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忍不住了只得道:“大师,富贵不富贵,金蟾从不曾奢求,只求衣食无忧,合家平安就好!”她都死会了,贵婿什么的,现在还提,岂不是当她真傻子?
大师却锲而不舍:“夫人,天庭饱满,地颌方圆,为人仗义有城府,大难来时贵人助,乃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之相!”
柳金蟾无语了,她原是鹅蛋脸面,地方那也是怀孩子,天天喝那参鸡汤横出来的赘肉。
大师眼见柳金蟾还是一脸看骗子似的模样瞅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夫人真正是两国诰命,贵为人相,后三十年必宰大周半世风云,还天地一片清明,怎就不信呢?”
柳金蟾怎么信,她看这老头俨然就是继她娘和北堂傲之后的第三个疯子——
哄人也该有点技术吧?常言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个书生,你说个能高中就好了,平白对着她这个胸无大志的小小书生,说你“两国之封”、还“人相”?这后面更夸张“后三十年必宰大周半世风云,还天地一片清明”,谁信呢?有点专业素养好不好?
她柳金蟾,就是能当个小小县令,那估摸着也得是靠她娘用银子打通关节!赴京城赶考?那也是将来哄她娘的!她纯粹也仅仅是因人说京城靡丽繁华甲于天下,青楼林立,各地美男云集……
才要想着西域男的金发碧眼、北地男儿的高大壮硕……柳金蟾的眼就瞅着北堂傲眼神不善地朝她走来,心里立刻暗道:难道里面那个附体娃娃看出她fēng_liú之心不死了?
不想,北堂傲走来,周家相公就对着老头儿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庙祝!”然后问:“庙祝今儿也给人看相了?”
庙祝笑:“这位夫人相貌清贵……周家相公,问的如何?孩子可有盼头?”
周家相公脸上微微掠过一丝尴尬:“倒也不具体,只说时候是到了,只是须再遇见个新近认识的人给付方子,年底就能见着希望!”
柳金蟾和北堂傲一听,这是来求女的,赶紧装没注意听的样子,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庙祝许是再庙里这类男人见得多,并未在意这个,仍旧继续道:“既如此,盼了这么五六年,眼见着有这希望,就好好多认识些人,多问问各家有什么秘方,省得你公婆又不待见你,平白地受气!”
周家相公默默点头:“谢谢庙祝的提醒,不知当如何还愿?”
庙祝笑:“怎么许的就怎么还!若还能趁着眼前,将结余不用的钱,多用于布施粥糜,功德更胜以往!”
提起这还愿,北堂傲也立刻想起他刚上香,不知求啥,开口就说公公若是尽快带着那青蛇妖早走的事儿来,求是求了,但他哪懂这许愿还要还愿的事来,不禁问:“这没说怎么还的又怎么个还法?”
庙祝一笑:“这得看愿的大小,若是寻常小事,舍几文钱在功德箱内,又或者奉上瓜果供奉,焚香告谢就是,倘或是大事儿兑现了,那么再穷的人家也要跟过大节似的,在这庙里按各家财力,摆上五色瓜果等物,大供几日……”
第273章 败家爷们:北堂傲是小肥羊
若说这前面还好,但谁料这庙祝也是个格外会看人的,眼瞅着北堂傲一脸虔诚,话锋陡然一转:“这位相公一看骨骼清俊、貌相清贵……”
一排黑线就挂在柳金蟾的脑门上,不用听后面的,单这开头,她就知北堂傲俨然已是人家口中的小肥羊,要被宰第二遭了——
她真不是爱钱,而是这番话一开口,她不用做二想,北堂傲那败家的爷们,估摸着又是挥一挥手,一吊钱又没了:傻子呢,这庙祝的话,换她也会说!而且,她还能比他说得好!
想开口说两句吧,北堂傲那眼瞪得大大的,弄不好她说骗人的,他还会跟着那周家相公一起对她轮番洗脑呢……
长叹一口气,唯男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与其看着北堂傲又乱挥霍,她当着人又不好说他,柳金蟾只得学大女子之法,眼不见心不烦,慢慢踱步开去,她也算是死而复生的人了,拿钱捐到庙里,该捐就捐吧!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不耐烦这些,踱着步好似就要溜达出去,那还听这些个湖光掠影似的话儿,他的命多贵他还不知道?算命更厉害的,他也见过,眼前这个,他还不放在眼里!他眼下就只得那孩子说的那个字“缠”,一见柳金蟾走,他立刻就跟!
柳金蟾才走得两步,便见北堂傲撅着嘴儿愤愤而来。
“我又没说走,你爱听就接着听,怎么嘟着嘴儿又跟了来?”柳金蟾很是无奈。
北堂傲咬咬唇:“妻主不在,听着又有什么意思?”他不过是想柳金蟾听听他多宝贝!
柳金蟾想说点什么,一回眸就见奉箭那个败家爷们手下的败家小子,往那功德箱里“哗啦啦”撒了一把钱,不及心疼,就安慰自己还好,比一吊钱少。
“哪有读书人围着个庙祝转的……岂不让人看着笑话?”柳金蟾无奈答道。
北堂傲听听也是,这些个求子求女什么的都是男人们来求……女人几个信的?她们只想吞金丹,快活做神仙,偏又舍不下娇夫美侍,于是闺中练双修……一样都不想落下!
这些话,北堂傲他一个男人,那好意思提,只问:“刚为夫见着妻主随周夫人进了那内院,怎得妻主回来,不见了周夫人?”说着他那眼朝还在庙祝身边说话的周家相公。
柳金蟾见四下无人,就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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