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大脑才刚开始回血思考,耳朵才开始收音:楼下敲鼓干什么?年初二,白鹭山上还有这种风俗吗?
有热闹不看,还是她柳金蟾?
将桌上的所有吃食一扫而今后,柳金蟾不顾胃梗得难受,几碗茶牛饮下去,就立刻抱起妞宝宝就直奔楼下看热闹而来。
楼下灯火通明,文王鼓敲,乩童在院子里蹦上蹦下,更有北堂傲坐在期间将火盆烧得通红火光冲天,可谓是正闹腾得热火朝天。
奉箭身在京城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纵然是府里年初祭拜的开福仪式,男人们也多是退避三舍的,今儿不仅能亲见,还是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看得不禁有点呆,一直想着一会儿就过去,谁想一会儿又一个一会儿过去,抱瓦没来喊,想来就是没什么事了。
弄瓦人小,虽然是乡下长大的,但几家能请得起这热闹,不说贡品就是一年里合家最好的吃食,单钱就拿不出几文,要请也是地主才有的资本,所以他也是看的目不转睛,只觉得才下来了一刻,哪曾想一刻复一刻,转眼已经是个半个时辰了。
抱瓦也看得入了迷,尤其是看那乩童为证明自己是神灵上身,将那细细的匕首从嘴的这头穿到那头,居然眼都不待眨一下,这后来的上刀山下火海更是惊险刺激,别的他不知道,那家里的菜籽油可是真真的油呢,这下油锅捞钱,可不是吓人么?
奉箭藏在屋角,向外拉长脖子。
弄瓦紧挨着奉箭也奋力拉长了脖子。
不知何时留下来的抱瓦,一时入了迷,也不自禁挨着挨着靠着弄瓦过来,他身体小,弄瓦往里挤挤,只当是弄璋几个,头都没舍得回。
就这么着,他们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又有一个挤了过来,这个挤来的,一挤挤不进,又挤,奉箭让了让,人都几乎贴在了墙上,但眼还是舍不得离开前面。
抱瓦和弄瓦亦然,下意识地被身后又挤进来的人挤得又朝奉箭那头挨了过去,眼还是盯着门外的阵仗一眨不眨。
但……
挤个缝缝看看就好了嘛,干嘛一挤二挤还三挤上来了?
奉箭被挤得几乎贴上了墙,心里不禁恼火,暗想难不曾来了个胖子,然前面还是太精彩了,他真的怕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愣是屏住呼吸,但一让二让三让,岂有再让之理?
奉箭眼不转,身体却暗暗使力,将人挤回去。
这一挤,卡在门缝处的抱瓦和抱瓦遭了殃,禁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哎哟!”
这一叫来挤的人似乎是微微收敛了些,但……
先是不在意的奉箭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暗道怎得有个声像抱瓦的?
奉箭低眼一看,喝——弄瓦和抱瓦全在!那上面?
不及奉箭吓得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他就感觉弄瓦和抱瓦浑身抖了起来,他才要低喝一声:“好啊,你们俩?”
他这一声没出,弄瓦就拉着他的袍子,看着身后的方向,抖索地好似残风中的落叶般,只剩下牙齿“咯咯咯”响了。
奉箭待要问:“怎得了?”
一股子尿骚味儿就自下窜了上来。
怎得了?
还看得憋尿憋狠了?
奉箭要骂人,就忽然听身后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发出了不甚清晰的呢喃软语:“啊啊啊——”要过去,要过去!
这……
是有人来偷抱小小姐了?
奉箭猛然回头,哎哟他的爹爹哟——
夫人……这是诈尸?还是真活转了?
奉箭一动,刚瞬间被柳金蟾吓得浑身僵硬的弄瓦和抱瓦,好似这才回神了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尖叫了起来:“啊——”
“啊啊啊——”
然后接连、很是有序地倒下,奉箭也算是上过沙场的人,立刻要反应,无奈他被柳金蟾、弄瓦和抱瓦挤在墙角,一时还转不过身,如何应变,喊人吧?
那里还等得急他喊,弄瓦和抱瓦那吓晕前的尖叫之声一起,门外还看热闹的人们只把那眼朝屋里这边一瞅,一时间整个白鹭山一片惨叫之声:“鬼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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