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儿什么?”算命的话就会玄乎,听不大懂。
“说傲儿二月红鸾星动,冲了亡神,但桃花犯主……只是……”
“是什么?好相公别吞吞吐吐。”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说傲儿投河不死,必无媒自嫁,而且……可能有了孩子!”
“……”孩子?私生子?
北堂骄晕了,暗想就算是和慕容嫣的,慕容嫣也回京近三年了!卦辞到底准是不准?
“恩,说是“枯木逢春犹再发,桃花艳过三月花。限至五月又生杀,丙火娃娃来冲煞。”
“这意思……傲儿会逢凶化吉?”说好的就行,反正也是病急乱投医。
“他说是这意思。”但会有辱门风!
“现在是——三月初……五月没几天了!”北堂骄忽又微微烦恼。
“他建议五月大摆筵席冲喜,冲去桃花杀,说不然傲儿命里桃花泛水招嫁不定,嫁似未嫁,后患无穷。”
“说是简单,让我这一二个月上哪里去给傲儿寻个妻主,总不能买一个吧?”多丢人!再说算命能算准,那里还需要打仗,问问卦辞赢还是输就得了。
“皇上那话儿不就是暗示慕容嫣吗?”
“她!我看她就是桃花杀,来害我傲儿的!”北堂骄怒道。
“但除了她,傲儿还能嫁给谁呢?”琅邪叹气。
北堂骄不语,心里就是窝火,她不喜欢慕容嫣,但琅邪说得一点错也没,傲儿失身于慕容嫣,慕容嫣能娶已经是不错了……只是一想到慕容嫣干得这事儿,她心里总觉得不整治整治慕容嫣,就让她轻轻松松当了命妇,自己弟弟太不值,可冲喜到底是做还不做?
提起冲喜——
北堂傲到底在那里呢?卦辞又有几分准呢?
转眼又是半月,京城的桃花开了又谢,倒是满城的落樱缤纷了四月的京都。
临到近四月近中旬时,北堂傲已经毫无消息。
北堂骄急得病倒,此时便有老仆悄悄言说北堂傲去了东南向的白鹭镇,似有要去鬼谷读书的消息,琅邪赶紧打点人先去白鹭镇打探消息是否属实,随即便有准备遣人前往白鹭劝北堂傲回京之意。
谁想,他们刚南下的船只备好,就收到了奉箭的来信,说北堂傲正带着他与奉书在宿县弘法寺落脚,欲要带发修行的消息,于是乎一行人又在琅邪的带领下风尘仆仆地赶往苏县,将正在寺中问签的北堂傲抓回去京城,到京城时不偏不倚恰好就是四月下旬之时。
时间的巧合让北堂骄对琅邪那友人的卦辞不得不信了三四分,于是心里开始盘算起那冲喜的事,不想又闻得那慕容嫣之母自年初就一直筹谋送女儿去白鹭书院镀镀金,欲讨要那白鹭书院多年未用的官派名额。
翰林院一门生问可要弄黄了这事儿。
北堂骄只是罢手道:“白鹭书院不过是个私家书院,有名又如何,皇上不喜欢!那右相自贬去了应天府似乎还是不老实!”
“是,据说还想借着大女儿这桩与战家两年前欲结的婚事,计议着要翻身搬倒老师。”
翰林院的门生恭恭敬敬地答道,年纪虽比北堂骄大数岁,但当年她中进士时北堂骄是主考大人,所以她依惯例要称北堂骄为老师以示尊敬。
北堂骄冷笑,心想那战蛟早嫁人,孩子都要生第二轮了,但嘴上却不漏一点口风地笑道:“哦,就让她好生筹谋筹谋,她那年纪也没几年能算计本相了,千万别搬了石头闪了自己的腰才是!”
她北堂骄不仅不会傻得拆穿战府呢,还会帮着战府继续留给慕容家的那么一点暧昧不明的念想——
驴子眼前的胡萝卜多放几年,磨子拉久了,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是何等的妄想!也才懂珍惜眼前人!到时跪在她北堂府门求北堂傲下嫁,她再给她慕容老相爷弄个约法三章……才知她北堂骄的手段!
想着,北堂骄嘴角泛起一丝狞笑。
“哪这官派生?”翰林门生不解北堂骄笑里的深意,忙问。
“让慕容嫣去学些礼义廉耻也好!此事就当本相不知,任凭慕容大人去活动,你们赚些辛苦钱、想给就给,不给也罢!但若是听闻想活动弄官做……本府和战府是一个意思。”别想!
翰林院忙答是,就听闻外面又来了人,赶紧着请辞离开,北堂骄只命管事送出去,转进身就立刻问下人:“大少爷近日可好?”
“回夫人,大少爷还和先时在家一样,不爱言语。听他身边的随从说,他回京每日白天给太老太爷和大姑爷问安后,就去军营看教头练兵,在军营制定练兵方略,入夜回家又给太老太爷和大姑爷报平安,一起用过膳,习武个把时辰,看会子书就入睡了。半月如此,从不曾有变。”
北堂骄皱眉,平静得怎么跟似水一般。
“安排的人呢?”
“添得八个小厮、十六个内侍,还有十余个看院子的老男人十多日前都进屋了,白日里八个小厮、十二个仆役、外加一众仪仗护送少爷去军营,入夜,十六个侍从伺候左右,屋里还有四个哥儿屋里陪侍在里屋!”
“大少爷年纪不似儿时,待字闺中要小心伺候,千万别让外面女子看了去,白让人轻薄了,出门规矩、该擦的粉底一样不可少!”
“是!小的们都明白,一定不让少爷的名节、清白有一毫损伤。”
北堂骄一听这“名节、清白”四个字,她都觉得脸红,暗叹:亡羊补牢罢了,她能防谁?防慕容嫣二次骗弟弟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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