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融雪紧紧抓着乔小余的双肩,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盯得乔小余怔怔愣愣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正当乔小余要询问融雪时,只听融雪震惊不已地问出了她一直磕巴在嘴里没嗑出来的话,“我师兄把你给睡了!?”
因为太过震惊,融雪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音量,以致她本是想悄悄问的话这一出口,音量竟莫名地比平日里的音量要上扬好几分。
她这音量本也不算得太大,可偏偏,这里除了她和弱鸡乔小余,都是耳力极佳的习武之人,而冬暖故虽然没有内力及武功,但她耳力一向敏锐,融雪这震惊不已的话她虽然不是听得字字完全清晰,却也听得清楚她在喊的是什么话。
“砰——”就在融雪这她没有察觉到音量异常的惊骇问话朝乔小余问出来时,正抖着水波的安静湖面上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重物落水的声响。
“……”司季夏平淡的面色上揉进一丝尴尬,颇为诧异地看着那语出惊人的融雪。
冬暖故察觉到司季夏的反应,心想着这木头桩子心里大概震惊极了,他断断是想不到一个姑娘家竟也能将这么直白露骨的话道在口中,不由轻轻笑了,边替融雪辩白道:“傻木头,融雪是好姑娘,不过是性子跳脱,说话随了她那师兄罢了而已。”
她倒不觉得这样的融雪有何不雅,相反,她倒觉得这样率直的融雪颇为可爱,这是她永远也做不到的。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永远也做不到,所以她才会对融雪莫名生喜吧。
乔小余则是完全傻住了,倒不是羞,而是无与伦比的震惊,致使她那双清秀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竟是连眨巴眨巴都忘了。
琴声止。
白拂踮脚立于一朵半开的菡萏之上,身子挺拔如松,竟是如立平地般的感觉,而他方圆五丈内的青绿及粉嫩,在琴声止住的一瞬间全都往下垂倒,落到正晃荡着的湖面上,除了白拂脚下点踩着的那一朵半开的菡萏之外。
且见那每一根折断的茎干不仅切口平整,便是折断后留在湖面上的茎干高度竟都一样!
只见白拂左臂弯里抱着一把通身漆黑的瑶琴,稳稳立在菡萏之上,神色平静地垂眸看着面前一丈开外出正荡开圈圈涟漪的湖面,右手轻按在琴弦上。
一时间,整个院子安静无声。
少顷,“哗——”的一声水声响打破了这份安静,伴随着一个怒吼的声音响起,“猪雪你方才说了什么!?”
冰刃从水下突地蹦出脑袋来,怒声而吼:“你说老子睡了谁!?”
然冰刃才从水下探出脑袋,还未来得及从水中脱出身来,便见白拂按在琴弦上的五指轻轻一动,拨出短短的一段曲子,冰刃又重新哗的一声跌回了水中,怒得他抬起头来凶神恶煞地瞪着一派云淡风轻的白拂,咬牙切齿道:“白拂你这趁人之危的小人!有种你先让老子起来你再抚琴!”
“冰刃兄,你输了。”白拂以一副居高临下之态看着颇为狼狈的冰刃,神色淡淡道,“白某并未趁人之危,不过是冰刃兄方才自乱了阵脚才让白某寻着了破绽赢了冰刃兄而已,否则已白某的实力,最多也只能是与冰刃兄打个平手而已,绝不敢自我夸大。”
“行了行了行了!你赢了就你赢了!说这么多屁话还不就是让老子承认你赢了,老子又不是你,非要装个面子。”冰刃烦躁地摆摆手,又是激起一阵水声,依旧凶煞煞地瞪着白拂,“行了啊,老子这番已经认输了,你要是再抚琴不让老子起来,你就不是人了!”
白拂轻拨着琴弦的手几不可见地微微一颤,随之停了下来,不再抚琴。
冰刃重重地哼了一声,提力就要从水中起来。
可也就在这时,白拂竟又忽然拨弦抚琴,琴声急急,压得冰刃狠狠落回了水里,然这回他不是立在那朵半开的菡萏顶端抚琴,而是边抚边退回了阁楼前空地上,待得他的双脚在地上站稳,他才停手,按住琴弦,让琴声戛然而止。
“白拂你个死小子不是人!”冰刃从水里蹦出来,怒冲冲地大吼,只差点就提剑上前又和白拂大打一场。
白拂面色不改,只是淡淡道:“这只是冰刃兄一人之谈而已,白某不介意。”
冰刃立在曲折的廊桥桥栏上,浑身湿哒哒地往下淌水,咬牙切齿地瞪着白拂,却是没有在提剑向其划去,而是将手中剑鞘里藏着的水倒掉,用力哼了一声,“铮”的一声将剑收回剑鞘,不服气道:“算了,不和你这种小人一般见识,老子还打算在你这儿窝几日,今儿就不跟你争了,省得你小肚鸡肠不给老子窝你的窝。”
“……”白拂并未计较冰刃的恶劣态度,只是平淡问道,“冰刃兄此话何意?”
“就是老子要在你这儿蹲几天,躲风头,风头过了就走,你小子呢,也不用特意招待老子,老子自便就行。”冰刃抬起手,摆了摆,“客气的话也不用说了,想练手时只管来找老子就是,老子只管奉陪,就当做住客栈付的银两了。”
“白某并未答应让冰刃兄在白某这儿落脚。”冰刃平静的面色终是微微有变,眼角跳了跳,道,“况且白某与冰刃兄并非熟识,冰刃兄这般不请自来,有失仪礼。”
“这都打过两回架了,所谓一回生两回熟,不熟也算熟了,老子说熟就是熟了啊,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就别什么仪礼不仪礼的了,我一介江湖草莽不能理解。”冰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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