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一边说一边掏出靴子里北堂骄临上去递给她的小匕首,挑了少年身上的麻绳,无比自信地道:“必受万蚁钻心之苦!”
蛊是什么?
北地人未必懂,但南地人可谓是无人不晓,此毒物若遇上法师,还能变成降头……
“呕呕——”
“小头目”一得自由,立刻揪住自己的喉咙,要使劲吐出。
柳金蟾手执匕首,冷笑道:“入喉即化,吐得出来,本姑娘能立刻给你松绑?”
“你?”
“小头目”瞬间红了眼,要扑向柳金蟾做殊死搏斗。
柳金蟾哪是他的对手,但柳金蟾脑子很清醒,与其被“小头目扑进海里喂虎鲨,还不如先自刎海面,所以……
柳金蟾反其道而行之,那等“小头目”先动手,她就已自横匕首于颈部,冷冷地笑道:“我死,你亦亡——肠穿肚烂,七窍出虫!”
“小头目”握紧两拳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动,柳金蟾描述的景,不是没人见过……
“你想如何?”
“小头目”两目充血。
“与我一同杀掉它们!”柳金蟾小心地踢起船板上钢叉,示意小头目拾起。
“你?”
“小头目”嘴角狰狞地一勾,欲嘲笑一番手无缚鸡之力的柳金蟾,一条等不及的虎鲨突然就从海面跃起直奔柳金蟾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跪在船板上的柳金蟾下意识地横躺而下,右臂上的匕首就任凭自己的手徒劳地照着虎鲨的腹部握紧。
只听得“叱”一声,虎鲨那看似坚韧的腹部,就在匕首尖狠狠地刮过,,血立刻顺着柳金蟾的手哗哗而下,压根不知这匕首何以如此锋利的柳金蟾,惊了!
“小头目”岂能不知柳金蟾手上的匕首非凡物!
然,这节骨眼,其实想这些的时候?
“小头目”只知船翻,谁也别想活!
想也不想,他拾起钢叉,照着这虎鲨就是猛力一挥,再送这虎鲨跃上一层!
“咚——”虎鲨落水,小船立刻好一阵荡漾。
“赶紧插它们!”
分不清柳金蟾是否受伤的“小头目”,一听此言,瞬间明白了柳金蟾的所指,哪里还用想,照着虎鲨四周就是一阵乱插。
柳金蟾也当仁不让,就着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在小船的另一侧,也是一阵乱划,甚至还嫌水里的虎鲨不够疯狂似的,她刺鲨不往深里扎,只图在它们身上刮下一道血口子,又用罗帕就着船上另两个受了伤的手臂,沾满血迹,丢下海——
满脑子只有一个知识:
那就是血能令它们疯狂,疯狂到自相残杀!
而这也是她今夜活下去的最大希望!
海面上的厮杀是如此的无声,以至于,结束了船上战斗,缴获了海盗战船的北堂骄,清点人数时,才发现:柳金蟾丢了!
这还了得?
来不及清查她们死伤、查获了海盗们多少赃物,北堂骄就开始命人打上灯笼,四下里寻柳金蟾!
可除了只余残骸在漆黑的海面上漂浮的破船外,哪里还看得见柳金蟾的身影?
而且别说柳金蟾了,就是刚才抛下船的尸首也好似见鬼了一般,杳无踪影,难道是遇到了海上鬼遮眼?
刚那么多的尸首呢?
北堂骄急了。
尤其船工闻了闻海里的浓郁的血腥渐渐淡去后,神情严肃地道了一句:“鲨已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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