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保的权利。
并且,防务部门决定,将国内恐怖主义威胁等级由轻微调升为中级。
自从“猎杀尼德霍格”之后的六七年间,恐、怖主义的阴霾已经渐渐消散,重新调高威胁等级,无疑挑动了全国的神经。不少人表示不解,但交通部第七局局长秘书艾德娜.哈德逊在一次国 防部召开的例行记者会上表示,他们已经有确凿证据表明,布列班特正在受到恐怖威胁。有备无患总好过亡羊补牢。
虽然笼罩着阴霾,但日子还是一样地过,况且,g的生日到来了。
g本人一切资料对外保密,生日也不例外,托马斯没有问艾德娜g的生日确切是哪一天,艾德娜告诉托马斯:“如果某天g叫你和他中午一起入宫并在晚上邀请你去他家中的话,那天就是他的生日。”
而且,艾德娜说,每当临近生日的这阵子,g的心情就会极差——
“就像是一年来一次例假似的,因为相隔时间长,所以内分泌失调的反应分外大。”
反应的确是分外大。托马斯想。
那天早晨,托马斯吃完早餐,走进办公大楼,刷卡签到,乘电梯上楼,走廊上,他遇见了艾德娜,艾德娜还是那样神采奕奕,仿佛永远精力充沛。
而且笑得阳光灿烂。
两人稍作寒暄,就见g提着手杖走出电梯。
托马斯向g点头:“早上好,老板。”
g好像一夜没睡,神色疲倦,眼底发青,他冷冰冰瞥了托马斯一眼,刚要迈步走进办公室,突然扭头盯着艾德娜看:“艾德娜,你有女朋友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门禁卡记录显示,你昨天下午下班就去了市区,晚上在外过夜,今天凌晨6点才回来。回来后你换了衣服,但是洗发香波却不是你常用的那个牌子和味道,说明你之前已经在外沐浴过。你系了一条我从未见过的暗紫色女士丝绸领带,这是新的,而你的刷卡记录显示你近期并未购买类似产品。还有——天哪,竟然是el的新款镀银山茶花领针——这两样都是你的新女友送的——紫色的、性 、暗示意味太强烈,而且你也不喜好什么法国产品。”
g盯着艾德娜有点发红的脸:“你今天用的眉笔浅了一个色调,平时你从不用灰色调的,你以前说过,这个颜色让你双目无神。还有唇膏——”他的表情仿佛是发现自己竟然烧裂了坩埚的化学教授一样,既惊讶又沮丧,“桃红色,上帝。还是先回去卸妆吧亲爱的,这些于你而言太惊悚了,你的样子简直让我怀疑是……”
“闭!嘴!”艾德娜愤怒地跺着高跟鞋狂奔进电梯,扔在身后的字句仍然在熊熊燃烧,“你这个欲。求不满的死基佬,见鬼去吧!”
电梯门合上了。
g无辜地耸肩,看上去精神好了一点:“所以你更应该信任基佬的审美,而不是你那个假扮蕾丝边的所谓女友。”
g没看托马斯,走进办公室。
咣当一声,托马斯被关在门外。
简直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附体,要多招人讨厌就多招人讨厌。托马斯翻个白眼,刚转身去自己的办公室,门又开了。
“托马斯——”g在身后叫了一声。
托马斯回头:“老板?”
g盯着他,语调冰冷地说:“中午和我一起去见国王。”
门又关上了。
托马斯站在门外,愣了好久才明白,这特么是个邀请。
今天是g的生日。
中午下班后,他和g乘一辆款式保守的银色罗孚,从十字宫出发,g亲自开车。
明明已经进入夏天,布列班特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地诡异。
上午晴着天,气温一度高达三十摄氏度,到了中午,突然起了风,甚至有人在短袖外面套了大衣。
托马斯也感觉有点冷。如果是西装外套还好,但他现在只穿了一件衫。
g也是。万年三件套+阿尔伯特双头表链+布洛克鞋+黑色手杖的g,竟然和自己的助理一样,穿一件衫——见国王。
真诡异,托马斯想,真诡异。
他们开车出了大十字宫,绕过哈托尔湖,向北一路前行,大概过了不到半小时,大路两旁的森林消失,视野豁然开朗。空旷的翠绿原野上矗立着一栋小巧城堡,红砖堆砌的雉堞和塔楼映衬着清澈湛蓝的远天,犹如童话。城堡最高的四坡顶上没有国旗,只是悬挂了一面小小的红色旗帜,上面绘着金雀花枝环绕的三只金色狮子。
车子顺着引道,径直开进城堡的尖拱券跨门,门边站着几名穿西装戴空气导管耳机的安保人员。
车子停下,一名安保人员拉开车门:“阁下,陛下在中庭等您。”
托马斯听见,他用的称呼是“yor”。
g向他点头,然后对托马斯说:“跟我来。”
中庭是都铎式花园,阳光明媚,花木扶疏,参差错落的樱桃树、接骨木、杜松、银杏、洋槐、金合欢树葳蕤生姿,层层叠叠的枝叶在草坪上洒下大片阴凉;单瓣白玫瑰香气浓烈,拥挤地开了一大蓬,懒洋洋地顺着墙面的菱形木头花架子往上爬;旁边茂密地生长着从西格伯特一世开始就深受普兰塔琪纳特家族喜爱的金雀花。
一个穿鹅黄色针织连衣裙的七八岁小女孩和一只小哈士奇蹲在草坪上玩闹,四处散落着几把木头靠背折叠椅,一名穿茉莉白短裙的纤细女郎坐在樱桃树下,头上扣着草帽,手里端一杯饮料。
那位女郎转头,看见g和托马斯,微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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