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华一呆,眼角有些酸涩起来,而后微微笑起来。
“青鸾,我的小字。”她说,“你身上有块红色的玉佩,那是我的,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
云墨伸手往怀里摸出一块血红色的玉,正是凤君华的那块。
凤君华目光一亮,见他拿着那玉佩翻过去覆过来的看,满脸希冀的问:“看见了吗?”
云墨抬头,见她目光闪闪如星辰,酝酿着彩霞般绚烂的因子,仿佛这世间一切黑暗刹那尽退,而这雪山常年的积雪也融化成水,温柔如暖阳。
他心中一动,想起很多年前就是这样一双眼睛猝不及防击中了他的心,让他下定决心要得到她。
终究不忍再让她失望,他点点头。
“嗯,看见了。”
凤君华差点喜极而泣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火儿很为自己的主子没骨气而觉得丢脸,干脆变小了缩回她衣袖中。
云墨干咳一声,“你不收拾桌子了吗?”
凤君华猛然回神,面色有些红,连忙迅速收拾好碗筷,抬头对他温柔一笑。
“我去洗碗,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云墨看着她轻快的步伐,想起方才她面色染着胭脂般的红晕,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得到心上人的夸赞般高兴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别有一番动人心弦之态。
他想起她从前的冷漠,再想起临走时那如水的一笑,仿佛霞光莹然了半边色,炫目得让他都有片刻的失神。
天机子又走了进来,面色不大好。
“你差不多够了啊,别得寸进尺了,否则可别怪我不念师徒情份了。”
云墨不慌不忙,“不念师徒情份您不是还得念父女情分么?”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里划过一丝异样。“师父,您还真别说,到时候我娶了她,您可就是徒儿的岳父了。我叫惯了师父,突然要是转变过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天机子被那‘岳父’两个字叫得浑身一震,眼神里无数光芒交错而过,不知道是喜是悲。
云墨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师父,依徒儿看,您还是多多操心该怎么告诉她自己的身世吧。这事儿弄不好,估计她得恨您一辈子。”
天机子被他戳中了心事,没好气的瞪着他。
“那你也就别想有媳妇了。”
云墨轻咳一声,觉得师父这闹小孩儿脾气的样子倒挺可爱。
“您要是希望她没名没分的跟着我,我也无话可说,反正她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您答不答应都是。”
这小子…
天机子被他气得无语。从前千影说他毒舌说话不留余地,如今跟这小子比起来,那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想起那个女子,他不免又是一阵黯然神伤。
到底是师徒,云墨多少也能猜到他此刻在想什么,也不咄咄逼人,道:“师父,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天机子看了他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的转身离开了。
当天晚上,云墨照旧如前几天那样练功完毕,算算时间凤君华这个时候也应该做好了菜端过来了,可直到酉时都还没出现,他不禁皱眉,想了想还是去了她的房间,结果发现她依旧不在。不但她不在屋子里,就连魅颜和魉佑都不在,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显然她已经出去了好一会儿了。
终究还是不放心,他走了出去,迎面撞上了魅颜。魅颜看见他,倒是一愣,而后问:“云太子,您怎么在这里?”
云墨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一点都没有主子失踪的慌乱和担忧,倒是十分奇怪他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呢?”
魅颜又怔了怔,“您说宫主吗?她不是去您房里了吗?”
云墨面色终于变了,“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魅颜见他脸色也意识到了不对,忙道:“宫主申时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那么早出去做什么?”
“宫主说…”魅颜咬牙,颇有几分怨念道:“宫主说她这几天给你做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可您还是不喜欢,她打算给您换点花样,又听说这雪山上有雪兔,就一个人去抓雪兔去了。”
云墨面色微寒,“她现在功力尽失,你们怎么不跟着她?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宫主不让我们跟…”魅颜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不对,睁大眼睛看着他,“云太子,您…您想起…”
云墨却已经懒得再跟她废话,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魅颜呆呆的站在门口,痴痴的发笑,而后想起什么,连忙追了上去。
“云太子,等等我…”
雪山之上其实还有一片树林,从前还有雪貂,不过现在已经很稀有了。
凤君华现在就在密林深处,为了引出雪兔,她事先在底下埋了胡萝卜和青菜,等了半天才看到一只雪兔出现,她放出火儿。火儿迅疾扑过去,立即将那发现危险要逃跑的雪兔给扑倒了。凤君华也抛过去,将雪兔提起来。心情很好的拍了拍火儿的头,“干得不错,记你一功。”
火儿从鼻子里哼了声,温顺的钻进她袖口里去了。
凤君华提着雪兔往回走,想着今晚到底是做红烧兔子呢还是小炒兔肉,亦或者粉蒸兔肉?忽然又想起云墨曾经给她烤的兔肉,仿佛那香脆细腻的滋味还在唇齿间流连。
她表情有些恍惚起来,甚至没有察觉到远处有滚滚积雪轰然而来。
火儿从她怀里钻出来,看见她身后积雪带着雷霆之势如泰山崩顶般刹那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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