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的声音……
柳金蟾微微有些无奈,待要看看给她安排的陪酒人吧!
谁想扭头一瞅,竟是三郎偷偷地等在她身后的门缝处对她招手:“你……不去休息吗?”不觉得这里很是危险吗?野兽出没的!
柳金蟾很是温文尔雅地淡淡问道。
三郎立刻悄悄地拉开了门,跪坐在柳金蟾身后:“你……刚说什么?”
柳金蟾少不得又将刚才的话儿说了一遍。
三郎俊俏的脸先是扬眉,接着就微微露出一抹含羞的偷笑来。
柳金蟾这才明白,自己问了一句多么一语双关的话儿……
“我……”柳金蟾忙解释。
“哗——”轻轻一声门拉响。
柳金蟾微微有些不解地扬起头,俏生生的三郎就暗暗对她对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步出门外,欲合门时,暗暗朝那边屋比了一个方向。
微醉的柳金蟾有些懵,正想这是什么意思,这三郎就对她露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来。柳金蟾的最后一丝醉意,当即醒得比谁都快:“你的伤!”
柳金蟾赶紧比了比三郎昨儿好似受了点刀伤的背,不待三郎再有机会开口:“去休息吧,别管这儿了!”她柳金蟾绝对是个经得住诱惑的人!
第607章 借花献佛:奇怪的海岛男人
三郎眉眼俱动要对柳金蟾说点什么吧,柳金蟾就在腰间掏出了,她习惯搁在身上一瓶小小的金创药,悄悄儿塞进三郎的手里:“经常擦,不留印子的!”
三郎微微一愣,手拿盒子,眉眼一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魅惑惑的笑意,忽然僵了好一刻,好半刻才被身后的人催了催,这才抬眼看柳金蟾,脸上闪过一丝难解的神情,忽然就没了人影。
难道不该先道声谢谢么?
醉意再度袭来的柳金蟾挠挠头,回首,便见一个女人对着她笑得格外有深意。
柳金蟾心里便隐隐觉得刚才那三郎的热情,与其后前后大相径庭的表现,微微有那么点……不怀好意的味道。
“来!金蟾初来乍到,借主人的宝地,还有这清酒,敬大姐一盅!”
柳金蟾刚进迈着微醺地步伐,端着酒步到对着她笑的年轻女人身边套近乎。
女人也不推辞,端着手上的酒碟,就和柳金蟾对饮。
饮毕,年轻女子身边陪酒的清秀小侍,刚被拉滑到一边肩下的单衫也不拉,就倾身为二人斟满酒,然后柔媚地扫过柳金蟾一眼,便又依偎在女人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不知是浑然未觉他正在走光,被人拿眼使劲吃豆腐,还是女人的青睐,更能证明他的魅力无穷。反正他一直就那么温温柔柔地笑着斟酒,实在被年轻女人弄得羞得不行了,就佯嗔着轻轻推上一把,压根就没觉得伤脸面之感,甚至……
甚至……这男人好似觉得被女人这么着是种体面!
这逻辑、这种情景,不得不让柳金蟾暗赞人家的敬业精神就是不一般,别说北堂傲天天以传宗接代为己任,真那么时打死也不会如此,即便秦淮两岸以放得开闻名的名倌,面上虽笑,眸底看仔细了,在人前也会难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沧海——
除了自暴自弃地折磨自己……快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令柳金蟾不禁有些诧异,不禁扪心自问,难道这羞耻等她们都司空见惯的东西,也不是人最初的本性……
正如前世的男人展露着更多的本性,女子则仍旧传承着数千年的封建文化,甚至有孩子被人猥亵了,有的家长还会担心隐忍不报,最后纵容那个sè_láng的恶行持续了十几年,才因人的意识改变,而被揪出,但十几年里有多少孩子心理蒙受阴影?改变了天性?
而印度男人,更是理所当然地将他们的强暴行为归罪于女人在诱惑他!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理所当然的认为?不就是哪些个传承了数千年的男尊女卑的教育,已经像一种遗传畸变,在他们的骨髓里流淌,而忘了造物之初,一切本是平等,无贵无贱……
闲话三句,酒再过三巡。
柳金蟾许是已经习惯,也不觉得局促了,任凭眼前发生着什么,依旧端着酒碟与时不时与身边男人调笑的女人说着话儿,不知为何,当别人根本不懂她在意的事时,柳金蟾觉得龌龊的是自己的思想——
人家只是忠诚于她们的本性而已,而自己……明明喜欢这些个,却还要伪装自己像个符合社会道德规范的君子——
或者该说,她也一直在挑战这种规范、这种桎梏人性的理学时,但在更自然、更从容的面前,她才觉自己的虚假,原来她自始自终用理学来看人。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讽刺!
女人称阳子,轮座次吧,算是接替她去岁打劫商船“光荣”殉海的老娘的班,暂居该盗窝第六把交椅,实则嘛……
她称她们都是岛主的仆人,虽然岛主也有兄弟姐妹在岛上,但是她们嫡庶、长房与分支分明,即使是亲姐妹,嫡长女家就是宗主,其余姊妹都必须绝对服从宗主为其臣,宗主家的女儿儿子才是正牌的少主,小姐,其余都是陪衬的小姐和少爷。
而她们仆人更是奉岛主为神明般,岛主就是他们自裁,也会当场自裁……
这小小的贼窝就有如此分明的等级……令柳金蟾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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