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他们惧怕这种暗示。”托马斯端起水又喝了一口。
“的确,当年我刚刚继任时,独自一人,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整理好那些所谓‘最高权限’的档案,里面的内容,简直是腥风血雨刀光剑影异彩纷呈——包括我自己的——也无怪乎他们忌惮,毕竟他们看不到的,也不希望别人看到,我能看到的,他们也希望能看到。理解。”
托马斯轻笑:“……异彩纷呈?”
g笑:“异彩纷呈。”
过了一会儿,g又说:“真遗憾,他们竟然将保守秘密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作为全世界最饶舌的一群人,竟然希望身处其中、和他们一样饶舌的人保守秘密——这个世上没有秘密,唯一能使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被发现的方法,就是既不去做它,也不去说它。”
他们结束晚餐,又在十字宫周围散了一会儿步。布列班特的夏夜温度不高,风从湖边徐徐吹来,带着湿润的水汽,夹杂着桃金娘、小叶女贞和石楠散发出来的阵阵清芬。在柔软的草丛中迈进,发出沙沙的轻响,他们躲在茂盛灌木的密叶长枝间,艰难地避过监控探头,轻轻地,试探着,触碰着,亲吻对方。
但令人沮丧的是,当他们结束散步,暧昧迷离的气氛就一扫而空。
g还是一如昨晚,彬彬有礼地告辞上楼。
托马斯也一如昨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进电梯,将自己关在门外。
仿佛有来自异度空间的尖锐电流穿透耳膜,或者是外太空生物的喁喁耳语,一连串从尾椎到脑神经的震荡颤抖使他眼前突然发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托马斯转身回房,恶狠狠摔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托马斯真的快被憋疯了了了了了!!!!!!
☆、r 30
艾德娜盯得托马斯浑身发僵。
“再过几天你就得流鼻血了,恭喜。”艾德娜声音平板,暗含嘲笑。
托马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击。
她将一摞文件放在托马斯手边,靠在他的办公桌边低声问:“你们……还没有进行到……”她想了想,找了一个比较文雅的措辞,“希腊式的……?”
托马斯冷着一张脸。
别说见鬼的希腊式,什么式也没有。
“好吧,我知道了。”艾德娜耸肩,识趣地转换话题,“还记得一个月前乔治曾经向那个下堤区的斯拉夫裔黑 帮老大兼历史教师问询过关于这些恐怖 分子的消息吗?”
“然后?”
“那个历史老师提供了一堆不着边际的假消息,扔下满楼无头苍蝇似的的马仔,第二天就跑路了。乔治跑回去找他,却发现他的房间空无一人,学校也联系不到他。”
托马斯有点发愣。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喏,这是昨天行动处和信息处理中心的反馈结果,记得一会儿给老板。”
托马斯拿起那叠文件向她摇一摇:“收到。不过,老板呢?我今天上班就没见到他。”
艾德娜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
“他一会儿就回到办公室了——可能还蹲在信息处理中心?秘书助理说她今早在那里看见了他,反正这些算不上什么急等用的。就这样,我有事先走——”艾德娜话还没说完,就走出门去。
托马斯将这些文件粗略地翻看了一下,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将之放在一边。
他点开了今天信息处理中心实时传输的监控画面,什么都有,闹市区的、地铁站的甚至还有政.府机构大楼中的——按照内容分门别类,而不是地点或名称。
这是他今天的工作,每一天都从这里开始。
他闲闲地从纸袋子里拿出三明治和咖啡,他早晨懒了一会儿床,起晚了。
揭开盖子,苦涩而热烈芬芳的香气瞬时充盈在鼻间。
有点烫,他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
咖啡翻在桌上,顷刻就将摊开的文件浸湿成沉重的褐色,紧紧粘在桌面。
托马斯跳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咖啡渍,他掏出手机给g打电话,听着传来的嘟嘟声,他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
他浑身都在发抖。
g没接,他挂掉了。
托马斯扔下手机跑到走廊对面g的办公室内间,他拿起一部白色电话再次按下g的手机号。
这次g很快接起:“艾德娜?什么事?”
“老板,我是托马斯,十字宫进入了两名不明身份的人,他们没带身份凭证和工作证,已经进入前楼大门……”他勉强压制住自己尖锐的呼吸,手心里全是汗,滑得几乎握不住听筒。
g挂断电话。
几乎只有几十秒,托马斯发现g站在了自己面前。他惊讶地张大嘴。
他是怎么从西楼地下的信息处理中心跑到办公楼5楼的……?
托马斯简直以为这间办公室里有壁炉和飞路粉。g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在界面输入密码,打开了托马斯传过来的截取的画面。
这是两名穿黑夹克的的年轻人,黑发,个头不高,身材瘦削,他们的脖子上没有吊着那一堆各种证件卡片组成的工牌,刚才他们还在前楼的大门处,现在应该已经走进金星大厅。
g飞快地在自己的电脑上连接了一个微型麦克风,托马斯看他稍稍调试了一下,就放在唇边:“我是g,现在各部门员工全部就位,各部门员工全部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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