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个代理的县令吧?
柳金蟾立刻面露喜色:“最好!”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让人操心的大哥带在身边,北堂傲虽然霸道,但大哥这性子,北堂傲再霸道,估摸着也霸道不起来。
许久不管内院家务,不知家中柳金宝存在重要性的薛槐,当即点头允许:“那……就好好接家去热闹热闹吧!你这些年一直在外读书,他也老想着你!”魂不守舍的、动不动就哭,让她看见他都心烦。
柳金蟾立刻喜不自禁,连忙道谢,拿着手里的举荐信就往外走。
柳金蟾这一出门啊,薛槐就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顿觉得闷得不行的胸口豁然开朗:她来时都做好了柳金蟾在这里对着她“哆哆哆”上半日的心里准备了,不想……
今儿柳金蟾居然拿了推荐信能这么干脆——
这么说呢?
薛槐与其说觉得幸运,倒不如说,她感觉养尊处优的柳金蟾,终于长大了,似乎……还能明些道理了。
只是……
她还不及感慨,家里的妾室胡氏闷闷地抱着女儿进来:“大人,怎么就这么老让着她呢?”居然还想给她银子,家里都不够用!
薛槐抱过好似女儿亲了亲:“乖妮儿吓着没?”
“没看小脸白的,依为夫说,大哥这妹妹着实也该收拾收拾了,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事,而今也该是儿时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公公都气得头喊晕呢?你还处处依她,将她大哥放回去,公公的面子……这下可挂不住!”
胡氏低低埋怨道,他怎么能不埋怨呢,柳金宝走了,家里就等于走了三个劳动力——柳金宝、李二、还有金宝的大儿子薛仁,家务岂不是落在他一个人头上了?
“再者,哪有男人回娘家过年的?”
薛槐懒怠理胡氏的叨叨,俗话说的话,为“男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听他们的话,早晚也跟着小肚鸡肠了,依她说嘛:“你啊,也别老把过去的事儿搁在心里。金蟾以前是个孩子,又年少成名,难免心浮气躁,加上她和她大哥亲如父女,难免说起话来,夹枪带棒,你比她年长,你就把她自己妹妹,不理就是了!再者……我看这三年,这外面也历练了不少,说话、行事也比先时豁达。明理了许多!今儿……”
“说起来,到底是为什么闹起来的?”
薛槐提及此事,方想起柳金蟾此番只字未提大哥的事儿,不免有些奇怪,她这一望来吧,胡氏便支支吾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他也是刚将柳金蟾领了柳金宝离开,他才过来,之前……柳金蟾与妻主又告了什么……
胡氏可不敢乱编瞎话,毕竟柳金蟾过去数落他们都跟倒豆子似的,一样不落,所以……
“不是奴家的错了,是……公公……他不是年纪大嘛,去年鸿儿顽皮,不小心……所以便想换张床,这好的床吧……其实是大哥主动说愿意给公公的!”
薛槐的眼再一瞪。
胡氏最后只得低了头,不敢再说。
三四年没再进过柳金宝屋的薛槐,二话没说,放下鸿儿,就直奔此事件的源头。
未进屋,就见一地满是补丁的衣裳,不用猜都是柳金宝的,当然穿补丁衣也正常,毕竟家里不富裕,还时常有些拮据,但她拿起一地的衣裳来看,居然就没看见一身好的不说,越里面的还越破……她明明记得有给家里男人们置下衣料,论理——
金宝是正房,没道理胡氏身身衣裳是好的,他这正房还连件好的布衣都见不着吧?
薛槐微微斜了胡氏一眼儿,胡氏看自己脚尖,薛槐不想说什么,这家一直是爹在当,与胡氏无关!
接着她屏住呼吸,再一进柳金宝的屋,别说柳金蟾火了,她也是彻底、彻底得有些火翻了——
怪道她当了四年代县令,景陵县不说治理得多好,但至少风调雨顺、县民们安居乐业、夜不闭户……
然,她就是一直无人上书提拔,甚至提出先将那空缺的县丞一职由她继任,再慢慢上书请吏部下委任状。她也跑过不少次,过去岳母也是卯足力替她铺平道路,这二三年……便没了声息不说,近一年几乎就不动作了。
第669章 欺人太甚:搬石头砸自己脚
起初,,薛槐,还以为是岳母家因为柳金蟾说她中了举人,便想攒钱给柳金蟾跑官,毕竟柳金蟾才姓柳,她纵有许多不快,也权当柳家是势利小人,然后等着柳金蟾谎言戳穿,岳母又再次扶植她——
当然,那时,她也未必有过去那般对柳家这么多迁就了,毕竟家里家外有区别嘛!要扶植也该先扶植自己本家!
但今儿,她一走进柳金宝的屋,一瞬间就明白了岳母近一二年淡淡的态度了:金宝嫁来时,陪嫁来的大大小小斗柜、妆奁、乃至那张数十人都未必抬得动的梨木床……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看不见的,她可以当没看见,可这显而易见的……
她要说什么?
谁让抬的?
除了她爹,还有那一群后面叽叽咕咕没事就来家想要讨好处,说柳家什么什么的兄弟、兄弟媳妇们挑唆的,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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