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的教授发自内心的言语,只能像受刑一样的听着却无法阻拦。
这真是让我最无地自容的「称赞」,我最不想欺骗的人就是您,可也正是我,一手造成了您毕生无法释怀的忧虑,也让我不得不对您一次次的说谎。
他端起盛满白酒的酒杯一饮而尽,好像是说给教授听,也好像是对着身边的那个男人说:「您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再让嘉毓出任何事情。」
而容嘉毓的眼睛又一次躲避开他炽热的目光,他低着头,左手紧紧握着自己的酒杯,好半天才用发抖的声音说:
「教授,我不会......再出事,不让您担心......」
帮着师母把已经喝醉的教授扶进卧室休息后,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原政和容嘉毓。
原政看着那个低头坐在沙发上的人,自己亲手为他挑选的那件高领黑色毛衣真是合适极了,衬得那瘦削苍白的脸格外清秀可怜。
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也没有像从前那样逃走,尽管仍然能感到他的微微颤抖。
原政满脸笑容,晃悠悠的把他拥进怀里,连自己都能感觉到的醉醺醺酒气扑在那柔软的唇上。
身体每个细胞都疯狂渴望着拥抱他,但是当看到那害怕却放弃认命的绝望神情时,就只是这么抱着他。
「嘉毓......」
「嘉毓......」
「嘉毓......」
喝醉了的男人一声声的叫着怀里那个人的名字,也一次次的听不到任何回应。可是他好像不在乎,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继续不厌其烦地叫着,已经年过四十的男人居然像个撒娇的孩子。如果有人看到原政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会张大嘴巴半天缓醒不过来。
「嘉毓......对不起......」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原政就这样身体一歪,滑到容嘉毓腿上沉沉睡去了,留下一颗本来就在迷雾中挣扎的心,慌张不知所措的面对这一切
第十一章
「......我想带嘉毓去瑞典,在那里他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晚上,已经醒了酒的原政郑重向教授提出了这件事。
教授和师母对看了一眼,笑着说:「原政,我们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嘉毓的事已经麻烦你很多了,接下来还是应该由我们照顾他。」
「我愿意负担起照顾嘉毓的责任,而且我知道,您为嘉毓治疗已经花费了不少钱,嘉毓也不会希望再给您增添负担。」
原政看了看容嘉毓,他还是像从前一样一言不发,即使是和自己切身相关的事情。其实,他即使想反对,也无法不承认原政所说的是实情吧?
「照顾嘉毓是我的责任,不只是钱的问题。」
倔强认真的老教授即使自己喝的茶叶早已换成了最便宜的,仍然不肯放弃坚守的做人原则。
「原政,你虽然是嘉毓的学长,但说实话,毕竟是没有任何责任的外人。我和你师母怎么能让你照顾嘉毓一辈子?如果你真的接走嘉毓,你的事业,你的婚姻,都必然会受到冲击,这可不是只凭一腔热情就能解决的问题。」
原政真感到无比的挫折感,他知道自己是绝对无法说服教授了。这位老人顽固的道德观念和强烈的爱心使他完全把照顾容嘉毓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如果没有有力的理由,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个责任转交给任何人的。
「对不起,教授,我一直对您撒谎了。」
原政站起身来,却又在两位老人面前郑重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
林教授和师母都大吃一惊,连忙起身扶起他来。
「有什么话站起来再--」
「我爱着嘉毓,是像男人爱一个女人那样......」
林教授几乎吓了个踉跄。这位深受传统思想熏陶的老人虽然也喜欢读史书,知道什么叫做「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但绝对不会想到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最疼爱的两个弟子身上。
原政已经做好了被痛斥甚至痛打的心理准备--林教授虽然年近八十,年轻时可是大学武术队的好手。
「我今天敢于在您面前承认,就是想让您放心,我因为爱嘉毓,所以心甘情愿承担起照顾他一辈子的责任。您和师母一直把嘉毓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今天我,请求你们把嘉毓交给我,我会一生一世照顾他......」
「不行......」
一听到林教授马上就反对原政不禁有些着急,刚要辩解,却看见教授摆着手说:「不行,你让我先坐下,我的头已经昏了......」
他这才稍稍放心,教授并不是一口回绝,只是一时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和打击。
「原政,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教授在沙发上坐下,稍微定了下心神才说。
「是的,我知道,我也知道这违反常理,但是我是真心爱嘉毓,请您答应,让我跟嘉毓一起生活,永远照顾他,爱护他。」
教授不知所措的看看师母,看到她脸上也露出苦涩而尴尬的笑,深深叹了口气:「老了,头脑也跟不上了,我真是不明白啊!」
原政也暗地松了口气,虽然教授没有明确表示同意,但是看来也不会坚持反对了。
他于是趁热打铁,走到早已慌乱得站起来、好像蚂蚁一样团团转不知该往哪里逃的容嘉毓面前:「嘉毓,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不要再让教授和师母担心,也要让去世的玉雅安心。」
也许是最后一句特别强调的话起了作用,容嘉毓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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