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爱过你那各样后遗
一想起你如此精细其他的一切没一种矜贵”
李一南,这样唱着。
一字一句,一停一顿,一呼一吸,全都是冷战后,他的心声,他的道歉,他的爱慕,他的痛苦,他的悔恨,他的,对不起。万众瞩目的盛大表白,令人窒息的如许深情。
他的确选了一首好歌。林烟果真就像是一条毒蛇,因为过分美丽,所以让人特别着迷。一走却是退后,放手而不能够,yù_wàng沦为心瘾,信念尽化枯萎,而折磨,也都变成享受。
紧紧相连,欲罢不能。
最后,一曲终了。台下的观众早已经迷醉得不成样子,热泪盈眶,泪盈于睫,甚至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都有。而李一南竟还在那儿惟恐天下不乱地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又再无比认真,温柔至极地,对着镜头用普通话清说了一遍,歌词末尾的那一句:
【一想起你如此精细,其他的一切,没一种矜贵】
声音低沉浪漫,深情款款。带着唱过歌后所特有的磁性沙哑,缱绻温存。平日众人眼里那个花花公子李一南的邪肆痞劣,fēng_liú浮夸,都被压抑,都被忍下,有一种,一鸣惊人的性感。
这下,场内的观众们,连哭到激动得晕厥昏倒的,都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几个了。可是屏幕外的真正当事人,却仍然只是事不关己,无关紧要地心想,呵,原来这就是他们俩玩儿的花样。原来这就是李一南,这一次,向他道歉,和求得原谅的方式啊。
虽说新意,确乎是比以前多出了那么一点点,但是结果,林烟很清楚,并不会因此,有什么改变。
冷战他从没输过。说出口的话,也从来没有反悔过。如果仅凭这样他就轻易原谅了李一南,那么他,也就不是林烟了。
一旁忽然传来了一阵细密沉稳,疏离错落的脚步声。林烟果断扔开抱枕直起上半身,大喇喇地勾住男人精壮强悍的腰,抬起头浅目凝望,盈盈笑问:“嗯?工作完了吗?”
夏昭时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指着背后的电视屏幕,就这么近乎宠溺地任由林烟无所顾忌地环抱着自己。这是他们这段时日以来,共同培养而出的相处模式,和暧昧默契。
“想来看看,你是不是被这么盛大用心的道歉和表白,给感动了?”夏昭时低头微笑。
林烟一听脸上的笑容便止不住地加深扩大,轻轻摆动手臂,故意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摇晃着夏昭时的精腰,声音压低,闷闷发笑:“哇……怎么,你吃醋呀?”
夏昭时喝了口酒不置可否,一脸的意味深长高深莫测──你爱说不说。
林烟眨眨眼睛冲他坏笑:“那如果我说,我的回答是‘是’的话,你会……”
“那我会对你很失望。”夏昭时不疾不徐优雅咽下口中红酒,反击得一派从容云淡风轻。
“……”
调戏不成反被对方给揪住小辫子重手反将了一军的林烟觉得没劲。撅着嘴,一张雪白精致的小脸气鼓鼓的,白眼一翻立刻抬手一摁,迅速关掉了屏幕上正显示着群魔乱舞,安可如潮的电视机,房间顿时陷入一片安静,唯剩窗外间歇几炮一飞冲天,轰隆炸裂的烟火声。
“切……不用你失望。谁被感动了?”可爱地皱皱鼻子,林烟难得认真道,“怎么可能啊,我说不理那就是真的不理,说要绝交那就是真的要绝交,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然这个先例一开,那以后谁都当我林烟好惹好欺负,就是一只犯贱没骨气的病猫呢。今天李一南作为演员可以在齐逸这个歌手的演唱会上随便唱首破歌然后就轻松求得了我的原谅,那赶明儿要是哪个画画儿的得罪了我,是不是改行去弹首钢琴拉个小提琴,然后也就可以继续在我这儿大摇大摆作大爷,说我脏,说我贱,说我没知识没文化没学问草包一个,而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让他们以为我林烟就是倒贴又好养,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嘁,想得美啊!”
说着长呼口气,顿了几秒,一直静静仰望着夏昭时的眼睛忽然微光一凝,瞳孔骤然变得斑斓却纯粹,妖娆而清澈,俯瞰之下,实在像极了一只高贵骄傲,使坏心眼儿的波斯猫:“是你还差不多。”他忽然这样说。动动手指轻轻捏了捏夏昭时腰侧两边精壮强硬的肌肉,林烟眯着眼睛满脸陶醉地脑补了一下夏昭时给自己唱歌的那副情景模样,竟不知怎地蓦地感到心头一热,高温灼烧的滚烫感从喉咙往下一路缓慢淌过,横冲直撞直抵下腹,甚至似乎连脑筋神智也被这股不受控制的热度给影响烧坏了,于是下一刻便不禁张口就来脱口而出,声线微妙的勾人,声音恍惚的沙哑:“要是你的话,夏昭时……要是你,那也许,我会考虑看看哦。”
气氛就在那一瞬间变得古怪。
虽然四面八方的空气明明还是那些一吸一吐的空气,日光灯下的浮尘明明还是那些细微飘荡的浮尘,而窗外的烟火声,也依然还是那些尖锐急啸,震耳绽放的盛大烟火声──但这些所有所有的一切,却都好像在突然之间被一双无形巨大的手掌给用力地拉伸扩展,拉扯撑开,变得幽静而绵长,沉重且不安;压抑得仿佛是在声嘶力竭地叫嚣着要冲破什么,又仿佛是在歇斯底里地挣扎着,要撕裂什么。
冲破,冲破,撕裂,撕裂──两人间最后那点,分明已经薄如蝉翼吹弹可破,却又反倒愈发诡异得坚不可摧举步维艰,阻挠了太久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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