”
“到巴黎郊区去,或者找找你游击队的朋友们。我想他们还没有完全根除‘天鹅’的势力,对不对?连最重要的头目都没抓到,那肯定还有漏网的小角色。”
我盯着他的眼睛:“怎么?你也保护不了我了?还是说你已经受到了调查?”
少校摇摇头,声音很平静:“我星期天会到凡尔塞去,大概有一段时间不在巴黎,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他的脸色并没有像我一样好转,但是很镇定,仪表也符合他一贯的礼仪:合身的制服,整齐的金发,挺拔的躯干;如果不是我搞错了,就是他掩饰得太好了。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可惜却没有让他露出一点点动摇的痕迹。
“明白了……”我慢吞吞地点点头,“你是不是想让我躲开?”
他的眉尖微微皱了一下,我干脆开门见山:“贝尔肯中士跟你说什么?”
“夏尔特!”少校不悦地提高了声音,“我认为你该停止这些猜想。”
“如果没有经历这两年来的波折我想我会的,但是现在你不能再认为我会蠢到相信你真的没有任何暗地里的动作!罗斯托克,那是‘我的’亲人和朋友!”
他狠狠地把香烟揉碎扔出去,脸上的表情却是隐忍的,连声音都依旧平稳:“我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夏尔特。我说过我会尽力的,我向你保证过!”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担心!”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过了好一会儿才古怪地扯起嘴角:“是啊,说的也是……我的信用确实成问题。”
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对不起……”我懊恼地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不想你一个人去冒险!”
少校的脸上空白了片刻,接着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呃……”我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于关切,“……我是说,如果真的要救他们,我也有责任,不能完全躲到一边!那我就真的成了懦夫了!”
少校转过头咳嗽了几声,我看到他的眼角竟然像是挂满了笑意。
“我可以理解,夏尔特。”他脸上的线条再度柔和下来,“但是你要明白,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你自己都很难保护自己。”
“这不是重点!”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重要的是,你不能对我有什么隐瞒!”
少校低下头,我看见他捂住了嘴,好象是在……笑。这个怪人,难道我的表情让他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我懂了,我懂了。”他终于投降似的举高了双手,“我告诉你,可以了吧?”
旅馆的咖啡特别难喝,但是在没有暖气的情况下我还是愿意忍受着苦涩的味道用热气腾腾的杯子来温手。
少校则连皮手套都不戴,任凭白色的香烟在他的手指间燃烧着。
“你说他们没有可能被释放?”我皱着眉头重复他的话。
“对。”少校点点头,“海因里希已经很明确地告诉我,无论是不是‘天鹅’的成员,这次被捕的人都会在审讯后被送往集中营!”
“为什么?”太棘手了!几乎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当然是为了保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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