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总要出汗……滚开!”
刚跑完步腿还有点软,被顾淮庭这麽一闹,刑云谦的左脚绊倒了右脚,成功的倒在了沙发上。
然後,可怜的布艺沙发没能承受住那股扑上来、近乎扭打的力量,向後栽倒──
沈闷的声响却丝毫没有影响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於是,我们的顾先生终於打败了情敌跑步机,成功的把刑云谦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刑云谦的动作有所顾忌畏首畏尾,而顾淮庭的动作简明扼要胆大妄为。
扒坏了背心,又去扒运动短裤。
学不会无耻的人永远会输给无耻的人。
刑云谦被压在地毯上,忍不住破口大骂,“操你妈的顾淮庭……”
“操我妈不好。”顾淮庭打断刑云谦,好不容易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把身体嵌进去,又俯下身去,低头咬上他的耳朵轻笑著诱哄道,“我委屈点给你操怎麽样?”
“给我操很委屈?”刑云谦沈下脸,停下挣扎动作反问。
“没有。”黑老大立刻严肃否认,心里乐了。
“那你起来。”
“起来干嘛?”黑老大皱眉,摆出一脸疑惑。
“你刚才不是说给我……唔!操!”刑云谦咬著牙大怒,“卑鄙!”
“谢谢。”
黑老大又挺身往里挤了挤,看著一脸扭曲的刑云谦,低头,亲吻。
湿漉漉的交缠声中夹杂著某人从暴怒到无力的声音。
“以後要是再听你一句话我就是猪!啊……”
“你已经当过好几回猪了。”一点也不肯吃亏的黑老大出言提醒。
“嗯嗯…啊!滚!”仍旧是骂人词汇单调没有长进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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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天天气很好,温度不算太低。
晚上出海应该能看见星星。
“夜里海上风大,外套穿厚些。”顾淮庭看著拿出薄外套准备穿上身的刑云谦,刚伸手就被一掌拍开。
“知道了。”刑云谦斜睨著男人绷著的脸,冷哼一声拿出尼大衣。
“还生气?”
“不敢。”
“那我帮你穿外套?”
刑云谦挑眉,转过身看著顾淮庭,“以前怎麽没看出你那麽粘人啊。”
“那是你迟钝。”
“那好,”刑云谦一摊手,“我迟钝的认为,我自己可以穿,谢谢。”
顾淮庭那张万年淡定的脸上终於露出一丝吃瘪的神态,顿时让刑云谦全身舒爽,几乎是哼著小曲穿上了大衣。
等他再次转身去看顾淮庭的时候,发现那男人已经站到了阳台上,默默抽烟。
刑云谦看著男人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知道他是装的,可他每次都会心软,这什麽毛病!他妈的……
脱下大衣挂在手臂上,走到男人边上。
手肘敲敲边上的人,“喂,穿不好。”
顾淮庭侧头一看,立刻扔掉烟头,拿过大衣展开,披上对方的肩头,带著人往房间里走。
“阳台上没空调。”
“就站那麽一下子没关系。”
拉著大衣袖子,让刑云谦的手从衣服里面穿出,又站到前面扣上两颗扣子。
顾淮庭满意的点头,“出发吧。”
“嗯。”
“今晚宴请的是谁?”车快到码头,刑云谦问道。
“到了就知道了。”顾淮庭勾了勾嘴角,难得的没有在车上动手动脚。
刑云谦瞥了一眼边上的男人。
既然不知道是谁,总得提前最好防备。
这麽想著,他掏出枪支检查了一遍,又把袜子里的小军刀扣紧了一些。
顾淮庭看著他整理,高深莫测的继续保持沈默。
豪华游轮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每每看见这艘游轮刑云谦都要在心里暗骂一声败家。
今天也不例外。
但骂完之後还是要履行一个做小弟应尽的责任,整装保护老大。
游轮上灯火通明,一前一後的登上船便沿著过道向主会场走。
刚要转身进去,灯突然全灭了,只有月光淡淡的散进连著甲板的会场。
眼睛不能一下子适应黑暗,刑云谦警戒的把顾淮庭挡在身後,刚要往後退开不知道是什麽东西突然掉在面前。
刑云谦反射性的一脚踢开,尽管踢到时觉得触感很奇怪他也没多想,拉著顾淮庭就往拐角躲,迅速做好掩护蹲下拔枪对著会场。
他妈的,又是鸿门宴。
“刑云谦……”顾淮庭半蹲著身体打算站起来。
“别出声,注意背後!”
刑云谦尽量压低声音,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警惕的看著会场。
“我说……”
“别吵!”
顾淮庭看著男人固执的挡在他身前挺直著背脊,抿紧了嘴唇。
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三下什麽都没说就挂了。
不出三秒锺,游轮上的灯一下子全亮了。
刑云谦低骂了一声,眯起眼睛边适应光线边看著布置得相当华丽却空荡荡的会场。
静默的看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半个人影也没瞧见。
倒是看清了刚才被他一脚踢飞的东西。
刑云谦站起身,看著顾淮庭先一步从他边上走过去,把踢得花瓣落下不少的玫瑰花拿起来又走回他面前。
“节日快乐。”
刑云谦还拿著枪,看著顾淮庭递过来的花发呆。
“节……?什麽节?”
顾淮庭上前,连著花和枪一起抱住那个傻愣愣的男人,吻了吻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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