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觉得鼻尖酸涩得厉害,眼眶也热烫得厉害。
有一滴灼烫的泪从她眼角滑落,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正正好滴落在司季夏长长的睫毛上。
司季夏的眼睑动了动,似乎想要睁开眼,可他脑子太过混沌,眼睑太过沉重,使得他始终没有睁开眼。
冬暖故无法控制自己心底那如山泉般不断从地底汩汩冒出的悲伤,稍稍收紧手臂,将司季夏搂得更紧一些,让自己更贴近他一些。
昏睡中的司季夏,在冬暖故颤抖的拥抱中,渐渐舒缓开身子。
直到冰刃踹开微掩的门扉提着一个老大夫走进屋里来时,冬暖故才将司季夏松开。
也是在这个时候,菡萏别院后边那似乎又单独辟出的一个小小庭院里,有一只头顶有白斑的灰色信鸽落下。
这只灰鸽子再停到庭院里时,那小小的庭院里统共已有五只同样的信鸽在停留,右脚上都绑着一只同样的细小铜管。
只是,还无人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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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的血槽又刷刷空到底了,为了不让自己饿死,叔也是拼了
明天的更新在下午,不要问叔下午几点,下午一点是下午,下午五点也是下午,叔也是人,叔也要休息,所以,别催叔。
血槽空,又要继续求满上啊满上!
☆、076、为何不应她一声?
融雪钻过那个“狗洞”,从那片芍药花丛站起身,看着眼前开得绚烂的满院桃花,再看一眼桃林之间那交错的无数条小径,深吸了一口气,随便择了一条,走了上去。
院子很大,融雪觉得自己其间绕了很久,都绕不见一个人一间房,走着走着,便是连高高的院墙也看不见了。
走着走着,融雪觉得她在走,她周身的桃树也在走,走着走着,她又走到了高高的院墙下。
她很恼,心很烦躁,她想不明白她为何又会绕到这院墙下来,且还不知这院墙是不是有着狗洞的那一面墙。
融雪的心很乱,也很急,在菡萏别院的时候她有央冰刃帮她找楼远,然冰刃只说不着急不着急,没有搭理她,没有帮她找。
可她不是师兄,师兄不急,可是她很急,她不知道她那样荒唐的感觉究竟是不是梦,若不是梦,那爷呢?爷在哪儿?
而她的这个“感觉”,她也只跟夫人说过而已,并未跟师兄说,因为她瞧得出师兄现下似乎根本就没不打算理会她的事,说了的话,师兄也不会往心上去的。
师兄靠不住,那就只能靠她自己了,她已经来到了云城,离爷很近了,只要她努力找,就会找到爷了。
就在融雪咬着下唇笃定地点点头时,她自己却是愣在了那儿。
“不好……”融雪忽然拧巴起脸,一脸的苦色,师兄只告诉她爷在云城,却没有告诉她爷具体在云城的哪个地方,而她……竟也忘了问师兄!
啊啊啊啊!融雪忽然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愚蠢,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脑袋本就梳得不大整齐的头发有些蓬蓬乱。
不行不行,她要赶紧找到那个狗洞,回去问一问师兄,爷到底在云城的什么地方,要是不问清楚,她就这么冲去找的话,肯定会被那个什么野蛮郡主的死老爹给逮住的。
就当融雪烦躁地想打自己几拳时,她只觉有一大片阴影落到了她身上及面前来,吓得她连忙后退一步,背贴着高墙抬起头,神色紧张。
只见这好似忽然之间就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两名黑衣人,逆光而站,只是盯着融雪看,不说话,吓得融雪咽了一口唾沫,看也不多看眼前的两名黑衣人一眼,竟是噗通一声就跪下,频频低头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是好人!我只是在这儿有点迷路而已!饶命饶命!”
“……”两名黑衣男子看着眼前这说跪就跪的融雪,眼睑不由跳了跳,一脸的阴云。
只见稍矮一些的男子用手肘杵杵身旁那稍高一些的男子,并朝他挤了挤眼,示意他出声说话。
稍高男子被这么一杵,杵得他眼睑跳得更厉害了,面上阴云沉沉,末了才极为无奈地开口道:“此处不是姑娘该来之地,姑娘还是尽快回到菡萏别院为好。”
正跪地求饶的融雪听着男子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不由眨了一眨眼,慢慢抬起头,盯着男子的脸看。
下一刻,融雪从地上蹦了起来,盯着男子一脸惊讶道:“你你你,你们是将我抓上马车的人!”
那两个她以为是哑巴的男子!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一认得出对方,融雪的脑子里瞬间蹦出一连串的疑问,根本就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只听得她自己一人惊诧不已道,“你们……是丞相的人?还是……白拂琴师的人!?”
“是白拂琴师让你们抓我来的!?他为何要这么做!?对他来说,抓我有什么目的!?”
“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抓了我是打算将我师兄引诱过来,将我们一网打尽后然后把我们送给到陨王府去!?”
“原来白拂存的是这个心思!?”
“不行不行!此处太过危险!我要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师兄!”
“……”两名黑衣男子相视一眼,面上的阴云浓沉得他们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这么吵的女人,春荞姑娘确定要将她送到大公子的菡萏别院去!?
融雪这么急急忙忙地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后,作势就要钻缝逃走,然她还没来得及从黑衣男子身旁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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