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笑容温和的看向他。
“让你们担心了,即墨呢?”
“他去官府有些事,师兄,喝药。”
昭辞走过去递上药碗,弦歌微微皱了下眉却还是接过来一饮而尽,等他放下碗昭辞又递上一个瓷盅,满眼的疑惑在打开之后化作惊讶和欣喜。
“师兄怕苦,我炖了银耳汤给你。”看着那人喝下一口便舒展了紧锁的眉头,昭辞干脆坐到床边,“师兄,下次不要这样了。”
“……嗯。”
弦歌一时语塞只得点了点头,他平时向来衣着发髻整齐严谨,此时难得散了头发只着中衣,看上去有些憔悴。昭辞为他别过耳畔发丝,弦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两人相对无话却仿佛回到了故里旧时。
“师兄,你可曾后悔过与那人在一起。”
“谁?”
昭辞问的突兀,弦歌疑惑的歪了歪头。
“漆雕枢。”
禁忌的名字让弦歌面上一僵,垂下视线摇头叹了口气。
“只怪我那时太过年轻,以为诚心诚意就能结交到朋友,却不想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
“等等,师兄……你不是和他,两情相悦么?”
昭辞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太对劲儿的东西,弦歌也诧异的看着他,“两情相悦?谁?”
“当年东海传来消息,说师兄与漆雕枢两情相悦结为伴侣。”
“怎么可能!我当年在音律上难得遇一知音,心里欢喜只当我二人便是现世的伯牙子期,结为伴侣之说简直太过荒谬。你们也信?”
弦歌坐起身体一瞬不瞬地看着昭辞,而他说出来的话与当年东海传书大相径庭,昭辞不由得微蹙了眉头。
“师父与即墨师兄都曾去东海拜访过,你那时与漆雕枢外出去寻民间曲谱,漆雕家上下口径一致,我们也就信了。”
“……这当真是…当真是…匪夷所思。”弦歌面色迷茫的喃喃自语,他今天听到的消息无异于平地惊雷,炸的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你们,怎么不问问我?是了是了,这种事,你们也是问不出口的。”
“师兄,你当年消失的那三个月,发生了什么?”
昭辞终于问出心中多年郁结,弦歌微一怔愣,似乎是回想了半刻。
“也没什么。我那时不知道他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两个人吵了起来还动了手,后来中了毒一时无法脱身,幸得泽兄相助才离开东海。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此时说起来倒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弦歌淡淡笑了一下,昭辞看他难掩面色疲惫也就不再多留,替他掖了被角便收拾东西关门离开。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昭辞觉得自己应该问问月寒砂,那三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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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月寒砂觉得自己的小师弟真的是最难缠的!他把自己堵在偏厅不言不语,只一双冷气森森却平静无波的眼睛就格外瘆人,更何况他还端了茶盏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浮叶,摆明了今天不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夭寿哟~大师兄你怎么把这个烫手山芋留给了我了!
四下看看根本没有开溜的可能,月寒砂索性自暴自弃地走到昭辞旁边坐下,脖子一梗满脸的大义凛然,“来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师兄说,他和那个人不是伴侣。”
“什么?!怎么可能!”
看月寒砂诧异的模样不像是作假,昭辞微微一愣,“你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谁敢问他这事儿啊。”月寒砂双手捧颊,眼睛瞥了过去,“也就你有这个胆量。说说,怎么回事儿?”
“只是闲聊中觉得有些异样,再一追问才听得师兄说,他只当那人是音律上的知音,并未有结成伴侣一事。”
“那个混蛋!当年果然是设了圈套在耍我们!我就说,大师兄就算再怎么心思单纯也不会有人对他好些就动了情,真是笨死了!”
月寒砂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悔的嘟囔着,昭辞呷了口茶语气淡然,“师姐,那三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哪儿知道。”月寒砂话音未落就被昭辞冷硬的眼风扫了下,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小师弟你不要为难我啊!大师兄不让说的!”
“那就说能说的。”
“…………你这真是……哎!”月寒砂一时竟然词穷,憋了半晌重重叹口气,满脸哀怨的看着对方,“能说的就是,大师兄低声下气的去道歉,结果那人说了不该说的触了大师兄逆鳞。原本他只要道个歉,就大师兄那脾气十有□□就原谅他了,结果他见大师兄要走竟然想强把人留下,三堂长老让大师兄像切菜似的给撂倒了,他就给大师兄下了毒。下毒嘛,当然希望大师兄为了解药留在他身边,结果大师兄彻底怒了,不顾毒性发作离开漆雕府,幸好小白的叔父帮忙,养了一阵子这才回来。就这样了!”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月寒砂歇口气喝了口茶,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对方,昭辞把目光转到她身上,眉头微蹙语气带了些无奈。
“这样的事有什么可瞒的?”
“你那时候又别扭又爱钻牛角尖儿。大师兄怕你知道了觉得是自己的错,加上他那时候心情也不好不想多提这事,就这么压下来了。”
昭辞默然不语,只端着杯子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弦歌一直都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为所有人都考虑周详独独就是忘了他自己。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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