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也不知道是那个年代那样的小地方就闭塞呢,还是我那会儿就反应有点迟钝呢,反正是除了每天开心的跟个野狗似的,竟然没有一点负疚或是罪恶感,甚至都没想过,两个男生这样是不是不对!
高二下半学期开始的时候,棉袄棉裤还没脱,那会儿教室还没条件安暖气,一班一个炉子,下课后走出教室,冷风一吹,都能吹个颤音出来。也是晚自习后,夜黑风冷,我乐呵呵的跟周杨墨牵着小手喝着西北风,给他讲我们宿舍前一晚的八卦,说到白建斌跟职高的一个女孩子前两天被人看到亲嘴儿的时候,周杨墨又忽然开口了,
“铁柱,你跟别人亲过吗?”
我顺嘴接了说,
“没有,你呢?有没?”
“我也没有!”
虽然那天是个阴天,四周一片漆黑,但我扭头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他眼中闪亮亮的星光?我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
“你要不要试一下?”
然后他就迅速的在我嘴角碰了一下,因为可能轻触的速度太快,嘴角像是被羽毛拂过一样,痒痒的,我下意识的抬手挠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亲了我,
“能不能……再亲一下?”
之后我听到了自己无耻的要求,没办法,这都是不过脑子的说法,因为那一下实在没品出味来,于是我得偿所愿了……
很青涩的一个吻,嘴唇厮磨,但脑中那种雷鸣般的叫嚣刺激的我亲完以后,竟丢下男神一个人撒腿就跑回宿舍了。
从这以后,我开始了自己的初恋,还是给人打水打饭,陪跑陪练,一起学习一起吃饭,另外多了牵个小手,偶尔再亲个小嘴;发展到互摸时已经上高三了,第一次摸完以后,兴奋激动,之后是深深的罪恶感,那是我第一次对我们的关系深思熟虑,也是第一次想两个男生的未来;我努力学习,希望到时候能跟他考一个学校,不过上半学期还没上完,我就彻底跟学校拜拜了。
那天我们牵完手,亲完了嘴,很兴奋的再次罪恶的抱抱摸摸时,听到哪里一声干咳,吓得两个人一个激灵,赶忙跑回了宿舍!可能当时真的吓坏了,所以一直想不起来我们当时是在哪儿被抓现形的。一个星期之后,我被叫到了教导处,当时老师怎么教育的我忘记了,印象深刻的有一回老师把我和周杨墨都叫到了一起,那是我第一次见我的冬日暖阳哭,后来我特别硬气的一个人把事都扛下来了,说是我强迫的他,跟他没关系,老师向周杨墨确认的时候,他眼泪流的更凶了,最后经不住“折磨”,抽噎着点了点头,看到他点头的时候我松了口气的同时,胸口泛滥的疼。
我是被劝退的,准确的说,其实是开除,我爸骑着自行车来领我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很多年后我曾愤愤的想,学校领导长的都是猪脑子吗?明明我比周杨墨还矮了一个半头,我怎么能“强迫”他?再说了,既然能悄无声息的把我处理掉,为什么就不能悄无声息的让我考完大学?
跟着我爸回了家,一进院子他把自行车一扔,转身把大门一关,顺手拎起个棍子就打了过来,
“我打你个不知廉耻”
“我供你读书认字,这就是你学会回报我们的?”
“我叫你不好好学习……我叫你干那些丢人现眼的事……”
我爷爷奶奶听着声跑出来,我妈也哭上了,反正要多混乱有多混乱,这是我爸第一次这么打我!当时我脑子就跟进了屎一样,不认错,不低头,不服软,直到我爸打断了三根烧火棍。晚饭也没给吃,从此以后就不让我出门了,我爸说,什么时候“治”好我的精神病什么时候再让我出去。整整半年,我没迈出过家门一步,倒不是他们看的有多严,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憋气,那段时间,我跟个真的精神病一样,一个人呆屋里,要么看书,要么在院子里溜达……前些年回老家,跟着母亲收拾老屋的时候,翻出来我的一个日记本,随手翻了翻,只记得好像写的是首诗,内容都忘了,只记得一句,
“我把自己拍在墙上
冷眼看着,我深红的血!”
所以据不可考证,我精神可能真的出过问题!
别人高考结束后,邻村的一个同学跟着家人来我们村参加一个什么亲戚的婚礼,所以那天他顺便来见了见我这个同学,大家都说我病了,什么病不知道,病成什么样不知道,只知道我病的上不了学了。他说,全校考上一本的可能也就三个人,不过这三个人里有周杨墨,于是两天后,我揣着自己这几年攒的几十块压岁钱,偷偷跑了。
周杨墨家在镇上,去过一次,凭着记忆找了两天,愣是没找着,在这两天里,我做了个决定,无论他考到了哪里,我都会跟着去的,但前提是,我得先挣到路费。两个月后,我在市里端盘子的地方无意中碰到一个同学,他惊讶的说,
“赵铁柱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在这儿打工呢,你考到哪儿了?”
“先别说我,你爸知道你在这儿吗?”
“我爸?不知道,怎么了?”
“你快点回去吧,你爸到处找你,差不多把我们同学都问好几遍了!”
“找我干嘛?”
“你出来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啊!”
“有什么好说的!”
我是第二天见到的我爸,当时诧异的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扔了,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冷不防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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