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苏州城河畔、小路,一把油纸伞下,才女佳人羡煞了无数人眼,尤其是美人获知才女尚未婚娶,家中父母早亡,他们的婚事几乎就是水到渠成,就等才女乡试后,一切都顺理成章,这段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蜜语甜言难尽诉。
然,故事就怕,但是!
《易经》说水满则溢,这不,幸福过了头,横祸就凭空而至。
其实,以柳金蟾的观点来看,祸事其实早在二人相遇时就已埋下祸根。
自古红颜多薄命。
美人人人都爱,老班主的独生女,莺哥的长姐自幼与美人朝夕相伴,自然是暗恋已久,得不到就是无限嫉妒恨,时常喝得酩酊大醉;老sè_láng刘宣也是个得陇望蜀的,她第一次见玉堂春就中了意,想娶进门做小……
内忧外患,一遇福娘穿针引线,当即一拍即合——
借着老班主独生女的酒后真言,福娘得知老班主虽待玉堂春如同亲身,但玉堂春却是买来的孩子……
知恩焉能不图报?拿住老班主寻个错处,能不逼玉堂春就范?同时,再吓唬吓唬小班主,玉堂春的卖身契就顺顺利利地被小班主双手奉上!
接着,女书生助玉堂春,上告衙门,眼见就要救出老班主;不料,福娘手持玉堂春的卖身契,告女书生拐带属于刘府的玉堂春,数个帽子罩下来,将女书生打入大牢,还革除了功名,取消了一切入试的资格——
老班主没救出来,还搭进去了一个,玉堂春的天就这么塌了。
柳金蟾拍拍胸脯,自认自己幸亏不是这女书生,不然是她只怕也难逃这一劫,不过……她比较幸福了,她会有爹娘为她奔波,不似这女书生,父母双亡,又家不在苏州,独有一个弱弟在家,也是个拿不了主意的……
后面的故事,柳金蟾对手指,不用人说,她也知道,前世八点档电视都演烂了,肯定是告诉这玉堂春用身体来换!
不过现实比电视更残忍,人性也更坏——
她们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好似无头苍蝇的玉堂春玩弄于股掌间,今天这个睡来说给想办法,明天那个睡去说帮他通融通融。短短一月过去,人就成了谁都能哄上手的残花败柳,而他却仍旧不知到底谁能帮他,谁又是明摆着只想白玩他。
北堂傲听得拳头握得啪啪作响,柳金蟾只觉得心情沉重,但能说什么呢?玉堂春这年纪,他能懂什么呢?说他涉世未深,但他这样的年纪又如何去涉世深呢?难不成人人都是她这般带着三十多年的人生历练,穿越而来?
“后来,眼见着乡试的放榜都结束了,我娘和苏姑娘还是在牢里铐着。我姐每日就拿自己的头砸柱子,跪在班主面前说是她害了他,没三月,她……就投河死了!然后留下这封血书!告那刘府……不知有没有用?”
莺哥抹着泪儿,将怀里一块布拿将出来,呈递给柳金蟾。
柳金蟾不过是想救自己,眼见着他们把所有的信任都放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心扑通通直跳,她能怎么办?不行,就找孙墨儿吧!毕竟,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此刻……唯恨自己怎么前世不是个身怀绝技的特种兵呢?扼腕——同志们下次穿越前,一定要先当雇佣兵等!
北堂傲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官员,就能害人至此,心潮翻覆,第一次他开始明白做官不仅仅权利斗争,还有这么多民期盼着真正为民做主的官……想着他的眼静静地看向了此刻一脸沉寂的脸,自问:她会是个好官吗?
柳金蟾无法给北堂傲任何回答,只能拧紧眉头盯着那封读起来都不太通顺不说,还错别人满篇飞的血书——没文化真的很可怕!整块布还需要连蒙带猜,柳金蟾对自己将来当官的前途,感觉甚是忧虑!
“行吗?”莺哥两眼含泪,充满希望。
柳金蟾吞吞口水,微微点头:她心里很没底了!里面除了福娘骗他外,再无其他,要知道……福娘而今死了,这封血书,说白了,而今就是死无对证!不过……聊胜于无吧!
看着柳金蟾将血书细心地叠起来,莺哥好似看见了一种救赎的希望,他又接着将故事说了下去:玉堂春在四处乱撞了三个月后,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然后,莺哥胞姐的血书被找到,牡丹亭一直袖手旁观的一个老人才告诉他,从头至尾都是福娘设计陷害他们,目的就是为了拿他去献好,讨好那个刘大人。
但知道结果已经太晚了,班主年纪大了,在大牢没扛过第四个月,一听闻唯一的女儿死了,她一口鲜血吐出去,次日除了说放心不下莺哥和戏班外,就一命呜呼了。
玉堂春也想一死百了,但苏姑娘还在牢里生死不明,班主丢下这么一个戏班,老的老、小的小,都是跟着老班主从乡下来闯苏州的,而今班里唯一能挣钱的就是他,他死了,他们都得饿死街头……
后面说是幸,又或者是不幸,被人白玩了三个月的玉堂春终于从教训中学会了靠自己。在第四个月利用刘宣对自己的新鲜劲正炽热,与刘宣达成交易,只要刘宣撤去对苏姑娘的状纸,放苏姑娘回白鹭镇,他就什么都听她的,苏姑娘在大牢里住了是个月后,终于获得自由。
于是,他成了刘宣官场上随叫随到,谁来谁睡的专用官伎,期间往来迎送的官员,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但他依旧希望能遇见一个能帮苏姑娘恢复功名的贵人!但她们都是过客,赏给他的都是数不尽的、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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