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人年纪大了,连个好觉都睡不着!
打定主意,何幺幺就开始筹备回老家,采买苏州特产,打点各房亲戚的事了。
夫人最爱的是苏州刺绣,大丫头嘛……干脆几个女人都买刺绣!
男人们嘛……
何幺幺凝神微微一想,老太爷牙不好,干脆买些面果,再送一端绸缎,秦氏和其他小季叔们嘛,一人一方绣帕外加一把折扇好了,其他各房的人呢?送吃的最划算!
何幺幺一边走一边筹谋,远远见那边薛青六神无主的飘来,不禁眉头一皱:“青儿,你魂不守舍地干嘛呢?”
真不是他何幺幺说,这薛青只要见过金蟾一次,就得恍恍惚惚大半年,害相思也没这么个害法,比戏里唱得还厉害!
薛青一听何幺幺喊他,赶紧走过来:“老爷,有事儿?”
“没事,就不能叫你?”
何幺幺一看薛青这年纪轻轻就瘟神似的轻轻飘飘模样来气,心里不禁腹诽:怪道金蟾见了那野狐精就不想要你,看看人家那精神气,不说模样,单是说话举止,只一个站姿就跟那苍松似的,又直又挺,看着人就倍精神,跟个大将军似的,雄赳赳气昂昂,何曾这么闷声不倒气过?
“看看你这精神气,你那在石家没饭吃的四哥,都没你这么垂头丧气!”放不下,见了又畏畏缩缩,说什么怕野狐精……气煞他也!
薛青何曾被何幺幺这么说过,但他不敢说话,料想必是来这边又挨了公夜叉的排头,拿他出气呢,他只能低着头静静地听着。
何幺幺骂够了,再看薛青这低眉顺眼,可怜吧唧的模样,又想自己今儿是怎么了,好好儿,怎得拿这可怜孩子出气?
思及此,他又想着北堂傲是妖精的事儿,他何幺幺这辈子就怕两样,一个是官,一个就是鬼怪!想到北堂傲,他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想金蟾是他的妻,二人又有了孩儿,他想来是不会害她的,但自己这块大碍脚石,就很难说了!
再想到这,何幺幺就觉得自己近来精神气也是越来越差,整个人也跟薛青似的精神头都没了,想着,何幺幺不禁再细看薛青。
不看不知道,一看足足吓了他一跳。
只见这薛青眼黑脸肿,整个人就好似村里道士们说得被吸了阳气一般模样——萎靡不振!
这这这……绝对是妖法!
何幺幺越想自己的腰就越酸,他和薛青两个晚上啥也不做的,却比那屋里夜夜不消停的两个像精力衰竭的……
“青儿啊!明儿咱们就回景陵去!”这里可不能呆了,再呆,他们主仆的命斗得没了!
何幺幺前言不搭后语的这么一句,说愣了薛青。
回去?
薛青微微一怔:“不说……”不斗败那妖精不走吗?
“什么说不说的!”何幺幺现在可不敢惹妖精,他立马打断薛青的话,“告诉大伙儿,明儿一早回景陵,让王叔先去安排船,大家要买什么的赶紧着去买,别耽搁了!”
“呃……哦!”薛青也不知要如何反应,习惯地转身就往屋里去。
“走那里作甚,下去和他们说!”
何幺幺赶紧喊住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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