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屏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她的脚边便有三只大包袱被扔了过来,待她紧张错愕地抬头时,司季夏已大步往前厅的方向去了,使得她不由焦急地叫道:“世子——”
司季夏并未回头,背对着她却是冷冷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替我把东西拿到寂药,多谢。”
小屏完全愣住了,待她回过神还想叫司季夏时,眼前哪里还有司季夏的身影,她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三只大包袱,心里直盼着希望赶得及希望赶得及。
司季夏的脚步很急,从他那急急的脚步可以看得出他心里的紧张,他的眉心紧紧蹙着,书写着他心里的点点不安。
这三日他之所以未走出过寂药,为的就是以防侧妃余氏随时都有可能来他院中寻麻烦,也是以今日冬暖故央他出府到呈祥布庄取东西时他沉默迟疑了两次,他觉着他能快去快回,想着这短短时辰内应不会有事发生,可——
司季夏将自己独有的一只手捏握得紧紧的,眼底寒芒阵阵,少顷,他竟是改急走为跑。
他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像这般跑过了,也记不清他有多久不因一个人这般不安过了,八年,十年?甚或更久?
他说不清他心中对那个名为阿暖的姑娘究竟是何感觉,他只知她是第一个没用异样的眼光看他的人,一次都没有,便是殿下在第一次见到他时都诧异他为何没有右臂。
这也是十二年过去了,第一次有人愿与他一齐生活,不害怕他不嫌弃他,甚至……还喜欢对他笑。
他喜欢她的笑,虽然每一次都会让他觉得紧张慌乱。
十二年过去了,这是他十二年来第一次不舍一个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不测与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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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姑娘们对叔的支持!十分感动!
阿季的曾经或许可怜,但是从今往后,会有一个叫做阿暖的姑娘来疼他。
☆、048、有怠慢
羿王府前厅。
英俊得堪比月华的楼远让周遭的婢子只瞧了他一眼便红了脸,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多瞧,生怕自己多看他一眼就会污了他一般。
前厅里燃了两个燎炉的炭火,给寒冷的厅子添了不少暖意,楼远坐在厅中客位上悠悠哉哉地喝着热茶,正有随从将五口梨木大箱子抬进厅子里来,每抬进一个箱子,楼远都看一眼而后说着里边装的是什么,当他说到第四口抬进来的箱子时,站在他身后的秋桐“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大人,这主人家都还没有来,您说了也没人听得到。”
秋桐这一句“提醒”让楼远这才发现的确如她所说,这主人家还没有来,也让候在一旁的王府大管事心底抹了一把汗,忙道:“右相大人稍候,稍候,世子马上就过来了。”
“哦?世子?”楼远看了中年大管事一眼,还是用一副悠悠闲闲的口吻道,“楼某听闻王爷不在府上时一直是由小王爷接宾待客,这怎的是世子来接待楼某而不是小王爷?莫不是小王爷看不起楼某不想接待楼某?”
大管事心里咯噔咯噔地跳,总觉得这个右丞相似乎是来找事挑刺的而不是来送贺礼的,然却也不敢在面上表现什么,忙又小心翼翼道:“右相大人误会了,并非小王爷不想亲自来接待大人,实是小王爷这几日身子一直抱恙卧床不起,小王爷也想亲自来接待大人却又怕怠慢了大人,所以就请了世子代劳。”
“原来如此。”楼远得了答案满意地点了点头,总是含着浅浅笑意的眼底有一抹意味深长,大管事见楼远不再往下问,心里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连连应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然楼远却在大管事舒了一口气时又开口了,带着一股关心的口吻道:“小王爷才成婚不过三五日竟就几日卧床不起,倒不知有没有享受了美人恩,左相大人府上的大小姐可是京畿的第一美人,不知小王爷可还好?”
楼远这听着关心的话实则有着嘲讽味道,嘲讽这小王爷是太急着享受美人恩以致享垮了自己,大管事是羿王府里的老人了,又岂会听不懂楼远话里的意思,这明显地在怀疑他的说辞,而楼远的这一番话让他不知如何应答,一张恭恭敬敬的脸上一时只有青白的尴尬。
秋桐却在这时轻轻笑了起来,对着楼远道:“大人,您瞧您把人大管事的脸色都问绿了。”
楼远这才发现大管事脸色不对,微微一笑抱歉道:“大管事别介意,只当楼某随口说说而已,并非是有意评说小王爷。”
“小的不敢!”大管事的心跳得更不平静了,心里第一次直盼着世子快来啊。
秋桐看了愈来愈紧张的大管事一眼,玩笑般道:“大人您瞧,让您早些来您非说不急不急,现在可好,羿王爷不在府中,小王爷抱恙在床,就连世子也不来接待您了。”
秋桐玩笑般的话让大管事的脸色彻底白了,眼前这个右丞相便是连羿王爷见了都不敢太过怠慢,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管事,只见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将头垂得更低了。
而秋桐的话也让在楼远进府之前就坐在只与厅子有着一帘之隔的暖阁里的余氏险些坐不住就要掀帘出来,好在她身旁的嬷嬷及时拦住了她。
就在大管事不知要如何伺候楼远时,一名婢子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待她向楼远行了礼后大管事忙低声问她道:“可是世子过来了?”
只见那婢子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有些气喘道:“没瞧见世子,是世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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