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长的模样、说话的声音,甚至喜好全都记不清,可被人提起,那人的总总还是不可抑制的浮现了,尤其是后期对他的敷衍和冰冷通通涌上来,安凉生只能甩头再度忘记,并且直觉告诉自己,任强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
李杉喝尽了一满杯酒,就说:“你什么时候追到了,带他出来让哥们见识见识,看是什么样的人,给兄弟迷成这样。”
安凉生笑笑,回想着任强的长相和身材,以及平日里的穿着,心想,这样的男人带出来,一定挺有面儿,而且还会让李杉明白,他并不喜欢柔弱的小男生,而是喜欢纯爷们儿那种的。
酒过三巡,李杉的情绪渐渐涌了上来,挂着一脸的苦相。安凉生问他怎么了,他哑着嗓子说自己老婆怀孕了。安凉生笑着说恭喜,李杉却摇摇头,说:“她说要忙事业,要出国培训,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以后没孩子多孤单。凉生,不是哥一直爱操心你的闲事儿,你一定要选择个好一点的男人,能过一辈子的那种,两人虽然可能会没孩子,但至少彼此也会有照应,别像哥似的,放不下你嫂子,也放不开那个注定见不了面的孩子,但二选一的话,就只能选你嫂子。”
李杉对他老婆的心天地可鉴,所以有苦就只能自个儿往肚子里咽,到最后他酩酊大醉,一个大老爷们哭得满脸是泪,肩膀还一个劲儿的在抖,别提多难看了。安凉生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李杉,终于忍不住跑到卫生间给李杉的老婆打了电话,让她开车过来接人。
没十分钟,人就到了,一句抱怨没有,只是面无表情的和安凉生两个小心翼翼的把人弄上了车。
关好门,车都要走了,安凉生才敲开了玻璃窗,对里面的人欲言又止。
可是李杉的老婆是个挺直接豁达的人,见安凉生那样子,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她叹了口气说:“你杉哥跟你说了吧,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我们所里有个出国培训的机会,多的是人争,我好不容易弄到了名额,,下个月就要走了,却发现自己怀孕了。我跟李杉说了自己挺想去的,李杉就以为我不想要孩子,跟我吵了一架就出门了。我妈刚才劝我,说我们年纪也大了,不能再折腾了,我想想也是,所以凉生,你放心,孩子我会留下的,今天晚上麻烦你了。”
听见这话,安凉生才松了口气,道:“嫂子,那你好好劝劝他,哭的稀里哗啦的。”
李杉的老婆笑了,点点头,便开车走了。
回到家,安凉生想起了李杉说的什么让他找个好男人免得孤老一生的醉话,突然间觉得心里很憋闷,十分想给任强打电话跟他说说话,即使什么都不说也行,只要听见那声音就好。
电话接通了,任强似乎被他吵醒了,语气中略带点不悦。安凉生道了歉,一时间退缩想挂掉电话,任强却问安凉生是不是有事。
任强的声音很窝心,也坚定了安凉生的某种信心。他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勇气,口不择言把想说的话说出了口:“任强,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边突然间一阵沉默,然后就猛的被挂了电话,安凉生僵硬的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关机,后悔不迭,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班,安凉生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昨晚告白的后果显而易见,他没法再拾起信心给任强打个电话说自己是喝多了说得那些都是胡话。是他太过轻率,明明原本还能继续做朋友,现住却被他弄得连朋友都不是了,但世上哪有后悔药吃。
“哎。”安凉生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发现从昨晚到现在他甚至都没开机。
战战兢兢的打开手机,发现除了一两天服务短信就再也没其他的消息了,安凉生心里明白,这是说明自己真的失败了。
安凉生打开通讯簿,把光标移动到任强的名字上,调出菜单里的删除,却又舍不得,正好这时候来了个电话,一慌乱,到底还是把人给删了。
还没来得及惋惜,来电话的领导便火急火燎的说了他一顿,因为不开手机太耽误事儿了,让他赶紧出来,有个很急的工作需要他处理。
安凉生无暇去悼念被删掉的电话号码,便开车出去了。
被折磨了一天的安凉生回到家想起这事欲哭无泪,现在唯一的一个联系也被他失手弄丢了,缘分也就这么断了。
因为李杉的老婆决定留下孩子,李杉当晚给安凉生打电话请他吃饭。安凉生说话的声音恹恹的,却还是答应了。
席间跟安凉生跟李杉讲自己把事情搞砸了,现在人家都不理了,李杉却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哪天哥再给你介绍。俨然一副有子万事足,哪管别人火上房的欠扁样子。
安凉生喝起了闷酒,李杉也是一杯接一杯,不自觉就喝多了,嘴上就没了把门的,很快就把话题引到了周万吉和之前见的那个都快忘记长成什么样子的小男生身上了,说安凉生太执迷不悟,人家对他有心他不干,非得去挑战对他没感觉还不知道是圆是扁是直是弯的男人,这顿絮絮叨叨的念叨可把安凉生给埋怨坏了。
安凉生就竖着耳朵听着,根本不回话,和一个醉鬼斤斤计较是最没谱的事情了,而且他心情也不好。
李杉说得累了,迷迷糊糊的倚在沙发上快要睡了似的。安凉生起身往卫生间走,竟然看见了任强。任强穿着黑色的连帽外套、牛仔裤和刷的雪白的运动鞋,正倚在洗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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